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孫公公嘛,”來人正是前日帶他進京的那個羅嗦太監,可是在他那一大篇長篇大論中好象只有他的姓還是有點印象,其他的全都自然過濾,當然也包括那一連串家譜同姓豪門還有他的名字,“怎麼你也有閒心大清早的朝這裡逛逛?”
孫公公被他揶揄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乾笑了下,“小侯爺可就別再取笑小的了,這裡哪裡是我們這些苦命人能來的地方,”但隨即正言道:“昨晚您不聽小的勸戒,非要住在這個地方,實在有失身份……”
君劍打了個哈欠,“我在這裡又沒什麼府第,更別提什麼熟人了,莫非還去住客棧不成,再說這裡又和客棧能有什麼區別,”說著還對左右的擺設打量了一圈,“莫非高檔點也是錯誤?”
“可是昨天小的也說了,來京的官員有專門的安排場所……。”
“那本公子問你,我現在是不是有官職在身?”君劍見他又有欲吐沫飛濺的慾望,連忙不耐煩的打斷問道。
“這個……”孫公公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明確說來他現在是什麼官職也沒有,就是現在自己稱呼的小侯爺也沒什麼真正的官方檔案確認,可是任誰都知道他作為南宮孤的獨子,早已經獨立參與政事,遼西的一切幾乎就是為他繼承量身打造的,這都在大家的心裡明鏡似的,雖然沒擺在明面上。
可這些也不能就這麼隨便的說出來反駁他,即便大部分的官員見了他還得恭恭敬敬的,再說自己這個地位不低的公公,豈是一個平民可以隨便的支使的。
君劍得意洋洋,“既然不是官場中人,自然不必照章程行事,”左擁右抱了下,還是這裡舒服。
孫公公哭笑不得,他這麼說是無可厚非,就是御史衙門來了也不能參他一筆什麼,何況這個飄香閣在聖京的名聲甚隆,多少達官子弟都曾到此歡聚,再在此事上面糾纏實在也沒什麼理由。
可這裡實在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場所,對著君劍連打了好幾個眼色,見他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連忙把他拉到來著的馬車上,遞過了一個包袱,“這是宮裡急給小侯爺您趕製的,趕緊換上吧,皇上召見。”
“皇上要見我?”君劍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不是隻要參加公主的大禮就可以了?”
“皇帝召見臣子,還能需要什麼理由。”
君劍心底微微冷笑了下,公主不見了,估計訊息很快就要傳出,本來皇帝是被那誓言所困,不干涉遼西政事,這個大禮邀請自己也不過是帶有一中私人意義上的原因。
那麼接下來估計就會有別的原因了吧。
……
換上那宮廷禮服的君劍更顯英俊,若不是他嘴角還帶著一點不正經的微笑,給人一種浮誇的感覺外,簡直完美無缺,讓那太監似也看直了眼睛,連催動身。
馬車狂奔,早上路上的行人並不多,幾乎一路暢通,要不然不知道會撞飛多少的人。
漸漸車窗外面戒備森嚴起來,刀槍林立。
君劍借外觀景色細細打量他們的裝備,嘆了口氣,這些人看似裝備精良,事實上若是到了戰場上面幾乎是不堪一擊,那些盔甲完全是為了美觀所設計,真正的要害卻絕不在保護之列,兵器是閃亮,可是卻沒有那種鋒利殺氣。
再看看這些人站的筆直,幾乎紋絲不動,是好看了許多,可若是遇上鉅變的話絕抽不出餘力去反應,事實上真正經歷戰場的人只會無時無刻將身體處於一個蓄髮的狀態,才能發出致命一擊,要是像這般的繃緊站著,無疑將全身的死穴全暴露在敵人的目標之下。
也許,他們只會站而已。
透過了御林軍的檢驗,穿過那高高紅牆,才算進入了內城,車輛也被禁止通行,只有靠走了。
走路君劍不怕,怕的是和一個一步分三邁的孱弱太監一起走。
可是心神馬上被吸引了過去,沒想到在那紅牆之內居然能有如此壯觀的景象,而且那種紅白顏色的強烈對比幾乎晃花了人的眼睛,眼前的是一片白色,閃耀著幽幽光芒的白色,把那遙遙的巨殿幾乎襯托的如在雲端。
簡直不能置信,應該是一種叫漢白玉的石頭吧,即便並不如玉的昂貴,可是也算十分稀少了。可是,這完全是一個廣場,地面,雕欄,石像,完完全全是汗白玉所雕刻而成。
他們難道要搬空一座山麼?
第九章 朝議
巍峨皇宮,莊嚴大殿。
此刻竟然透露出一股子難言的味道,早朝的時間已經過去,皇帝先前鐵青的臉色還沒全部褪去,下面寥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