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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帝王的怒火,讓周圍人不敢再擄虎鬚,眾人一致轉移了焦點。

“不是貕國所為,誰能算計了貕國?”

“能在禁衛森嚴的皇城佈下禁陣,非真靈界頂尖修士不能為。”

“誰知道呢,你們說,是不是上界……”

“噓。”有修士趕緊制止:“不可妄言。”

“咳咳,也是,上界也不希罕咱真靈界的這點家當……如此,到底會是誰?”

有人看向天空,突然乾指向天,指著空中的玄月恨聲高喊:“是這個女人,若非為著這個女人,我等又豈能盡聚於此。”

“對,都是她,殺了她!”

“殺了她。”

惶亂的人群最亦被煸動,有人開了頭,自然有那心志不堅者應聲,幾句話間,紫極臺上喊殺聲已是連成了一片,群情激憤中,許多修士指揮著手中的靈兵寶器向著空中懸停的女子展開了毫不留情的攻擊。

“別,大家住手。”正在中央凝神聽著靈極婆婆等人商量破陣之法的謝道清注意到了周圍的動靜,一時急了,舉臂大聲疾呼:“大家冷靜,不可攻擊尊者,尊者是我們破陣的唯一希望。”

可惜,無人聽謝道清的,對大陣束手無策、對魂飛魄散的恐懼早已迷亂了人群的心智,他們將所有的憤怒絕望都向著空中的那個女子傾洩而去。

各色兵器,裹夾著凜冽的殺氣襲來,高空中的玄月卻僅僅只是漠然向下方瞥了一眼,便淡然抬頭繼續遊目四顧,仔細檢視著頭頂的天穹。

“沒用的。”靈極婆婆從交談中抬起頭,掃了一眼周圍失去理智的眾多修士,嘆息著搖了搖頭。

“九龍祭靈陣內,生靈已獻祭天地,除卻天地之力,無論什麼攻擊都不可能傷到獻於天地的祭品。”白袍老修士也搖頭:“生靈若因殺戳而亡,體內五行之氣會立時涅滅,如此大陣便無法抽取到五行之氣,陣法就會因失去根基而失效——佈陣之人不會任由陣中人互相廝殺。”

“不僅別人殺不了,便是自殺,也不能?”狂君瞪大了眼。

一位全身籠在黑袍中的陣修抬了抬頭,唯一自兜帽中露出的蒼白下頷輕動,沙啞冷笑自帽中傳出:“此陣之根本是逆轉陰陽,返本還源,將修士之血肉、魂魄煉成五行本源,又豈會留下如此大的破綻。”

在幾位大能的慨嘆聲中,空中有無形波紋泛起,所有攻擊玄月的兵器,都被無形的波紋紐糾纏著停了下來。

空中,懸停的玄月身畔,幾百把閃著各色光芒的兵器環繞而立,沒有一把刀兵能碰到她。

大陣中,幾乎所有眼見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

“果然毫髮無損。”鶴顏白髮的白袍修士嘆息著一邊搖頭,一邊緩緩升空,在身形與玄月齊平時,老修士停了下來,遊目四顧,希望能找出一絲大陣的痕跡或異常之處,可惜,他不是玄月,什麼也不曾發現。

一盞茶的功夫後,白袍老者終地放棄,他抱拳向玄月施禮:“眾修神智迷亂,行止悖逆,還請尊者不要怪罪。”

玄月淡淡掃視了一圈腳下因為收不回兵器,尤自仰著頭傻住了的眾多修士,輕搖頭:“不怪罪,他們和我本沒有交情,拿我洩憤也不奇怪。”

一句話,不只老修士紅了臉,地面上許多人都羞慚地轉開了頭,不敢再看空中那位不久前還被他們追捧的女子。

老修士長長嘆了一口氣,放棄了勸解玄月,只恭謹地請教:“尊者可看出什麼了?”

玄月眯了眯眼,眸中金光閃動,淡淡看了身週一眼,“在我的眼中,大陣有九處陣基,五處陣核,陣基為九大皇族,陣核呈四方圍一之形分佈——有無數血色波紋自陣核溢位,糾結著與修士們體內的氣絞結在一起。”

“自陣核溢位的血色波紋?”老修士低頭沉思片刻,而後猛然一驚:“怨戾之氣!尊者神目可見無形之氣?”

第166章

怨憎、憤怒、憂慮、悲痛、恐懼、驚悚、喜悅……此為人情志之變。

情思為無形之物; 凡人眼不可見,身不可觸。

然,自古相傳; 有神一族; 監察天地; 神目之下; 萬物可現——此之謂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 神目如電。

故; 無形無相之物有如七情者; 於凡人為不可測,在有神一族眼中; 卻洞若觀火; 無所遁形。

“神族; 那不是神話故事嗎?”謝道清看著玄月,呆呆的喃喃自語。

是啊,那不是神話故事嗎?難道是真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