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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上,沉聲道:“撿起來。”

靖臨抬頭瞪著初雁,胸中怒火依舊沒有消散,撿起地上的劍就朝著初雁揮了過去。

初雁側身迴避,同時將那柄木劍遞到了右手,而後手腕一翻就朝著靖臨的肋巴骨橫切了過去,狠狠地砍在了她的身上。

靖臨吃痛,輕哼一聲,但還未來得及轉身回擊,初雁又是一劍削在了她的肩頭。

剎那間靖臨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打斷了,木劍就這麼疼了,這要是真劍估計肩頭都要被削掉了。

而後她原本滿是憤怒的心裡又冒出了一股委屈,初雁怎麼能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她都已經這麼慘了,初雁怎麼還欺負她?

這不是落井下石麼?

疼痛順著胳膊一路蔓延至手腕,而後靖臨手腕一抖,原本緊握的短劍在瞬間掉在了地上。

本以為劍掉了,這場打鬥就結束了,可初雁似乎並沒有結束的想法,出了一半的劍招收回之後,面無表情的看著靖臨:“再撿起來。”

靖臨憤怒委屈又憋屈,紅著眼咬著牙將落在地上的劍撿了起來,執劍又朝著初雁刺了過去。

過了幾招之後,靖臨手中的劍又被初雁打掉在了地上。

初雁依舊面不改色,讓她撿起來繼續打。

整場打鬥結束之時,靖臨手中的劍被初雁打掉了七次,身上捱了他不少劍招,並且下手毫不手軟,招招打的靖臨生疼,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就連臉上都被撞出來一塊淤青。

靖臨覺得初雁欺負她這個沒爹沒媽的孩子,坐在地上埋著頭哽咽不說話,心頭惶恐更重:“果然世態炎涼人心難測,就連初雁都這麼對她了,她以後該怎麼辦?”

初雁的神色依舊嚴峻,絲毫不為靖臨的哭泣所動,他看著靖臨,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神君?下次敵軍再犯,你連燃魂火都不配!你若再這麼消沉下去,神君與神後的犧牲就會變得一文不值,我憑什麼給你這種懦夫當神衛?”

言畢他轉身就走,行動和語氣一樣果斷,毫不猶豫。

靖臨的身體在瞬間僵住了,初雁的話語像是朝她兜頭澆了一本冷水,冰冷刺骨的同時卻又徹底澆醒了她——

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受君父與母后庇佑的太子了,更不是可以隨意任性妄為的小霸王了,她現在是九重神君,身上肩負著整個九重天的興衰榮辱。

君父與母后犧牲自己點燃了一把魂火,為的不就是拯救九重天麼?

這是她的至親用命換來的九重天,她怎麼可以置它於不顧?怎麼可以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堪一擊?

懦弱的自己保護不了九重天,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所以她必須要強大起來,必須變得堅強,不然她守不了這片疆土,對不起君父與母后的犧牲。

就像初雁說的那樣,若是繼續放任自己意志消沉,放縱悲傷,她永遠強大不起來,永遠是個懦夫,若下次敵軍再犯,她真的連魂火都燃不起來。

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初雁,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長,初雁都會陪著她的。

因為他是她的神衛。

看著初雁即將離去的背影,靖臨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著急忙慌的去追趕他,緊緊地扯著初雁的胳膊:“別走。”

初雁依舊在氣頭上,用力掙扎著甩開了靖臨的手,不管不顧的繼續朝前走。

靖臨堅持不懈,一路小跑擋在初雁面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攔著初雁不讓他走,音色沙啞的哽咽道:“你別走。”

初雁言簡意賅:“鬆手。”

靖臨終於哭了,哀求道:“我知道錯了,你別走,我只有你了,他們都沒了,我害怕。”

一句話,讓初雁心頭的怒火瞬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心疼與難過,而後他嘆了口氣,扶著靖臨的肩頭讓她微微離開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永遠不會走,但是再也不想看見剛才那樣的靖臨。”

靖臨哭著點頭啊點頭,一抽一抽的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希望你是靖冥的靖,臨危不亂的臨。”初雁輕輕地握住了靖臨的右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推下來一串墨色玉珠滾到了靖臨的手腕上,“這九顆平安珠,可保你一生平安,福澤連綿。”

靖臨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玉珠,伸手一摸溫潤光滑,戴在手腕上也不膈手,反而十分舒適。

隨後初雁鬆開了靖臨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她額角的一塊淤青:“疼不疼?”

“疼。”靖臨抬頭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