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但後來還是跟別人跑了,因為那人給他的東西更好,然後我的老祖才發現,他養的那不是狗,而是一條白眼狼。”言畢白玦猛地伸手抓住了初雁的下顎,死死地擰著他的臉,冷笑道,“你呢?你是狗還是狼?”
初雁毫無畏懼的直視白玦的目光,十分艱難開口:“我是我自己。”
白玦怔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而後他猛地鬆開了初雁的下顎,卻用令一隻手死死地摁著初雁的後腦,將他的臉摁進了自己的洗腳水中,怒罵:“你還不如一條狗!”
那時初雁雙手用力的撐著木盆的邊緣,拼盡全力的與白玦那隻摁在他後腦上的手對抗,可惜收效甚微,那隻手像是鐵打的一般牢固的壓在了他的後腦上,初雁根本沒有撼動分毫,甚至連一滴水花都沒有濺出。
白玦似是鐵了心的要將初雁淹死在自己的洗腳水中。
肺裡的空氣逐漸枯竭了,神智也越來越模糊,溫熱的水逐漸漫入了初雁的鼻子與嘴巴,木盆中冒出了一顆顆水泡,咕嘟作響。
就在初雁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白玦卻鬆了手,那時初雁渾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身子一歪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木盆被他的身體帶翻了,裡面的溫水盡數灑在了他的身上。
初雁嗆了水,狼狽的趴在地上紅著臉猛地咳了幾聲,然後急促的深吸了幾口氣才將意識尋回。
這時白玦再次看著初雁冷笑:“本君可沒讓你喝我的洗腳水,真是不改狗性。”
初雁緊咬牙關雙拳緊攥,極力壓抑著心頭的憤怒與屈辱,指甲甚至在手掌心中留下了一個個月牙形的血痕,隨後他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沒讓自己爆發出來。
這時初雁突然想起來他爹曾對他說過的話:“如是想要在這世上活著,不光要心大,還要能在心間上插刀。”
最後他開口對白玦說道:“帝君若是無事,小人就先告退了。”
……
待房門開啟的那一刻,靖臨渾身一僵,隨後他看到了初雁。
初雁滿身滿臉的水,手中的木盆卻已經空了。
靖臨鼻子猛然一酸,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心中的怒火與屈辱盡數化為了自責與心疼。
自己的小護衛,因為自己被欺負了,而自己卻無法幫他出頭。
當初雁拎著水盆走到靖臨身邊的時候,靖臨已經忍無可忍了,而後她猛地抱住了初雁,嚎啕大哭。
初雁怔了一瞬,隨後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抱住了靖臨的後背,溫聲道:“別怕,還有我。”
第30章 情愫
當靖臨終於抱著初雁哭夠了的時候;兩雙眼也差不多腫成魚泡了,而初雁的衣服除了被靖臨哭溼的那一片;別的地方早就自行曬乾了。
隨後初雁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拍著靖臨的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回去吧,李鈞估計要急死了。”
靖臨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抬起頭直勾勾的對著初雁的目光,輕輕啟唇,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初雁,我會為你報仇的,我一定不會讓那隻臭狐狸好過的!”
初入山海界時;在初雁那一次抱著她從高空墜地時毫不猶豫的翻身為她當肉墊開始,靖臨就暗暗在心中發誓,日後誰要是欺負她的小護衛;她就對誰抽筋剝皮!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白玦的。
而靖臨這咬牙切齒的一番話;則讓初雁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從沒見過這個吊兒郎當的小紈絝如此莊重嚴肅的一面;一字一句中都透露出決絕與毅然;像是用刀在心尖上立下不可撼動的誓言一般,而且這種不可撼動的誓言竟然還是為了他,剎那間初雁的心頭突然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愫,而後,他的鼻子突然酸了。
或許這真的是李鈞說的手足情深?就像是自己爹和神君一樣,從垂髫至耄耋,不是親生勝似親生,不離不棄,榮辱與共。
可是初雁又覺得,他和靖臨之間,有些許的,不一樣,可究竟是那點不一樣,他自己也不清楚。
還有,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了?
在來山海界之前,他心裡還挺瞧不上這個小紈絝的……怎麼現在還挺瞧得上他了?
山海界還真是個,神奇的地方啊……
越想心越亂,初雁不想再深究自己內心這個突如其來卻又莫名其妙的想法了,尤其是在靖臨那灼灼的目光之下,萬一她的目光直窺了他的內心怎麼辦?
初雁慌亂下已然忘記了靖臨現在的眼神不好用的事實,尤其是大哭一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