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飯桌前,就覺得小腹開始隱隱作痛,一股一股的絞著。
她蹙了蹙眉頭。心裡有點緊張。懷孕最害怕的是前三個月,今兒早上受了驚嚇還一路狂跑,那會兒心裡鼓著氣,沒覺察到。
疼痛一陣緊似一陣,頭上開始冒汗。
韓王放下筷子,關切的看著她:“麥穗兒。怎麼了?”
她很虛弱的說:“大叔,我肚子疼,該不會是動了胎氣吧?”臉色變透明般的白。
韓王走了過來看著她:“你先不要動,太醫一會就來。”
“我不動。”
肚子疼痛伴著噁心難受,麥穗兒頭上的汗開始冒熱氣。一會功夫全身溼透。
她軟軟的趴在飯桌前,雙手捂著肚子。
話也說不出來。
感覺是要活不下去的節奏。
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別動了孩子。這可是她和盛夏的第一個孩子,是愛的見證。
邢謙帶著太醫急匆匆的趕來。邢謙看了韓王一眼,猶豫片刻抱起嬌小的麥穗兒,將她放在屏風後的小床上。
麥穗兒便捲縮起來。
太醫把過脈之後,說:“夫人是受了驚嚇過度勞累,並無大礙,只需吃點藥調理調理便可,不過不可隨意走動,的靜養。臣這裡有粒安胎丸,可讓夫人先吃下,緩解腹內疼痛。”
說話間從懷裡拿出一隻瓷瓶,倒出一粒丸藥交給邢謙,開始開藥方。
對於太醫誤將麥穗兒稱做夫人,韓王並沒有糾正,倒是太醫話一出口,意識到有誤,嚇得臉色慘白。握著毛筆的手開始顫抖。
王爺出門也有一年半載了,回來時並沒帶女子,也沒聽說去接什麼女子,稱她夫人,意思就是韓王的小妾。王爺剛回來小妾懷孕幾十天,豈不是在罵王爺。
這個是要被殺頭的。
太醫不敢抬頭,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韓王並沒有生氣也沒糾正,只是說了句:“李太醫,既然要已開好,就去看著煎好了。”
李太醫慌忙誠惶誠恐的揹著醫箱,隨著福頭來到外面,去了一旁的煎藥房,捂著胸口長長的出了口氣。
太驚險了,還好王爺沒追究。
看來這個女子很受寵,這都沒事兒?他惶惶恐恐的將小火爐生著,將藥鍋放在上面,還不放心的往外看。
麥穗兒吃過李太醫的藥,一會功夫,腹內骨碌碌一陣亂動,一會兒工夫疼痛漸漸消失,也沒了嘔吐噁心的感覺。
那些五臟六腑好像都元神歸位。
舒服極了,感覺眼皮沉甸甸的,剛開始還硬撐著想要起身,被韓王輕輕擺手阻擋。
只一會兒,就閉上眼睛,昏昏睡去。
醒來已是黃昏,夕陽紅的光線照在臉上,四周靜悄悄的。
她睜開眼睛,剛好可以看見韓王的辦公桌,只見他專心的坐在辦公桌前,認真的批閱奏摺,邢謙一旁充當研磨的角色。
睡了一覺,身體好多了,她輕輕地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雖然心裡也著急,但是人家在工作,處理的都是國家大事兒,千萬不可打擾。
就聽見韓王醇厚的聲音:“麥穗兒,感覺好點了麼?”
被發現了,麥穗兒忙起身坐了起來:“好多了,大叔,太醫真的是神醫。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不知道我弟弟天語他們在哪裡?”
韓王波瀾不驚的說:“你弟弟在翠玉樓住下了,天語等會就回去,太醫說了你要靜養幾天。”
麥穗兒嚇了一跳,盛夏剛走,她就不回家,這還了得。還不被穆丹丹抓住把柄。
她忙下了床穿上鞋子,三步兩步來到韓王面前急促地說:“大叔,這可不行。夜不歸宿,婆婆會罵的。”
韓王看著奏摺,風輕雲淡的說:“你婆婆是過來人,應該知道你坐著馬車回去或者乾脆走回去,都是很危險的,你有什麼話吩咐天語說出來,我幫你寫。”
麥穗兒忙說:“大叔,我現在沒事兒了,我可以回去的,天語趕車的技術很好,再說了我也會照顧好自己。路不平了我就下來走一走,平穩了就坐車。”
韓王神色微微一變,放下后里的毛筆。
“麥穗兒,不是答應要為本王做點事兒,讓本王高興的嗎?怎麼,還沒做,就想讓本王不高興?”
這就會讓韓王不高興?這也太容易生氣了吧,不過貌似她沒看見過他生氣。
她很不想讓他生氣,如果他生氣了,翠玉樓的生意就會泡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