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對策,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能‘偷’多少算多少了。”
呂四卦道:“怎麼偷?樓房不蓋了?”
小痴輕鬆自得道:“蓋和不蓋的結果都是一樣,如果你還有興趣,你自己去蓋吧!”
呂四卦道:“我是說,如果現在不動工,要是老太婆發現了,我們少說也得掉層皮……”
小痴道:“不會啦!拖它幾天該沒什麼問題,這幾天我們就摸到東院,看她們在搞什麼鬼?”
呂四卦道:“要是她們不是在練功呢?”
“那就偷秘笈,秘籍偷不到,只好翻臉動手,從過招中再偷學了!”
反正大樓也蓋不成,呂四卦也沒了主見,只希望快點離開此地方為上策,聞言也未再做何表示。
小痴揉揉手臂及臉頰,半月前被打傷的瘀血已消退不少,他問:“你的傷如何?”
呂四卦道:“差不多好了,只是有幾處穴道被制,力量差了些。”
小痴無奈攤攤手,道:“這個我也沒辦法,武功招式,我一看就會,可以偷,但那什麼內功、內勁,一拍掌,力量就大得嚇人,我就是無法偷到!想找個好師父教教,就是碰不上。”
小痴雖絕頂聰明,過目不忘,但內功一途,全然執行於體內,外表根本無法察知,自是無從學起,若說有秘籍,以他一個從未學過武功的門外漢,連奇經八脈都弄不清,如何能學?
設若有人從旁指點一二,以他聰穎才智,自能觸類旁通,屆時無論外功、內功,再也難不倒他了。
就是因為他沒練過內功,以至於功力無法使出,空有雜家絕學也難以發揮到淋漓盡致之效力,更無法將體內吞食之靈丹妙藥化開,與人交手,自差人一截,吃癟、挨掌、逃跑,那是常事。
難怪他如此求師心切。
呂四卦道:“管他的!這個樣子,混了幾年,還不是一樣,好日子沒過幾天,死又死不掉。”白向小痴一眼:“我怎會認識你這種朋友,全是玩命的?”
小痴乾笑道:“別怪我嘛!人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又說‘將相本無種’,放心,不久的將來,你會以我為光榮的!不說啦!走,練功去!”
小痴拉著呂四卦已順著直立排牆的樹幹攀往地面。雙足一落地,呂四卦抬頭望著屋頂,有感而發:“可惜,千層樓房就此壽終正寢,升不上去了。”
“也未必如此!”小痴黠笑幾聲,道:“要升上去,我仍有辦法,只是時間長短不同而已。”
呂四卦稀奇的望著他,表現出一股快慰神態——卻不知小痴如何讓“高樓”升上崖頂?
小痴也不讓呂四卦失望,他做到了——
他找了四棵手臂粗紅檜小樹,分成四個角落種植,再以四棵樹為支柱,架了一間小木板屋,目的就已達成。
呂四卦仍是不解:“這……這麼簡單?”
小痴得意笑道:“不然你以為多麼困難?紅檜一長高,木屋也跟著升高。遲早會升到崖,呵呵……只不過時間久了一點而已,需要萬把個年頭吧!”
呂四卦已會意,不禁為小痴之捉狎報以欽佩笑容:“不知那個老太婆對這間‘高樓’是否滿意?”
小痴回答的很絕:“放心,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定會滿意的。”
兩人笑著,說著,已往東院行去。
谷中不算大,但呈狹長橢圓形,東邊在谷前,西邊位於谷底,亦是紅檜林區,是以距離較遠。
說是莊院,也只不過房屋較具三合院形狀而已,仍是古樸木屋,隱伏於霧中,忽隱忽現,更具神秘。
尚未潛至東院,小痴兒已聞到陣陣花香,憑他經驗已猜出是寒梅香氣。
雖然谷中寒梅分佈四處,也不算少,但此處卻顯得特別突出——不論香氣或是梅樹。
再走十餘丈,萬株梅樹掛上彩點紛紛,忽而瓣落風吹,迎風紛飛,韻律舞出恬靜旋律,拂面清新,好一座世外梅園。
“奇怪……都已春末夏初了,這裡的梅花怎會不謝,還開得這麼好?”
小痴頗感意外的說著,伸手已去扣撫梅枝,似想從中得知原因。
呂四卦道:“也許是深入谷底,不知寒天冷地的緣故吧?”
小痴頻頻點頭,隨手拂過一朵梅花,仔細端詳一陣,道:“不錯,除了季節不同外,連花蕊都是黑色的,一定是異種。”
一聽及“黑色花蕊”,呂四卦也好奇的摘下一朵梅花瞧瞧,果然在中心雌蕊部份呈現黑點,與旁邊之紅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