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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另有一名武師冷道:“少囉嗦,是與非,先押回去,明天再問大小姐,一切就明白了。”

說著兩名武師已出劍架向兩人脖子。

小痴急忙躲閃,叫道:“大小姐你怎能無情無義?見死不救?”

這聲音好熟悉,不就是吟詞的聲音?慕容可人心頭一凜,急忙望向小痴,急喝道:“放開他!”

武師不明就裡,登時楞住,隨即拱手,道:“大小姐,這兩名小廝……”

“是我叫他們來的,你們退下去吧!”慕容可人已步出曲橋,本想行向小痴,突又覺得不妥,已止步。

小痴聞及此言,心頭大定,得意聳肩道:“聽到了沒?我沒騙你們吧?這樹被我點著了,沒病也得有病,退下去吧,我要砍樹了!”

武師再次瞥嚮慕容可人,見其態度堅決,也不敢再做停留,退回牆外。

慕容可人此時才往小痴瞧去,還好,沒想象中的差,尤其那眼神,充滿靈氣,就似會說話似的。

小痴就近瞧著她,素白色綢緞烘出嬌柔身段,不帶髮飾而披肩的秀髮,映在月光下,直如天仙下凡,一塵不染。

“嘖嘖嘖!果然漂亮!”小痴猛點頭誇讚。

呂四卦道:“我的感覺還是一樣,病懨懨的。”

小痴道:“這當然,人都說紅顏薄命,我看她命也不怎麼好!”

慕容可人平時聽慣男人奉承的話,本就認為男人口中說出的都是千篇一律,哪聽過如此粗俗的“品頭論足”?

然而地此時卻顯得嬌羞而不自在,這並非她該有的反應。

豈不知最佳的讚美不是恭維,而是出自真誠。

小痴所言,全是真心真意,並不做作,一股兒已說到美人心坎中了。

光看也不是辦法,小痴已走向地,笑道:“大小姐最近可好?看你整天躲在此,悶不悶?”

慕容可人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往自己走來,全無主僕之分,一時也難以處之泰然,退了幾步,但突然升起“我為何要怕”的念頭,立時吸口氣,挺然立於該處。

她冷道:“你們兩人真是柴房的人?”

“如假包換。”小痴走向前,笑道:“不過大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砍下那棵楊柳的。只是……一時意外而已。”

“那你們為何來此?”

“這個嘛……”小痴露出“豬哥樣”往她行去。

“別靠近我!”慕容可人立時挪退三步,似覺得傭人卑俗,豈能與她同流。

小痴聞及,與呂四卦已止步,小痴白眼道:“大小姐你別擺架子,我們也是人,近一點說話又如何?”

慕容可人似也覺得做得過火了,玉腮不由一紅,急忙道:“我不是輕視你,而是……你們全身溼漉漉的……”

小痴無奈攤攤手:“好吧!坐在欄杆上總可以了吧?”

不等慕容可人答應,他已坐上白玉石欄。呂四卦也筋著坐上,兩人擰著衣服,也懶得再理她。

憋了一陣,慕容可人忍不住才問:“剛才那首詞……”

“‘如夢令’,又叫‘'憶仙姿’、‘宴桃源’、‘比梅’,後唐莊宗自度曲,詞雲:‘如夢,如夢,殘月落花煙重。’樂府遂取‘如夢’兩字名曲,這解釋你滿意不滿意?”

小痴一口氣將詞名由來說得一清二楚,實讓慕容可人感到驚訝,看他俗裡俗氣,竟會懂得如許之多。不禁多看小痴兩眼,那靈秀之氣,又豈是庸夫俗子所能盈露的?

小痴瞟眼道:“這沒有什麼了不起,我五歲就懂,七歲會背唐詩二百首,八歲倒背如流,九歲精通雜家百書,十歲就全部瞭若指掌,有何神氣之處?”

慕容可人簡直不敢相信,睜大眼眸,愕然道:“這些……你都懂?”

“我不但懂,我還全部把它給忘了!”

見小痴表情,似乎“忘了”這些,更是不同凡響的。

慕容可人又不懂了,問道:“既然瞭若指掌,為何能忘?”

說到歷史,小痴精神就來,如數家珍道:“這理由可就多了;老實說讀到後來,我非忘掉不可!”

慕容可人不解:“為什麼?”

“因為人家都叫我‘酸秀才’!”

慕容可人已禁不住笑出聲音。

小痴滿腹牢騷道:“你可知道,當時我才十一歲,他們竟然把我比成那老花西席,實在氣死我了,當時要是把衣服一擰,流出來的可全是酸溜溜的醋啊!”

慕容可人笑態可掬,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