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男子管教。可惜風兒走的遠,又經常不在家,被他娘這樣慣下去,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穆丹丹忙附和:“就是,這表嫂也太慣著喜郎了,慣的他誰都不認。”
姝草跟著說:“就是,奴婢看少夫人太忙,想幫點忙,小公子就是不讓。又踢又打還咬人。”
這點盛夫人是看到過的,不過她不覺得自己的孫子錯。
笑著說:“小孩子麼,都趁他娘。那樣也好,跟著他娘,我們都清淨。”
穆丹丹聽盛夫人偏向自己的小孫子,心裡再次咯噔一下。喜郎是長孫,她能看出來盛夫人對他喜歡的程度,遠遠的超過了對自己,甚至對盛夏。
這樣以後就算她嫁了盛夏生下兒子,他也擋在前面。
剛才韓冬羽回來對盛夫人說了盛夏的情況,西關已經基本趨於穩定,泰安國已經派人前來求和,要簽訂邊境和平條約。這幾天就會到都城。他這次回來是受了盛夏之命,請皇上韓王遵守承諾,讓他率領鎮西駐軍攻打西夏侯府,奪回候位。
也就是說盛夏做西夏侯的日子不遠了,默默的等候了這麼久,也該揚眉吐氣了。
心裡是想的和很美,可現實很殘酷。
現如今可是今非昔比,表哥還是個表哥,卻是這個村姑已經捷足先登了,還有了兒子,想要坐上西夏侯夫人的位置,困難重重阻力重重。
當然最重要的障礙就是麥穗兒和喜郎,相比之下喜郎更危險。
這事兒的趕快想辦法。
她起身笑吟吟的說:“姨媽,丹丹先回去了。要過年了,丹丹想將給姨媽繡的帕子快點繡完。還有給表哥的,繡完了好讓韓少爺給帶去。”
☆、第二百八十六章 以大哥的身份
韓冬羽帶著喜郎出了德園,將他高高的舉在頭頂,喜郎咯咯笑著,一雙小手在空中揮舞,邊舞邊說:“二叔,我最高,比二叔還高,跟大樹一樣高。”
韓冬羽大步走過空蕪的花園,感覺沒人聽到他的聲音,將喜郎慢慢放下來問他:“喜郎,你大姨家出了什麼事兒?你娘那麼著急。”
喜郎這才想起麥穗兒走了,立刻哭喪著臉說:“二叔,我要我娘。要找我娘。”
韓冬羽說:“告訴二叔出了什麼事兒,二叔就帶你去見你娘。”
喜郎從韓冬羽懷裡掙脫下來抱著他的雙腿說:“二叔帶我去見我娘,我娘說黑牛爺爺是壞人,二太爺說要打死黑牛爺爺。”
韓冬羽眼神一沉,又彎腰抱起喜郎:“喜郎,你知道你黑牛爺爺做了什麼壞事兒嗎?”
喜郎搖著頭說:“不知道,黑牛爺爺跪在地上。大奶奶二舅舅打花兒姨。”
韓冬羽一聽,心裡一凜。喜郎的大奶奶是麥姜氏,二舅舅麥成坤,這兩個人打麥花兒,孫黑牛跪在地上。一聯想,這兩人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三天後就是麥苗兒大喜的日子,她怎麼受得了。
這次回來,第一是接受了盛夏的命令。二來也是專程趕來參加麥苗兒的婚禮,本來他該是三天之後才回來的。
他急匆匆好的抱著喜郎回到義園,進了屋子,盛管家就提著一桶水跟了進來。
韓冬羽和盛管傢俬交甚好,也知道麥穗兒幫他收養了女兒,直截了當的說:“大志叔,大嫂家裡出了事兒,聽喜郎說。好像是他大姨怎麼了。喜郎鬧得要找娘,我帶他去看看。大志叔,如果夫人要是問起。就說我帶喜郎去找天語了。”
盛管家看韓冬羽臉色焦急,知道事情嚴重。忙說:“冬羽,你快去吧,看看少夫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回來喊一嗓子。”
他不知道韓冬羽麥穗兒麥苗兒之間的關係,卻清楚韓冬羽和公子不是兄弟親似兄弟,公子的大多數事情都是由韓冬羽去做的。
所以今天韓冬羽去是替公子辦事兒。
韓冬羽帶著喜郎出了義園,天色已晚,漆黑的天空星辰全無,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味道。天好像陰了下來。
他將喜郎抱在懷裡,看了看夜空,伸手不見五指。
他附在喜郎耳邊小聲說:“喜郎,二叔帶你飛過院牆,你不許喊叫啊。”
喜郎看周圍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心裡有點害怕,一雙小手緊緊地摟著韓冬羽的脖子,聽他這麼說,很迫切地說:“好,二叔。喜郎不說。我們真的能飛過院牆嗎?”
韓冬羽眼神好使,看準院牆前的空隙處,抱緊喜郎雙足一提。身體騰空而起,喜郎只覺得一上一下,已經輕輕地落在了外面漆黑空曠的田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