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牆而坐的郎申同樣覺得很意外:“小八不錯。”
玄月的神魂每個晚上都會在空間的石像上得到精煉,其精純度自然遠超常人,不過,這些卻沒法告訴別人。“二和三呢?”
“他們去探查情況,我和四留守。”
玄月掙扎著坐起身,只覺全身沒一處不痠痛:“可以修煉嗎?”
如今身處不明之地,她還是謹慎一點好。
果然,淨疏搖了搖頭:“略作調息,先不要修煉,除非找到安全的環境,修士在魔獄中,千萬要小心再小心。”
“好,我知道了。”
玄月閉目調息,經脈中,元力流轉之下,痠痛一點一點遠離,中丹田裡,五色靈臺一動不動,唯有那絲神秘的氣息盤踞在正中;識海中,白色的蓮花輕輕轉動……想著如今身處環境不明,玄月的神魂進入空間,巴在石雕上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石室內,玄月調息時,一種不為人知的安寧氣息在室內漫延開來,躺在地上的歸霽、柳青與樂正痛苦的表情慢慢被撫平,同樣閉目養神的淨疏與郎申也感覺到了來自神魂的放鬆……
淨疏與郎申同時睜眼,警惕地掃視周圍,沒有,周圍什麼也沒有。
“不是攻擊。”
淨疏的話,讓郎申肩膀一鬆,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盤膝而坐的玄月身上。
“嗯?”
郎申疑惑的目光,引得淨疏也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玄月。
“怎麼?”淨疏看向郎申。
“小八的氣息……”
“天生道體,自然寧靜。”淨疏輕笑:“若非如此,當初也不會引動四峰相爭了。”
郎申搖頭:“真是讓人嫉妒的天賦啊。”
淨疏搖頭:“是讓人嫉妒,只是,在魔獄之中,也最易引來垂涎覷覦,魔修……”淨疏的話頭突然一頓,看向躺在地上的歸霽:“五,醒了?”
歸霽慢慢睜開眼,慢慢坐起身,“一,四,二和三呢?”
“他們去探查環境,你既醒了,就先略做調息吧。”
“好。”
歸霽盤腿而坐,開始調息,不久後,柳青與樂正也相繼醒來。
石室外,身著黑袍的歸安與三臣身上又裹了一件破舊的麻袍,此時彎腰低頭地各抱著一個石碗,慢慢向著石室走來。
他們的周圍,是無數同樣穿著破舊麻袍的人,這些人神情麻木,眼神呆滯,大多數赤足而行,也許正因為他們對周圍環境的麻木,沒有任何人查覺到人群中歸安與三臣的不同……
第49章 鬥場
“我們在地底。”歸安背靠石壁,一腿支起:“周圍生活著的是魔獄中最貧困的賤民。”
郎申將眼神從兩個被帶回的碗中抬起,“這黑漆漆、黏糊糊,又腥又臭的東西是什麼?”
三臣的眼神十分糾結:“吃食。”
眾人大驚:“吃食?”
歸安與三臣一點也不意外眾人的反應:“村子裡的老弱傷殘;吃的都是這個。”
眾人盡皆沉默。
“咱們所在這片村子,有兩百多戶,明面上戰鬥力最高的是村長;相當於煉氣頂層修士;其中一半是土生土長的魔獄中人;還有一半;是從其它地方流落至此;這些人真實的戰鬥力未知。”
“村口;有一塊血色的紅巖;散發著紅光,為整個村莊提供照明……如果沒有能力外出尋回食物;可以自己的鮮血換取食物;鮮血,直接澆淋在血石之上。”
“我記得上一次跟著師兄們來魔獄時,聽他們提到過一個地方……”淨疏的眼神很是凝重。
三臣脫口而來:“生死煉獄。”
四個來過魔獄的人臉色都極其難看。
“那麼;生死臺在什麼地方?”郎申抬頭;此時,他的眼中已經開始升騰起雄雄的戰火:“既然只有從生死臺上活下來,才能得到去往地面的資格,那咱們就殺出一條血路。”
“生死臺?”柳青檢查完自己的儲物袋,疑惑地看向郎申:“那裡有什麼規矩?”
“沒有規矩。”看著肅然聆聽的四個師弟師妹,淨疏搖頭:“生死臺上,只要你能活下來,什麼手段都能用……那裡,沒有束縛,沒有道義,只有獸性的搏殺,為了生存下來,生死臺上的人,無所不用其及。上一次魔獄之行,我與同隊的師兄曾經看到過一個自生死煉獄中出去的修士,那人修為不高,卻在一個瞬間,將圍堵他的幾百人殺得一乾二淨,從容遁去。最後,他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