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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淹死了?

她的字同她的人一樣秀氣,白慕熙再寫:找不到人,也可以說死無對證。

不過半日功夫,他一定是快馬出城去了白水縣,而且也查不出所以然,李博望的人跟得他很緊,並不那麼容易甩脫,所以白水縣的事暫時只大致看了一遭。

柳行素又將紙推了過來:也許這裡窩著一大群貪官。

她用唇無聲地問:難道殿下想將其一網打盡?

他哂然,月光從某一處的窗子對映入堂,斜斜地一照,地面如積水空明,屏風上彩繡浮雕的山水花鳥都朦朧地絞在視線裡。

白慕熙突然頭疼起來。

誰說話的時候,也喜歡無聲地用唇語告訴他。她總是笑著,笑得燦爛而爽朗,笑得一雙眼睛宛如明粲的星河……

他忍痛著,收緊了眉峰,摁住了額頭。

柳行素睖睜了一會兒,親眼目睹他的臉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應當是疼極了,“殿下身體不適,還是早些歇息,我明日再來。”

她起身要走,袖口卻猛然間被人抓住了。

柳行素被他用力地一扯,跌倒在椅子上,手肘撞上了扶手,疼得她痛嘶了一聲,虎著臉要抗議,誰知他竟比她還快,“孤沒吩咐,誰允許你走了?”

他圈著她的手腕的力道在加深,柳行素疼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不會真像傳聞中所說變成了名副其實的——

腦海裡不斷地用人影冒出來,女子嫣然的笑靨宛如芙蓉蘸露,卻又模糊不清。

“殿下,殿下……”那聲音又來了。

白慕熙圈緊了手裡握著的物什,忘了這是柳行素的手腕,捏得她暗暗皺眉,終於繃不住了,“殿下。”

這孑然不同的聲音將他分崩離析的理智突兀地收線,拽了回來,他疼得臉色微白,臉色卻看不出半分苦楚,“明日同我去見談謹言。”

他說的是“我”,好像擯棄了他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是柳行素看得出他眼中那凌駕於眾生上的高貴和憐憫,她脫出自己的手腕,取了筆蘸了墨,寫:談謹言只怕是為李博望斂財的人,殿下此時,不可打草驚蛇。

他皺眉,“可我需要錢。”

城中的災民遍地都是,白慕熙率護衛回城的時候,將來時帶來荊州的乾糧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