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撇嘴,她就知道!一提到秦景,公主就挪不動了。
“去嘛!你要是不去,別人問秦景是誰,我怎麼答?萬一再來個宜清表姐……”
“誰讓你給秦景報名啦?他是你跟前的人嗎?你徵求過我的意見嗎?你以下亂上,膽敢冒犯公主!回去給我閉門思過!”
“……”劉鬱靜一下子就被姐姐給氣著了,臉漲得通紅,“你用我的人時,也沒給我打過招呼啊。”
“我是你姐姐!和你能一樣嗎?”公主得意道。
小郡主瞪著她,撲上去就撓她。公主早就所覺,在她傾身時就跳得遠遠的,衝她笑,“你這點兒招數,跟我玩兒?”
“你等著!”劉鬱靜恨恨道。
一對姐妹打打鬧鬧,竟還真的去了前頭,看蹴鞠了。這裡當然沒有宜清公主那樣豪放的人了,就算哪位公子與小姐看對眼,也是得放到私下。公主和妹妹站在四圍,看著熱鬧的蹴鞠賽。
公主的眼睛就追著場上的青年走了……
小郡主回頭看她的神情,忍著笑和她咬耳朵,“喂,你都這樣啦,還真不打算給秦侍衛個名分啊?”
公主呵呵笑問,“那你有沒有考慮給季章婚配?”
劉鬱靜一怔,“他婚配關我什麼事?”
“好吧,”公主換個問題,“侍衛五年一輪換,算算時間,季章和張冉是同一批的。張冉都走了,你打算把季章安排到哪裡去?”
“啊……”小郡主呆住了。
五年前她才八歲多,她身邊的人都是爹孃幫她安排的。五年後,她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安排身邊人了。大姊身邊的侍衛長張冉,都被大姊調去太子身邊了,那明年,季章也該走了吧?
可是……她有些不情願讓季章走。在她懵懂的時期,隨時打不過姐姐,就可以指揮季章上。季章陪著她一起長大,是她的一部分。季章怎麼能走呢?
“有什麼辦法能留下季章嗎?”小姑娘問姐姐。她知道,像自家這樣的地位,人手都是幾年一輪的。想留下也行,但得有藉口。可是劉鬱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有什麼藉口。
關鍵還是大姊和秦景的私情!讓娘對她身邊的侍衛很警覺。小郡主現在敢告訴娘自己想留下季章,娘明天就敢送走季章。畢竟自己身子又不像姐姐那麼弱,一點刺激就又吐血又暈倒什麼的,娘向來不介意狠狠收拾自己……
公主的不靠譜是得了平王遺傳的,“上了他,讓他變成你的人。”
“……”小郡主呆愣愣地看著姐姐,反應過來後臉漲得通紅。她慌張地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再看公主怡然自得的輕鬆樣,她氣得踢姐姐,“你欺負我小,什麼都不懂是不是?季、季、季章我當他朋友!才不像你思想那麼齷齪!”
“哦,思想純潔的你,不要來問我這個思想齷齪的人討主意啊。”公主哼笑,蹴鞠她也看夠了,轉身就擠出人群。
過一會兒,不出她所料,劉鬱靜也跟了出來,“有沒有別的法子啊?”
“回頭把你過年打牌贏來的銀子分我一半。”
“……你先說什麼辦法!”小郡主常年來被姐姐剝削得都習慣了,咬咬牙就答應了。
“你馬上就十四啦,趕緊給自己找個郡馬。到時候你出嫁,跟郡馬商量好,把季章給了郡馬。你和郡馬都是一家人,季章留在你們誰身邊,不是一個樣子呢?”公主信手拈來,開始胡說八道。
小郡主認真地聽著公主的胡說八道,聽完了還覺得,哎,有點道理啊。娘現在草木皆兵,非要把自己和姐姐趕緊嫁出去,自己還不如也開始上心呢。
如果平王妃知道小女兒就這樣被大女兒帶壞了,一定氣得吐血三升:那麼不靠譜的主意,公主能說出口,小郡主能聽進去,得說真不愧是一對姐妹嗎?
反正在平王妃還煩惱著公主的婚嫁時,尚沒有及笄的小郡主心思就開始活絡了。她活絡的理由居然還不是思春,而是想安排自己的侍衛這麼強大的理由。
等離開了宴席,天色還早,小郡主不想回去,想再玩一玩。正好公主還不想那麼快面對秦景,兩人一拍即合,就一起去街上採購。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姐妹兩人走走停停,說說吵吵,倒也其樂融融。
當兩人從一家珠寶鋪出來,公主看到街對面的徐丹鳳和白鸞歌一起。那兩人也看到了她,徐丹鳳眼中有惱怒之意,被白鸞歌一拉,忍著別過頭,當做沒看到這邊的人。
公主挑眉,“見到我竟然不過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