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來忙上前問:“表哥。怎麼樣了,將表嫂哄好了麼?表哥,表嫂怎麼這麼倔。表哥都說了會好好安置她的,怎麼就一點不聽了。表哥,你看看臉上這血,該不會是表嫂摳的吧。聽說這鄉下女子最愛抓人,一生氣起來先將人的臉抓破。”
不說臉上的血跡還好,說起血跡,盛夏氣呼呼的用手擦著,憤憤的說:“丹丹。以後不要再叫她表嫂了,她已經不是了。既然她這樣不識好歹,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去做。不用管她。”
穆丹丹心心裡暗暗高興。臉上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悲痛表情,看著盛夏氣得有點發黃的臉龐,很體貼地說:“表哥,你也不用生氣,氣壞了身子犯不著。表嫂,哦不,麥穗兒她畢竟是個鄉下女子,又從小沒娘,沒人管教。性子是野的。表哥你貴為西夏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用和她一般見識。既然表哥姨媽都挽留了她,她要怎麼做。那就是她的事兒了。”
穆丹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美麗的臉上帶著嬌羞。雖然面板沒有麥穗兒那樣柔滑,依然是美不勝收
盛夏心裡一柔,心裡的氣消了大半,嘆息一聲:“她要怎樣就怎樣吧。不管她了。表哥也是覺得這些年來辛苦她了。沒想到她這麼不知好歹。這樣吧,表哥心裡有點煩,姝草,你去找罈子酒來,丹丹,你賠表哥喝一杯。”
他不想去找韓冬羽,韓冬羽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說起麥穗兒的好處。他心裡也知道自己的村姑小娘子並不是穆丹丹所言沒有家教。
細想起來,自己是虧理,不過作為至高無上的西夏侯,這點事兒也不是個事兒,不要說只是休了她,就是要她去死,她也的去死。
姝草立刻滿臉堆笑,腳步輕快的去了廚房。穆丹丹做了側夫人,離她做妾室的日子就不遠了。得好好慶祝一下。她要先弄點菜。不過她是不會做什麼下酒菜的,還是整了兩碟子麥苗兒醃製的酸白菜鹹蘿蔔。
盛夏隨著穆丹丹進了芳院,這是他第一次踏進兩個女子的院落。梅瑰紅正好在院子裡,他便說:“瑰兒,你也過來,我們好好喝一杯。這些年來也苦了你了。”
梅瑰紅頗感意外的隨著盛夏進了穆丹丹的閨房,一張木板床上鋪著乾淨的被褥,一桌一椅,一箱一櫃,簡單幹淨整潔。
姝草端著木盤,酒罈子進來,擺好筷子,梅瑰紅便說:“姝草,去我那邊搬把椅子過來,院子裡那隻凳子也拿了過來。”
姝草有點不滿的應了聲走了出去,一隻小凳子而已,自己不去搬,要等著她來,無非就是顯示自己是主子。
梅瑰紅嫵媚柔情的笑而不語,從姝草的表情中她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過她就是要她明白。
雖然她和穆丹丹都屬於側室,平起平坐。不過由於她的爹盛夏的師父梅孝賢已經被平反追封為大將軍。她的名字便排在了穆丹丹之前。
而且她覺得自己是有功勞的,有點看不起穆丹丹陰奉陽違的樣子。
三人圍著桌子坐好,姝草斟滿酒,退在了後面。
盛夏端起一杯酒,有點語重心長的說:“丹丹,瑰兒。以後回到了西夏,你們兩可要好好團結,好好孝敬娘。千萬不可爭風吃醋。那個雅安公主的脾氣有點像男子。沒事你們也不要去招惹她。”
梅瑰紅忙應著:“大師哥,師妹一定不會招惹雅安公主,她就一個火炮脾氣。不要惹她什麼都好。”
穆丹丹也說:“表哥。你放心。她是公主,我們不敢去招惹她。”
盛夏見兩個女子都答應的乾脆,說:“那倒不是。她是泰安國的公主。又不是我大燕國的公主,只不過既然皇上已經賜封她為夫人。你們也不要惹她。畢竟她代表泰安國。”
盛夏這邊美酒美色當頭。馨園內,喜郎跪在地上搖晃著麥穗兒的身體,不停地喊:“娘娘……醒來醒來。”
卻是喊了很久,麥穗兒依然緊閉雙眼,他趴在娘身上大聲哭了起來,學著麥穗兒給他講過的故事裡的樣子,用小手試了試鼻孔,還有微弱的呼吸。
他知道娘還沒死。還活著。
活著緊閉雙眼,那就是病了,的找大夫。
他慌忙起身往外跑,卻看見一道血跡從麥穗兒的身下緩緩流了出來,他嚇傻了。
好半天回過神,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檻,跑去大門外,左右看了看沒人,想了想,去後面找韓冬羽。剛才韓冬羽帶著他過去看到盛夏將娘帶進了馨園,便讓他跟進去看。說有什麼情況就來找他。
他瘋狂地跑去義園,韓冬羽正在門口走來走去的。見他跑得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