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房門緊閉,想要給他端點水送點吃的,卻不好意思打擾。
姬小童每天晚上都會對著親自採來的草藥或者麥寶兒幫著從都城醫館買回來的藥研究到後半夜。
看她的很不忍心,便在麥穗兒過來的時候,說起來,希望她能提醒他早點睡覺。她發現姬小童很聽麥穗兒的話,麥穗兒卻說不要打擾他,他是做學問的人。
不去打擾也不敢正眼面對,卻是心裡已經對和善的聲音柔軟的姬小童有了好感,不由自己只要出門就會看一眼他的屋子,去都城回來第一件事也還是看他的屋子,只要他在,她便高興安心,不在心裡便很失落。
無事可做,也不好在進屋去睡覺,太陽暖洋洋的照著,便去外面。
門前的玉米杆都已經被砍下,根茬都被挖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摞在地邊兒。
隔壁大門前的場院裡摞著幾個麥垛,看著自己的親孃家大門她有點心酸的,自從被趕了出來,三年了一牆之隔,卻沒有機會再進過。
雖然親孃麥秦氏罵過她不准她進門,時間久了她卻是一點也不恨她,只要在門口遇見,她都會偷偷地在後面看上幾眼。
坐在了場院的麥垛下,就聽見大門吱扭一聲開了,偏過頭去看,麥姜氏提著一把钁頭出了門,另隻手裡拿著一塊黑乎乎的饅頭,指頭縫裡還夾著一根綠綠的長辣椒。
關好了大門,將钁頭夾在了腋下,一隻手拿黑饅頭一隻手拿綠辣椒,一口饅頭一口辣椒的邊吃邊走,嘴裡罵道:“兒子女兒媳婦兒,都是我的祖宗,你們都好好待著,我老婆子去當長工,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
罵著吃著轉過了牆角,麥青兒看著麥姜氏單薄的已經有點彎曲的背影消失,眼裡湧出了淚花兒。
麥姜氏固然很偏心,將她和姐姐麥花兒一個捧在了手心,一個踩在了腳下。
到現在她已經在孃家三年了,娘從來沒正眼看過她,自從那次搶了她的工錢被麥穗兒嗆過之後,再也沒看過她,就算面對面的走來,她停下腳步低著頭,麥姜氏也還是目不斜視,當她不存在般的,為此她偷偷地哭過好幾次。
她開始有點後悔起來,剛回孃家以前也沒見過什麼錢,如果換做現在,她倒是想孝敬她一點。
要不要偷偷塞給娘一二兩銀子,讓她扯點鞋面衣裳呢?這三年來,每個月都有基本上一兩多銀子的收入,她又沒用錢的地方,積攢下來,也有了四十多兩,絕對不是小數目。麥穗兒說過,再過兩年,就可以為自己賣幾畝地,再過兩年,便可以蓋幾間屋子。
可是就算她想給,麥姜氏會不會要?
正在糾結,大門又吱扭一聲開了,卻是懶洋洋的麥花兒也是手裡拿著黑饅頭一根紅辣椒走了出來。
她站在門外左右看了看,一眼看見了麥青兒的一隻腳,便一扭一扭的向麥垛走來。RS(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如此姐姐
“青兒,還在記恨姐姐?姐姐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都說親不親骨肉親,你我一個娘所生就是骨肉親,以前都怪姐姐,也是姐姐看你被休回來,替你不平 ,心裡一著急,就想把你逼回去。都過去了,你就不要記恨了。”
麥花兒走過去,看麥青兒低頭不理她。擠坐在她身邊,比麥姜氏稍微悅耳一點的高亢嗓門比平時低了很多度,看麥青兒低頭不語有點躲閃,還有點害怕,,往她身邊靠了靠,繼續說:
“青兒,我們姐妹雖然沒有穗兒苗兒那麼好,總歸是一個娘生的,這幾年姐姐也在天天看著你。姐姐知道你早已經不會回婆家去了,就算他們來接你也不會回去的。以後姐姐再也不會罵你了,不過姐姐可看出來了,你是對姬小大夫動了心思,。對不對?”
麥青兒心裡一慌,臉頓時紅了起來,被燙著似的跳了起來,驚慌失措的看著麥花兒小聲說:“你,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敢對姬小大夫動心思。我都是被休回來的。”
麥花兒淡定的輕輕拉了拉麥青兒的衣襟,讓她重新坐下來。
倒三角眼裡閃著精明的光,左右看了看沒人,湊近麥青兒說:“妹妹,你怎麼這麼看不起自己。要說以前那,你真是不敢對姬小大夫動心思,人家可是少爺。可是現在他還不如我們呢,雖然沒受姬老爺的牽連,卻也被掃地出門,他現在可還是住在我們麥家,只要妹妹能看上他,那都是他八輩子修來的。”
麥青兒聽著也對,低頭看著腳下好半天才很微弱地說:“人家可是住在三妹家,不是我們家。”
麥花兒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麥青兒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