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如期舉行婚事兒,當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對麥苗兒又太不公平了。麥花兒會怎麼樣,據說她也是要準備給人做續絃的。她能當做什麼事兒也沒發生過,就嫁過去嗎?顯然這個很難。還有魏小姐墨香會不會說出去,兩人可都是看到了。
是說出去讓麥花兒葬身水底,還是先不說讓麥苗兒依成親。這種方案都有點行不通,這件事困擾的她腦子疼。
現在韓冬羽回來了,就有了主心骨。她知道韓冬羽有一半原因是為了麥苗兒的婚事回來的,上次回來她說過這事兒。
韓冬羽一定會幫他想個好辦法將事情解決好的。她有這種預感。
緩解好了情緒,擦乾眼淚。洗了把臉,稍微用青螺修飾了一下眼部。掩飾了哭過的痕跡,讓自己看起來還是神采奕奕。才去了德園。
韓冬羽就坐在盛夫人對面說著話,好大威武,才這麼會功夫喜郎顯然已經和他打成一片,將他的身體當做一棵樹,在上面爬來爬去的,拽著他的頭髮,差點就上了頭。
盛夫人便不停地呵斥,語氣很嚴厲目光很尖銳,卻米有一點威嚴,喜郎照樣樂呵呵的基本是充耳不聞。
盛夫人只好自我解嘲:“冬羽啊,真是拿他沒辦法。看來老輩人說的都是對的,人對自己的兒女有辦法,有家法。對孫子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這隔了一輩,就剩下疼了。”
韓冬羽的臉色比以前粗燥了許多,看起來更加的冷峻粗獷,他微微低了低頭說:“夫人,孩子麼,越皮越好。他是喜歡我才會和我這麼親近的,夫人不用去管他。冬羽喜歡他這個樣子。”
說著話很注意的照看喜郎,生怕他摔下來。
見麥穗兒進來,他微微抬了抬身子,問了句:“大嫂,可好。”
聲音中自然帶著一中只有她能感覺到的關切。
麥穗兒只覺得鼻頭一酸,眼淚又差點流了下來,她忙說:“好,就是我孃家那邊出了點事兒,我來給娘說一聲,就要過去看看。”
盛夫人抬起頭說:“媳婦兒啊,去吧,不用給娘說,你姐姐成親這麼大的事兒,娘又不是不知道。娘還讓大志眉兒明兒去幫忙呢。這去得早了也沒什麼事兒。媳婦兒,什麼都準備好了吧。這苗兒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哎,你剛才說出了點事兒。出了什麼事兒?”
麥穗兒猶豫了一下說:“就是我姐姐的腿又疼得受不了了,估計是這些天太忙了。”
盛夫人足不出戶,卻是這些年來麥苗兒每年都會做她喜歡吃的鹹菜,沒間斷過,不管平時有什麼好吃的,都會送過來。而且賴以養家餬口的包子都是出自她的手。知道麥苗兒是個老實本分的女子,就是腿不好。所以很佩服她。
她忙說:“還有三天,你去好好的照看著,那是太累了,也有點寒。這幾天就讓她在熱炕上暖著。”
麥穗兒答應一聲看了眼韓冬羽說:“娘,二弟,我先過去了。家裡有我拿回來的現成飯菜,莊媽給熱一下就好。”
莊媽忙答應著:“少夫人,你忙你的,這過年吃的用的都拿過來了,我去熱一下就好。”
這些天麥苗兒帶著麥青兒存香,還有麥穗兒幾個人早已將紅院這邊吃到正月十五的食物都準備好了,已經讓天語用馬車拉了過來。
麥穗兒急匆匆走了,沒帶喜郎。也沒交代莊媽盛管家,有韓冬羽在她是一百個放心的。
韓冬羽眼神頓了頓,從麥穗兒示意的眼神中,他已經知道家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看麥穗兒走遠,抱著喜郎玩了一會兒,吃過飯。喜郎粘著他一步也不離開,他便對盛夫人說:“夫人,吃的太飽,我帶喜郎出去玩一會兒。”
盛夫人笑著說:“去吧,這個喜郎,平時他娘只要一出門,好像誰會賣了他似的,哭著喊著要跟了去。今兒兒你在,他到乖了起來,不喊不鬧的,就是太粘人,他要是皮,你就打,不要心疼。”
韓冬羽抱著喜郎出了門,身後傳來穆丹丹嬌滴滴的聲音:“姨媽,喜郎真是怪,都不粘著奶奶卻一直粘著韓少爺。“
姝草笑微微的插了一句:“就是,夫人你看喜郎,在韓少爺身上爬上爬下的,一點也不生。”
兩人的語氣裡明顯的帶著挑破,莊媽不滿的瞪了姝草一眼:“小公子還小,男孩子麼,看誰高大就黏誰。”
盛夫人聽出了姝草穆丹丹話裡的意思,是說喜郎和韓冬羽太親近。
從莊媽手裡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眉兒說得對,喜郎每天都和我們這些女子在一起,見到冬羽,覺得很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