看夠了,羨慕夠了,這才慢慢回過臉去,見麥穗兒對她的玉鐲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一雙盈盈秋水很崇拜的看自家夫君。
她有點索然無味的低下頭去,隨即 笑容滿面的抬起頭來。
她的孃家在都城郊區,算得上富庶人家,所以她還有點見識,懂的平衡家裡的關係。
這個被自家老爺稱為公子的盛夏,身份很特殊,他的娘子她是聽說過過的,就是村頭麥家的從小沒爹沒孃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懂得她這隻玉鐲的價值,換句話說她根本就不認得這是什麼,怎麼會好奇羨慕呢。
她的座位距麥穗而還有點距離,中間隔著兩家的主子,又不能近距離的給她講解玉鐲的價值,只好將頭探出一個勁的勸她喝茶吃點心。
麥穗兒很有禮貌的謝過,說實話她對於金銀珠寶什麼的不怎麼感興趣,卻對玉有著特殊的偏愛。
剛才她也看到了鄭夫人的特意展現,也看到了玉鐲。精光內蘊,厚質溫潤。確實是好玉。
但是第一次來人家做客,還頂著少夫人的身份,不能顯得太沒見識。
盛老爺和盛夏倒是談的不亦樂乎。
盛老爺是見過世面的人,見多識廣,言談自然與一般的莊戶人家不同,平時村裡的人對他又太多敬仰,唯一說得來的姬老爺比他還忙。
平時他也難得在家休閒。
盛夏自然是談吐不凡,見識非淺。
兩人從前朝談到今朝,從古談到今。從天文到地理,從開宴前談到宴席結束。
終於談到了主題。
至少在麥穗兒聽來是主題。
盛夏請盛老爺將自家寫進族譜,也就是從五六年前盛夫人來時算起。戶主為盛夏。
盛老爺一口答應,他很頗有先見之明的拿出厚厚的族譜,翻開第一頁。
竟然是空的。
他指著空白處:“公子,我們的的先祖已經在村子建立之時,留下了這一頁,就是為公子準備的,看來我們的先祖還是很有遠見的。”
說完喊家僕拿來筆墨紙硯。
盛夏微微笑著看盛老爺很鄭重的寫上家裡人的名字,男主人盛夏,女主人麥穗兒,孃親盛夫人葉靜雲,先父,盛西寧。
然後從懷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印有官印的文書,交給盛老爺:“世伯,這個是否也該寫進。”
盛老爺接過文書一看,眼神立刻帶著難以掩飾的恭敬:“公子,怪不得談吐如此不俗,原來已經入了進士。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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