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在一旁也說:“少夫人說的對,夫人還有老奴大志表小姐伺候著,公子有大事要辦。”
盛夫人嘆息一聲:“我也知道,可是這兒子回來不回家,總是心裡不舒服。”
麥穗兒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說:“夫君很好。和韓王談的也很投機。好像是他們兩個有什麼事兒要辦。”
和韓王在一起那是多麼大的榮耀,還有要事要辦,更有面子了,盛夫人一定不會再覺得失望了吧。
果然盛夫人臉色恢復了正常,伸出手去。莊媽習慣性的將茶盅放進她手心。
喝了口茶水才說:“好了,媳婦兒你忙去吧,男人嘛,以天下為己任。”
麥穗兒忙用很狗腿的點頭,連聲說:“娘說得對極了,男人就該在外面跑,女人在家就行了。”
心裡暗自咋舌,盛夫人的境界也很高,以天下為己任,說的盛夏好像是什麼位高權重的國家棟梁。
不過她說的也對,盛夏也許曾經就是國之棟樑,現在也在做棟樑,不過是現在是以報仇雪恨為首要的重任的。
盛夫人手託茶杯,看著麥穗兒腳步輕盈的跨出了高高的門檻,將茶盅交給莊媽。一眼看見心尖孫子喜郎甩著胖乎乎的小身子,很費力翻過門檻追了過去。
忙顫聲喊道:“喜郎啊,小心肝,來奶奶這裡。”
喜郎頭也不回的說:“我要娘。”
說完屁顛屁顛的跑出院子,趴在更高的院門門檻上,一隻小腿先翻出去,身子屁股翻了上去,另一條腿才收了上去。
出了門檻頭也不回很堅定地向著麥穗兒走過的方向追去。
盛夫人無奈的盯著他的背影,狠狠地說:“小白眼狼,怎麼喂都喂不熟。不管怎麼疼她,就是記得他那個村姑娘。”
莊媽不知道該說什麼,孩子不管別人怎麼喂,都和自己的娘最親。這是她聽到的最好的話。
飛鳳寄養在麥長青家,已經長得乖巧可愛,眉眼倒是很像她,麥穗兒對她說:孩子是誰養的像誰。
雖然她沒有親自撫養她, 不過麥長家的那個二兒媳翠兒,也算是個聰明的女子,見她對飛鳳的關係超乎尋常,猜想那個宮女也許是她最好的姐妹或者親戚,她又常常拿些好吃的什麼給她,也樂得做個人情。便隔三差五的帶飛鳳來紅院門前繞一繞,好讓她看上一眼。
便說:“小公子還不到兩歲,這麼小的孩子最戀娘。”
心裡卻實在是羨慕麥穗兒,有個這麼可愛的孩子天天粘著,實在是太嚮往了。
盛夫人卻是重重的放下茶盅:“喜郎是我們盛家的孫子,怎麼能戀一個村姑。眉兒啊,以後你的多帶帶喜郎。少讓他跟那個村姑黏在一起。”
莊媽嘴裡答應著,很不以為然。
喜郎跟屁蟲般的天天時時刻刻的跟在麥穗兒身後,只要一小會兒看不見便會哇啦哇啦的哭個不停,誰哄也不行。
她那裡會帶的來、但是夫人發話,只得應著:“夫人放心,老奴以後多帶小公子。”
過了臘月二十三基本上就到了新年,不用再去都城送包子,也閒不下來,要開始準備過年用品。鄉村稍微條件好一點的人家正月十五以前就是吃吃喝喝走親串鄰。十五以前的飯菜就得早早準備好了,每天只管熱一熱。紅院盛家也算是大戶人家,的早早做準備,盛管家按照麥穗兒寫好的單子去鎮上買了些豆腐粉條油鹽醬醋的雜貨。鎮上的比起都城的便宜許多。
肉豆芽什麼的就不用花錢買,麥苗兒這幾年養豬,每年都有最少兩頭皮毛光滑,膘肥體厚的肥豬被宰殺,夏天麥收時節殺一頭,除了炒些肉臊子,瘦的全都給了盛家,肥瘦相間的便做了包子餡兒。過年時候宰殺一頭,一半歸了盛家,一半留下來,還要分給麥姜氏家一些,麥長青家一點。
麥苗兒怕妹妹勞累,忙活了好幾天,將肉骨頭煮好,煮了肘子,涼拌的啃骨頭的,都分清楚,還炒了一大碗灌的肉臊子。蒸了粉蒸肉,炸了肉丸子,還做了皮凍。
滷的黑裡透紅的的豬頭豬蹄兒尾巴耳朵這些個能上臺面的全都給了麥穗兒,肚子肝子肺豬心什麼的留了下來,準備年三十麥長青來做下酒菜。
今年還專門用碎肉加點蔬菜灌了臘腸,味道鮮美無比。
麥穗兒再次被這位姐姐感動的一塌糊塗,這些東西吃起來好吃,做起來卻很難,不要說麥苗兒腿不好,就是腿好的圍著鍋臺轉一天也很累。人常說圍著鍋臺轉一圈,比耕一天地還累。
她眼淚汪汪的靠在廚房門上,看著慈祥美麗的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