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點也假。想當年穗兒不去沖喜,說不定就沒有他盛夏的今天。老爺。韓大哥怎麼不見了?”
麥苗兒的眼睛四下張望,同姬小童成親之後,她便將多年前救過韓冬羽的事兒說給他聽,還說過自己當時很想將妹妹許配給他,可惜他不辭而別。
姬小童也才發現韓冬羽不見了,有點擔心的說:“娘子,韓少爺會不會去找盛公子評理了。娘子當初的眼光很對,如果穗兒跟了韓少爺。他一定會對穗兒很好的。”
剛才韓冬羽抱著麥穗兒瘋了似的趕了過來,臉色比麥穗兒還白,血熱了衣袍。他的雙眼閃著祈求的光,幾乎是哀求的將姬小童抱著來到了麥穗兒面前。
那樣的眼神,不是面對自己至親摯愛之人,是不會那麼打動人的。
兩人四目相對,麥苗兒的眼裡充滿了哀愁,韓冬羽對麥穗兒對自己都是有情有義的,可是如果得罪了盛夏,就是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後果很嚴重。
姬小童看麥苗兒愁苦的臉龐,輕輕地將她攬在懷裡說:“娘子,不用擔心。韓少爺也不是一般人。至於穗兒。你要相信為夫,一定會讓她醒來,恢復的和以前一樣,以後還能有孩子。”
這一點他是有自信的,在李紅嘴兒的苦苦勸說下,前段時間他就曾為一位從良的風塵女子研製過幾服藥,已經有了孩子。這個女子以前就被人慘痛的打過,打掉了孩子。
麥苗兒自然很相信自己的夫君,嫁給姬小童之後她才真正的知道男人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姬小童很疼愛她,讓她覺得只要有了他。什麼都不怕。她也看到他治好了很多人。病人送來的牌匾多的都無處可掛。
她輕輕的說:“我自然是相信老爺的。可是穗兒的受罪啊,不知道她醒了之後知道孩子沒了。會有多傷心。她一直說喜郎一個太單,要給他生個妹妹或者弟弟。”{
姬小童嘆息一聲:“哎,只能說這個孩子和穗兒無緣。”
兩人兩人小聲地說著話,床上的麥穗兒漸漸有了意識,覺得耳朵嗡嗡直響,臉燒疼燒疼,肚子一陣一陣的緊縮,五臟六腑絞痛。
想伸手摸一摸耳朵,卻是胳膊痠軟無力,她很費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實在太沉重,只能微微的張開一點兒。她艱難地側了側頭,看見姬小童輕輕攬著麥苗兒,似乎在安慰她。搖了搖疼痛不已的腦袋,便想起來發生的事兒。心裡一酸,姐姐姐夫如此的恩愛她卻這樣悽慘。閉起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只記得自己被踢飛撞在了牆上,不知道怎麼會到了這裡。
微弱地叫了聲:“姐姐,姐夫。”
聲音很小麥苗兒還是聽到了,她渾身一顫,轉身直奔床前,看見麥會兒的眼睛成了一條細縫,幾乎看不出眼珠,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她強擠出一絲笑意,擰著腿挪到床前俯下身子說:“穗兒,你醒了。你姐夫給你配了藥,吃了就會好的。”
說完眼淚落在了麥穗兒的臉上,還帶著擠出來的笑,看起來哭笑不得。
麥穗兒虛弱的說了句:“姐姐,我是怎麼來的。我的孩子還在嗎?”
最後那點記憶是自己的肚子被狠踹一腳。
麥苗兒的眼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哽咽著說:“是韓大哥抱你來的,孩子已經沒了。”
麥穗兒默默的悲傷的閉上眼睛,這種結果剛才已經想到了,她艱難地將雙手放在肚皮上,祭奠只在肚子裡存活一個月的孩子。
姬小童從丫鬟手裡端過藥碗,上前說:“穗兒,先喝了藥。你也不要難受,姐夫剛才還和你姐說,一定將你治好,一點後遺症都不留。”
麥穗兒肚子疼得厲害,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從腹內抽出什麼東西,她顫顫巍巍的說:“姐夫,我肚子疼,是不是肚子裡的血還沒流乾淨。”
姬小童說:“穗兒,掙扎著喝了這碗藥。血水就會流乾淨。你再睡一覺,醒來就好的差不多了。”
麥穗兒渾身實在難受,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她咬著牙微微抬了抬肩膀:“
姐姐,姐夫,。我用不上力氣。你們幫我把藥灌下去。”
麥苗兒見她不抗拒藥,上前輕輕的抱起她的頭,姬小童端著藥碗,拿著藥勺慢慢的將藥灌進她的嘴角起了血痂的嘴裡。
麥穗兒機械的張開嘴喝著藥,心裡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將藥好好喝下去,早早好起來。心裡很是後悔,後悔不該和盛夏鬥爭,自找傷害。
已經活了兩世,應該明白,和盛夏那樣的大人物硬碰硬的鬥爭,是自找傷害,如果他會在乎她,就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