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意外的是,初夫人和李鈞竟然也在那裡。
此時初夫人的神色十分緊張,雙眉緊蹙面色惶惶,當靖臨與初雁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時候她甚至還不自覺的將腳尖點了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將他倆看的更清楚一些、心中的焦躁就能稍微平息一些。
事關初雁的爹孃,所以李鈞在那裡陪著初夫人不奇怪。
奇怪的是,狀元郎竟然也在安慰初夫人,面上帶有不少關切之色,初夫人在緊張張望只餘還時不時的扭頭感謝一下這個好心的小夥子。
狀元郎的反應,還真是出乎神君預料。
但這樣一來,神君對狀元郎的好感卻提升了不少。
雖然不能斷定他是何黨何派,也無法斷定他日後會不會是一個好的朝臣,但靖臨此時覺得,狀元郎應該是一個好人。
因為此時除了李鈞和他,沒人記得去關心初夫人的感受。
寥寥打量幾番後,靖臨將目光收了回來,隨後加快腳步朝九重天牢封印外走去。
出口處的人群自動分開兩側,給神君讓出一條寬廣大路。
當靖臨步入大路中的時候,沉聲說了一句:“都散了。”同時腳步不停,帶著初雁徑直離開了。
眼看著靖臨走了,初夫人也急忙要走,而後她對著玄念阮感激道:“謝謝你啊小夥子,除了均哥兒,也就你關心我這個老太婆了。”
李鈞對玄念阮的印象也挺不錯,朝他點頭示意的同時略微打量了幾眼,暗贊這個小青年舉手投足之間氣質非凡。
聽聞初夫人的感謝後玄念阮立即回道:“初夫人實在是客氣了,念阮所作所為,不過是舉手之勞。”
初夫人略帶苦澀的嘆了口氣,好心提醒道:“你若不想得罪人,還是離我這個老太婆遠點吧,初而為官,還是謹小慎微的好。”言畢初夫人立即帶著李鈞轉身離開了,生怕為這個“好心”的小夥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望著初夫人逐漸遠離的背景,玄念阮眼神中的關切與溫和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不屑,而後他將目光轉向了靖臨離開的方向,望著神君的背影,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神色中顯露出了幾分玩味與戲謔,同時還有一些小得意。
這時他突然聽到人群中武曲星君堯歌滿是鄙夷與憤怒的嘲諷道:“雁妃果然是神君心頭摯愛,君寵益嬌態,君憐無是非,我看這整個九重天,遲早會盡控於初氏孽障之手。”
此言一出,有不少反衛黨的臣子都隨聲附和,討論的重點就在於一句“君憐無是非”。
親衛黨之首神狀元絕對不會放任堯歌詆譭神衛而不管,遂滿是不屑地反擊道:“怎麼?嫉妒啊?厲害你也去當個妃啊?”說完大刀一橫扛著就走,刀鋒飛舞的那一刻差不點旋著好幾個反衛黨的腦袋,嚇得那一幫人可勁往外躲,還踩了好幾腳身後同黨的腦袋,臨了神狀元邊走還邊說道,“不扛大刀不知刀身之沉,神衛那把刀,比誰的都沉。”
意思就是,不當神衛不知神衛之苦,人家為神君拼死賣命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寫點沒用的摺子詆譭人家,憑什麼有那個資格舔著臉罵人?
小狀元這一句話說的啊,真是長臉,整個親衛黨的人瞬間就揚眉吐氣了,同時還在心裡不斷感慨道:“狀元哥幾日不見,文化水平蹭蹭蹭往上漲啊!瞅這話說的!多有分量!”
隨後反衛黨和親衛黨的人就開始暗自思量,回去如何寫摺子明日上奏打壓對方。
就在這種針鋒相對的緊張氣氛中,玄念阮神色一沉,面露不悅,吶吶自語道:“雁妃?”同時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靖臨遠去的背景,突然發覺,緊伴神君之側的那抹紅影十分的刺目,讓他想提刀將這抹身影從畫面中剜去。
這時圍在九重天牢外的人群已逐漸散去,人影攢動之際,玄念阮的目光又被另外一抹身影吸引過去了。
那是個女人,此時站的離他不遠,身形高挑,曲線婀娜,身穿一襲對襟半臂袖襦裙,外襟為潔美茶白色,內裙為淺淡桃紅色,更襯得她微醺後酡顏嬌嫩。
但吸引玄念阮的不是她的嬌美容貌,而是因為她長得像靖臨。
同時他的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神君變成女人的模樣。
若神君是個女人就好了……
被這女子的容貌吸引、恍惚了一瞬後,玄念阮才回神,隨後立即將腦海中那浮想聯翩的怪誕想法驅逐。
而後他意外又饒有興致的發現這女子此時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看向神君與神衛漸行漸遠的背影,並且神色極為惱怒,同時又隱含著不甘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