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虞病到了四相閣。
在計劃中,他負責接近四方聖君,將他們的行動回報給白琅,白琅再根據其動向調整計劃。沒想到花負雪這麼快就留意到了他,他也只能立刻聯絡白琅,跟她發出警告。
花負雪披了身白色裘衣,正站在窗邊看殿後櫻樹,外面亂作一團,他卻不受其擾。
“谷主,你可是認識那個下地牢的靈虛門弟子?”
虞病心下微緊:“聖君何出此言?”
花負雪回頭看了他一眼,虞病知道他興許已經猜出白琅的計劃了。他正思索著該動手還是該撤離,這時候卻聽花負雪幽幽一嘆:“唉……是太微野心太大,還是我們其餘九絕境目光太短,誰又能說得清呢。”
虞病不知如何回答。
“虞谷主辛苦了,這裡就交給我吧。”
一片櫻花從窗外飄進來,眼睛一眨的功夫就幻化為亭亭而立的少女身影。白琅不是孤身一人,她手裡還抱著個小女孩兒。虞病退走,前往殿外支援沈硯師幾人。
“東天聖君花負雪。”花負雪微微施禮,示意白琅報名。
“靈虛門塵鏡。”白琅還禮,神情鄭重。
“塵鏡……”花負雪看向白琅手裡的孩子,忍不住嘆道,“警晨君,你也出來了啊。”
“嗯。”警晨君抱著白琅脖子,點了點頭。
花負雪對白琅道:“既然警晨君在你手裡……那也罷。絕音人叛變一事,我想你該知道內情了。”
白琅點點頭:“境外諭主是為司夜警晨而來。”
警晨君後來又講了點叛亂時發生的事情。
那日,閣內諭主紛紛往外逃離,外來諭主卻一齊衝進九諭閣內部。他們闖入引神殿,透過某個東西將沉睡之中的司夜警晨喚醒。司夜君一醒來就意識到不對,他立即將警晨君藏入地牢之中,利用地牢本身的渾天儀結構隱藏她的器身。
這之後的事情警晨君就不知道了。
不過白琅覺得棲幽應該是給司夜君植入了傀儡絲,將他控制在繭宮當中。
絕音人的天權似乎可以阻隔窺探,不僅讓追兵無跡可尋,也讓警晨君感覺不到司夜君的存在。之前化骨獄一戰,繭宮又已經轉移,現在可能真的是很難找出對方巢穴。
外面嘈雜聲不斷,廝殺正烈。
“四聖君好像俱在閣內……”白琅望向視窗,神色微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