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類的嬰兒,一不如意就哭,而且是死命地哭,哭到岔氣了,也還是會繼續的哭,哭到你妥協為止。
不,比剛出生人類嬰兒還難伺候,人家頂多也只是吃奶的次數多,奶量卻是平均的,它吃的是什麼,是草藥,成斤的吃,比衝奶粉還麻煩。
雨默決定不能再順著它了,但它哭得太悽慘,像受了虐待似的,她忍了幾分鐘,就不行了。
“好啦,好啦,別哭了,讓你吃!”
雨默將它抱進懷裡,餵了一碗製作好的口糧。
一看到口糧,它兩眼放光,張開嘴吃了個底朝天,吃完還打了個嗝。
吃飽後,它開始撒嬌,不停的用腦袋蹭雨默。
相處了幾天,雨默已經知道它的習慣了,這是在求撫摸。
“你可比人還難養!”
它沒聽出她話裡的抱怨,還在使勁的蹭,一等她撫摸它的頭顱了,它就笑,咯咯咯地笑。
“還真是像個人,會笑,會哭……”她將它舉了起來,放到面前瞅著,“莫非你還會說人話不成?”
她一直奇怪,它為什麼老叫自己媽媽,是不是真是那個媽媽的意思。
但除了這句,它就不會再說別的了,聽多了,她就認為它的叫喚聲其實就是媽媽的發音。
說人話,應該不可能吧?
吞天犬都不會說人話。
吃飽喝足後,它就睡了,緊緊地貼著她,這個時候不能放它下來,一放它就會醒,醒了就會哭,完全是一個人類嬰兒的生活習性。
養了幾天,雨默漸漸習慣了,抱著它在寢宮裡轉悠,就像抱了嬰兒似的。
“姐姐,毛球又在鬧了?”
多吉帶著一筐草藥走進寢宮,他口裡的毛球就是這個貪吃的小獸。
毛球的名字是雨默起的,本來見它長著馬的身體,羊的腦袋,姑且當它是馬了,既然是馬,她就想起個威風點的名字,有道是‘馬中赤兔,人中呂布’,赤兔馬可是鼎鼎有名的,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一匹馬要叫赤兔,但這名字很威風啊,所以也想給小傢伙起個帶兔的名字,既然它是白色的,就叫白兔好了。
白兔……
小白兔……
這名字起好後,卻是越叫越違和,最後只能作罷,之後見它的尾巴總像個毛球似的搖來搖去,便把名字改做了毛球。
反正就是個名字,毛球也挺好的,朗朗上口,而且叫多了,也覺得挺可愛的。
於是就拍板定案叫毛球了。
“嗯,鬧了一會兒,不過現在已經睡了,怎麼樣,你去取藥,卜芥有沒有說什麼?”
他拿回來的籮筐裡,放著的全是很珍貴的草藥。
“卜芥叔叔翻了個白眼給我。”
“白眼就白眼吧,要我過去跟他要,他肯定死活不給。”
這些日子以來,她不停的問卜芥要草藥,起初他以為她是在製作新藥,還挺慷慨的,要多少給多少,但後來知道她是在做毛球的飼料後,氣得直接翻臉,說她是暴殄天物,對著她噴了半個時辰的口水。
她也知道挺浪費的,但是毛球只吃這個,能有什麼辦法,怪只怪它太能吃,五斤草藥,它一天就能吃完,簡直就是個草藥推土機。
其實,她調配出的口糧,毛球第一次吃的時候並不多,相比之下,金蛋殼更符合它的胃口,只是後來蛋殼吃完了,實在沒東西可吃了,它才退而求其次的吃了她做的東西。
她想,可能是蛋殼裡有什麼成分是她不知道的,所以無法做得一模一樣,但有總比沒有好,能不捱餓就不錯了。
毛球吃慣了,也就不再挑剔了,胃口也隨之猛漲,才幾天,它就大了一圈。
多吉瞅著毛球甜甜的睡容,眼裡充滿了憐愛,“真可愛!”
雨默哼道:“也就睡著的時候可愛。”
“毛球還小,長大了會懂事的。”
“希望吧!”
“姐姐,我來抱吧,毛球越來越沉了。”
“嗯,你小心些!”
“好!”
多吉小心翼翼的接過毛球,動作很輕,毛球沒發現,依舊睡得沉。
“姐姐,你說毛球到底是什麼呀?”
“連蒼梧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毛球喜歡吃蛋殼的事,還是蒼梧說的,要不是魅羅告訴她,她也不會曉得它是要吃草藥的物種。
雖然她也很好奇毛球的來歷,但既然無人知道,強求也無用,不如隨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