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代表永遠沒有證據。”
靖臨冷笑,懶得再跟玄念阮兜圈子:“那愛卿最好儘快拿出證據,本君不想浪費時間。”
靖臨的言語正中他的下懷,玄念阮的神色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似是頑童惡作劇得逞一般得意與戲謔,隨後極其雲淡風輕的說道:“證據,就在神君手中。”
玄念阮的話語,再次給了靖臨和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一番極大的震驚。
在靖臨還未反應過來玄念阮到底是何意圖的時候,他卻再次開口,極為氣定神閒的對她說道:“若想開啟九重天牢,則必須使用神君令牌。而神君令從來是神君隨身攜帶之物,那麼魔物又是如何從天牢中走出來的?換句話說,神君又如何斷定,您懷中的那方神君令,就一定是真的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死寂,這股令人不安的死寂氣氛甚至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仿若空氣都被凝滯住了。
在這種幾乎令人無暇喘息的時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向了靖臨,那一雙雙目不轉睛的眼睛中,什麼樣的情緒都有——質問、疑惑、緊張、忐忑、驚疑、震驚、驚恐……
而靖臨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玄念阮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或者說,是極其有道理。
如醍醐灌頂般,靖臨突然想通了一件本不應該被自己忽略掉的事情——
沒有神君令,魔物定是無法逃出九重天牢,別說是天牢外的五行封印了,就連玄冰陣以及困魔鎖他都無法擺脫,即使他手中有威力巨大的魔石,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毀掉五行封印。
可是神君令她時刻貼身攜帶,如何會被奸人盜取釋放魔物?
除非是,被仿製了,然後,被掉包了……
思及至此,靖臨瞬間面無血色,一股夾雜著無限驚恐的寒意如毒蛇般頃刻間順著她的脊骨竄上了大腦,激的她渾身僵硬,同時心中惶恐痛苦又不知所措。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毫無防備之際,被最親密的人從背後親手推入了無盡深淵。
對於靖臨的反應,玄念阮極其滿意,但依舊是面不改色,語氣平靜的說道:“神君若是無法定奪,則可將神君令交於封印之神,讓他來辨明真假。”言及至此,玄念阮特意將目光轉向了站於百官列隊中的神狀元,隨後可客客氣氣的說道,“神君令乃第一代封印之神所造,與五行封印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想神大人定是可以辨明出令牌真偽。”
而此時神狀元的神色並不比神君好看到那裡去,蒼白的面色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緊張與擔憂。
其實從一開始,神狀元便懷疑其神君令有假,因為九重天牢他再瞭解不過,可以這麼說,放眼整個九重天,沒人比他更瞭解九重天牢的構造。
對於自家封印的牢靠程度以及威力,神狀元是極其自信的。
所以魔物手中沒有神君令,還能夠悄無聲息的逃出天牢並毀了五行封印,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可神君令一直是神君的貼身之物,魔物又是如何得到神君令的?
絕不可能是神君給的,但是除了神君,又有誰能夠輕易地接觸到神君令呢?
最有可能的也就是時常跟隨在神君之側的神衛了。
可是按照神狀元對初雁的瞭解,他也絕不相信初雁會盜取神君令釋放魔物,即使魔物的軀體是他爹。
所以他的懷疑每每到了這種地步就會進入一個死衚衕,怎麼也解不開,所以時至今日,神狀元對魔物逃出天牢一事都是一頭霧水,只好一邊埋首苦幹修補天牢,一邊無限循壞他的懷疑。
如今玄念阮竟凌厲逼人的將他心中的懷疑的擺在了檯面上,甚至還威脅到了自己好兄弟的身家性命,這一擊著實打的神狀元猝不及防,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交代這件事情。
而玄念阮的話則將靖臨與神狀元齊齊逼至了絕境。
面對著文武百官那一雙雙滿含質問的目光,靖臨若是草草了事,那便是心虛,是在包庇初雁,這樣一來會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玄念阮的話是真的,從而在無形中就為初雁帶來一番滅頂之災。
可若是真的讓神狀元辨別神君令真偽,她又有幾分把握確信神君令是真的?
能有三分麼?
懷中的那方神君令若是真的,那她一定會砍了玄念阮的頭。
可若是假的呢?那麼玄念阮的話就成真的了,到時候她該怎麼辦?
是要妹妹,還是要初雁?
恍惚幾瞬後,靖臨不由苦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