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嫁了個好人家,弟弟也有了點眉目,自己也有了著落,麥苗兒心裡高興,作為家裡的長女,爹孃死得早,能把家裡安頓成這樣,讓二門有了後,確實不容易。
她笑容滿面地對麥穗兒說:“妹妹,那個存香姐姐是沒見過,不過只要妹妹寶兒都說好就好,女兒家只要守婦道會過日子就行了。咱們家也沒個爹孃,以後就是她當家,她嫁過來也不錯。”
麥穗兒點著頭:“只要姐姐答應,過完年就託人去存香家提親,那存香也不小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人家是都城的女子,嫁到我們這山村,有點下嫁。”
麥苗兒很不以為然地說:“山村怎麼了,我們現在也不錯,只要婚事定下來。我們就修房買地,有房子有地的。比都城也差不到哪兒去。再說了我們寶兒天天都去都城,她要是想去也能跟著去,這跟住城裡有什麼區別。”
麥穗兒順著說:“那倒是,我們家現在的條件也很不錯了,就是還沒外露。我算算啊,我們也有個一二百兩銀子了吧,把房屋翻修一下,再粉刷幾遍,置辦十畝地,買兩頭牛,也算是個小戶人家了,香嫁過來也不吃虧,她們家我去過,雞窩似的,就兩間屋子。一個廚房,院子裡兩把凳子都放不下。”
麥苗兒心裡很快的算計了一下表情很陶醉的說:“穗兒,不止一兩百,加上寶兒存放這裡的。姐姐的你的,都有快四百了,四百兩銀子,那是能買四百畝地的呀,都不敢想。”
麥苗兒就是會過日子,存了這麼多錢,日子過得也好,這幾年吃的喝的穿的,都不錯很有計劃。
麥穗兒極其崇拜的看著她:“姐姐,我真是太崇拜你了。這麼能幹。不過這些銀子可不能全給寶兒花。還有給你我留下一些。我們給他蓋房置田娶媳婦兒就好了,以後的日子他們自己去過。反正我們都城有生意,他們除了種田,還有工錢,應該很不錯。”
麥苗兒又飛快的算了一下:“穗兒。你放心,姐姐都想好了。寶兒的工錢姐姐的工錢,還有存下來的錢拿出一半給他娶媳婦兒,剩下的一半是你的。姐姐成親後就交給你,你這些年最辛苦。你婆家的情況姐姐也知道,就是個空殼子,你留著這些錢。還有以後的,看萬一有什麼需要就拿出來。”
麥穗兒搖了搖頭,這個小姐姐一切都是為別人考慮,一點都沒為自己。
便說:“姐姐,你忘了,還有你的嫁妝。我給你說啊。過完年開春後,我們就給黑牛叔五十兩銀子,上次我聽他算了算,買五畝地需要五十兩,修莊院需要五十兩。你們兩一人出一半,以後姐姐嫁過去理直氣壯。”
麥苗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穗兒,你說什麼呢?娶媳婦修房買地,。是男方的事兒,我們摻合什麼。我的嫁妝不是有麼。你那二十兩的彩禮錢,你家管家大叔都還給我了。”
麥穗兒很嚴肅的說:“姐姐,那點怎麼夠,我姐姐這些年為了家嘔心瀝血的。現在要出嫁了,怎麼這也得像個樣子啊。你說黑牛叔我們這麼多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瞭解,以後一定會對姐姐好的。他忙了這麼多年,也沒什麼積蓄,蓋房子買地的錢還差很多。他前些天還給我說,一定要給你最好的,可是這最好的,不是用嘴的,需要時間。我們現在也有了些積蓄,兩個人的事情大家都出點力,不就圓滿了麼。”
麥苗兒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麥穗兒,覺得她說的好像也對,卻說不出哪裡對了,按理說女子在孃家的財產是屬於孃家的,條件好的話,多陪點嫁妝就是了。沒理由和婆家一起蓋房買田吧。
不過孫黑牛的情況特殊一點,屬於沒爹沒孃的。把他逼得太過了,自己過去也沒好日子過。
正猶豫見突然看見關在屋子裡閉門造車的姬小童火急火燎的破門而出,聲音之大,驚得麥穗兒心臟一跳,麥穗兒扔掉了手裡的東西,麥秦氏屋子裡睡覺的喜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人一起迎了上去,齊聲問:“童兒大夫(姬小大夫)。怎麼了,失火了?”
姬小童驚慌失措的問:“苗兒,穗兒,誰拿了我的紅紙裡包的藥?”
麥苗兒麥穗兒互相看了一眼,齊刷刷的問:“什麼藥?沒看見。”
姬小童臉色蒼白的說:“苗兒,你再想想,誰動了沒有。青兒寶兒誰去過我房裡?”
麥苗兒茫然的搖了搖頭,不解的問:“姬小大夫,什麼藥這麼重要?這幾天也沒誰來看過病啊,就苗嶺那個小孩兒,藥都拿走了啊。”
姬小童傻傻的看著麥苗兒:“苗兒,那是很重要的藥。等會青兒寶兒回來,記得幫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