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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用生贄。”答話的是金人怡,她扔了個瓜子殼,“荊谷有專門飼養這類諭主,等榨乾天權就會爆發權鴆自然死亡。”

白琅回想起倉庫裡堆疊的赤。裸人山,原來那些是用來榨取天權的諭主。

“除此之外呢?”

金人怡又吐了片瓜子:“拿有價值的東西換權玉唄,天權、器、殼、心經……”

“除了這些之外呢?”

金人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搶典當鋪。”

“……”

金人怡嗤笑道:“小姑娘,別想了,來權快的法子你都不會用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魏不笑連忙去開。

“禹、禹道長?”他一開門就怔住了,“哦,對、對了,你約、約了……”

禹息機連忙打斷他:“約了幾個跟空間有關的權,你們能不能交貨了?”

他抬眼往裡一看,正巧跟白琅對上視線,兩人都是一怔。

禹息機最先反應過來,他衝門外大喊一聲:“哎呀鍾離異,你暗戀的那姑娘在這兒你快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說是親兄弟了。

第118章 如履薄冰

一時間,典當鋪裡所有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金人怡瓜子也不磕了, 託著下巴準備看好戲。魏不笑丟下一句“要打出去打”就去取貨了, 他覺得搞不好要跟衣清明那次一樣打到被迫封谷。

鍾離異懷著英勇就義的心情, 跟東窗一起進了典當鋪,他把手往禹息機肩上一搭,希望對方能感覺到他的怒火。

然而禹息機沒有, 他還興高采烈地指了指白琅:“是這個對吧?”

鍾離異沒敢看白琅, 他看了一眼折流,那張臉一如既往的看不出喜怒。他心裡更虛了,口中打著哈哈道:“那個,好久不見啊。他前兩天腦子摔壞了……胡說八道的。”

“嗯。”折流點了點頭。

鍾離異覺得這個“嗯”很值得回味。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頗有深意,暗藏了一種“哀家知道了, 爾等賤婢且退下吧”的從容。既點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又昭示著接下來不會善罷甘休。

就像水墨畫中的留白, 帶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就在他強行對摺流的語氣詞進行過分解讀時, 禹息機熱情地上去打招呼了。

他握住白琅的手使勁搖了搖:“前幾天真是對不起啊,我都不知道你與鍾離是認識的。哎,對了, 那天你身邊的劍修不是這位吧?”

折流掃了一眼禹息機的手, 幫白琅答道:“嗯。”

鍾離異忍不住又解讀了一遍這個“嗯”。比上一個“嗯”音調要更上揚,用肯定詞答否,言下之意是“幸好不是我,否則你現在就沒有手能跟白琅握了”。這些深刻內涵寓於低迴婉轉的“嗯”和輕若鴻毛的眼神之中, 給人溫和賢惠的錯覺,又留下立於不敗之地的從容威懾。

就像水墨畫中的留白,帶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金人怡趕緊又拿出瓜子磕,她算是看懂了:三句話內,這姑娘至少踩了四條船。禹息機和鍾離異這兩條船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被多線操作了,於是過來質問。鍾離異準備息事寧人,禹息機則藉機試探前幾天跟她在一起的劍修是誰。折流看來是從頭到尾什麼都心知肚明的,說不定還在暗暗嘲笑這倆傻子。

看來這狗血劇不光有個爆發式開場,還有如此峰迴路轉環環相扣的情節。

真是太厲害了,金人怡覺得自己下半年就指著這個過了。

白琅從剛才開始就有點懵。

她理了下情況:前幾天打過一場的醉道士認識鍾離異;鍾離異暗戀她不敢承認;鍾離異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他暗戀她卻不敢承認;折流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等等,折流……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了?

白琅神智一清,收回手問禹息機:“請問您怎麼稱呼?”

“啊?哦……我叫禹息機,‘息機歸寂然’的息機。”

妙啊,真是太妙了。鍾離異覺得白琅恐怕受了折流不少薰陶,處理起這種事情越發得心應手了,一句“請問您怎麼稱呼”根本不是在問禹息機,而是在向折流表態——她跟禹息機完全不認識沒關係且沒有任何聯想餘地。

金人憐覺得這姑娘何止是渣,簡直渣得歎為觀止。

這時候去取貨的魏不笑回來了,他把小包裹交給禹息機,禹息機則將權玉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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