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君陪著他一起受辱。
就這點本事還想執劍闖蕩四方?還想上戰殺敵?他根本連靖臨都保護不好,還想行俠仗義?還想執掌千軍萬馬?
也是在這時,初雁才徹底明白了他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是什麼意思。
初雁在心頭苦笑,而後再次攥緊了靖臨的手,而後牽著她的手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卑不亢卻又不是恭敬的對白玦說道:“我弟弟他聽不見,衝撞了帝君,還望帝君包涵,我這就去給帝君打水。”
對於初雁的言行,白玦有些意外,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還有些欣賞初雁這種能屈能伸能夠隱忍的性子,不過這種欣賞在他心裡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鄙夷和輕蔑的感情,隨後他朝著初雁冷笑,輕輕說道:“你還真是條盡忠職守的狗啊。”
白玦的語氣十分漫不經心,雲淡風輕的嗓音,靖臨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初雁卻聽得一清二楚,而後他猛地抬起頭對上了白玦的視線。
白玦也不怕他看透,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是看向初雁眼中的鄙夷與不屑又多了一層。
初雁怔了一下,而後一言不發的帶著靖臨走了。
一路上初雁的心頭都充滿了沉重的疑惑,白玦為何這樣氣定神閒?他是已經知道了靖臨的身份麼?既然已經知道了靖臨的身份,為何還要這樣侮辱她?不怕神君知道麼?他是不想活了麼?
還是,白玦根本就沒打算讓靖臨和他活著離開?
就在初雁凝眉思索的時候,靖臨猛地甩開了初雁的手臂,紅著眼圈喊道:“你怎麼那麼能耐啊?誰讓你站出來的?本霸王那麼厲害用你當擋箭牌?”
初雁知道靖臨這是心裡難受了,憋屈憤怒又無處發洩,愧疚感謝又不好意思明說,只好故意找他事兒了。
於是習以為常的回道:“你看得清東西還是聽得清話?你還厲害了?”說完初雁便不再理他,伸手將掛在水井上方的木桶扔了下去,聽到井下“噗通”一聲之後,撩起袖子就要打水。
靖臨怒不可遏:“你還真要給他打水洗腳?他也配?!”
初雁無奈,苦笑:“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靖臨怔了一下,沉默了。
對啊……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受人壓制,如身陷囹圄,卻又無可奈何。
九重天太子又怎麼樣?小霸王又怎麼樣?以前都是大家顧及你的身份,不敢動你,現在跳脫了那口井,看到了天外天,見過了人外人,靖臨才發現,出了九重天,自己什麼都不是。
想要在大千世界裡好好活著,除了自身強大,別的什麼都不管用。
山海界的兇獸沒有腦子還那麼厲害,山海界外的妖魔鬼怪神仙人都是有腦子的,心中算計千千萬,一人擁有千面,那豈不是更厲害?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吧?
現在她還有君父的庇佑,還可以胡作非為,若是以後沒有了呢?她就是整個九重天的庇佑,若是她不強大,九重神族以後會如何?靖氏又會如何?
會讓白玦這條狐狸碾於腳下吧?
靖臨突然間就感覺到了未來壓在她雙肩上的擔子是有多沉重。
還真是讓她母后給說對了,只有讓親身出去歷練一番,看看這大千世界有多危險,才知道活著有多難。
之後靖臨攥緊了雙拳,緊咬下唇一動不動的站在初雁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初雁將水桶從井中提出來,看著他用細弱的胳膊拎著水桶走向鍋爐房,再看著他端著一盆冒著絲絲白氣的洗腳水走出了這片擁有水井的芳菲小院。
靖臨沒有那個勇氣跟上初雁,跟他一起走進白玦的房間內。
初雁是被自己給連累了吧?是的,就是這樣。
自己的錯,永遠是初雁幫她承擔。
九重神衛給青丘狐狸洗腳,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讓初雁被人笑死吧。
此時靖臨唯一有勇氣能做的,就是抬起好似千斤重的腿,一步步的挪到了白玦的院前,滿心茫然的等著初雁。
……
初雁將水端到了白玦面前,白玦的神色十分滿意,半是嘲諷半是鄙夷的開口說道:“本君家中若養了你這麼一條狗,還真是捨不得帶出去顯擺,以免被別人惦記上。”
初雁像是沒聽見一樣,一言不發的蹲下。身,為白玦脫下鞋襪,按照白玦吩咐的那樣為他洗腳。
對於初雁無動於衷的反應,白玦輕蔑一笑,道:“本君祖上也曾養過一條狗,和你如出一轍,給吃給喝給穿,從小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