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院內,喜郎仇恨的盯著雙眼泛紅的盛夏,咬著牙忍受他手裡的竹竿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不吭一聲。
穆丹丹一雙美麗的眼睛閃著淚光,委屈的站在一旁。梅瑰紅嘴角扯起一絲譏諷的效益,看似很不忍心的上前攔在喜郎面前說:“大師哥。別打了。喜郎還是個孩子,再打下去會打壞的。”
盛夏氣呼呼的扔掉手裡的竹竿,他是被喜郎倔強的樣子氣的下不了臺,其實他不想打喜郎。
他重重的坐在凳子上說:“這麼小的孩子,就做出這麼沒大沒小的事兒,長大還了得。得好好管教管教,喜郎,去給你表姑陪個不是。”
喜郎小小的臉龐偏向一邊,很堅定的說:“我娘說了,做錯了事兒才該道歉。我又沒做錯,。不道歉。我娘還說,表姑一心要做爹的夫人,會對娘喜郎圖謀不軌,得防著點,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 質問
好不容易又打又嚇又哄的安頓好了喜郎,看著他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盛夏疲憊的靠在椅子背上,微微眯起眼睛。
他喝的酒並不多,對剛才喜郎的話雖然並不全信,卻持有一點點的懷疑態度。喜郎是他目前為止唯一的兒子,現在雖然是冊封了三個夫人,兒子的事兒卻不敢保證。就算以後還有兒子,那都是以後的事兒,長大還需好多年。
而皇上已經下了旨意,一年多之後喜郎八歲就要去都城做質子,他可是的擔負著整個西夏的重任留在都城,好讓皇上放心他不會謀反。
穆丹丹裝模作樣的流了一會兒眼淚,見喜郎已經跑了,想起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有點心虛。那個村姑實在是很精,這些年她和姝草不止一次的定計想除掉喜郎,卻被她寸步不離的帶在身邊,盛管家莊媽也是時時刻刻警惕的盯著,到現在也無從下手。
她很委屈的上前對盛夏說:“表哥,你看看那個麥穗兒給喜郎教的,他是表哥的兒子,我怎麼會對他不軌呢。表哥,你說好笑不好笑。”
梅瑰紅微微一笑,無意中說:“是有點好笑。麥穗兒一定是以為姐姐以後會取代她,給大師哥生個兒子。那樣的話喜郎就會影響姐姐的兒子。其實她是多心了,姐姐怎能做出那樣不齒之事。你說是嗎。”
穆丹丹沒聽出來梅瑰紅話裡的意思,忙說:“對,妹妹說的極是。我怎麼會對喜郎做什麼事兒呢,他那麼可愛。”
梅瑰紅說:“麥穗兒真是想多了。喜郎都六歲多了,姐姐以後就算是生了兒子,也還需要好幾年才能長大。再說了。那兒子也不是說生就能生出來的。”
穆丹丹覺得梅瑰紅的話有點不對,卻挑不出什麼地方不對。
盛夏卻聽了出來,睜開眼睛說:“你們兩個都給我聽好了。喜郎是我盛吟風的長子,不管他娘是什麼人。他以後都是我西夏侯的世子,永不改變。”
話音剛落,就看韓冬羽黑著一張冷臉直衝衝的走了進來,梅瑰紅忙上前喊了聲:“二師哥,你怎麼來了,快來坐。”
韓冬羽雖然是她的師哥,卻從來循規蹈矩,很少單獨和她見面。這個芳院更是從未來過。
韓冬羽理都沒理她。徑直來到盛夏身邊。
盛夏忙起身說:“冬羽來了,坐下來喝幾杯。”
“喝什麼,我可沒大哥的心情。”韓冬羽一雙冷如冰霜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幾乎是咆哮著說:“大哥,你也做得太絕情了吧。怎麼就能對大嫂下那麼狠的手。”
嚇得梅瑰紅穆丹丹姝草臉色劇變,韓冬羽對盛夏一向很恭順,言聽計從,從未大聲過。
盛夏也吃了一驚,起身不解的問:“冬羽,你這是怎麼了。”
韓冬羽再次咆哮:“怎麼了?我問你為什麼要對大嫂下那麼狠的心。。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盛夏看韓冬羽氣急敗壞的樣子,被他的陣勢驚得懵了。
下意識的說:“那個村姑,大哥都那麼低聲下氣的說了以後會將她當夫人般的對待。可她就是不識好歹,油鹽不進的。不但打了大哥一巴掌,還呸了大哥一臉血水。你說她就一個村姑。以後只要大哥好好安頓她,有她吃有她穿,還求什麼呢?不識好歹。不給點教訓,她還上天了。”
原來麥穗兒竟然這麼膽大,打了盛夏還呸了他一臉血水。以盛夏如今的地位,是沒那個女子敢這樣待他,就是親孃也不行。
看來他對麥穗兒還是手下留情的,如果換了別人。早就命都沒了。他試了麥穗兒的脈搏,還好。
他的聲音緩和下來。一雙深邃冷靜的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