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比第一次還仔細,力求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哪怕是一草一木。
“懸雲觀這兩個助援來歷成秘,行事卻極狠辣,這一路上,龜溪派出了五波人暗殺,除了最後一次,從來沒有人活著回去,便是連陰婆婆都折了,你說,咱們兩人獨自前來,是不是該萬般小心才是?”
“陰婆婆折了?”陰鷙青年一驚,轉頭看向紅袍男子:“陰婆婆弄死的化神沒有七八個,也有五六個吧,怎麼會折在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手裡?”
陰婆婆是陰山數得著的得上面看中的人之一,她的功力雖僅元嬰,但因其精通詛咒、蠱術,更能御使鬼物,其詭秘難測的攻擊手段,化神修士若是沒有準備,猛然之間遭遇,也會吃虧,若被她纏上,更有很大機率飲恨其手,不想此次,陰溝裡翻了船,居然折了,如何不讓人驚異。
陰婆婆到底是怎麼死了的,其實連龜溪的人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了,不是沒有猜測是遭遇了更高修為的修士,只是,因為什麼也沒找到,這事便成了一起懸案,但起因卻是為著收拾懸雲觀的人,陰山的人自然也是把這事記在了懸雲觀的頭上。
紅袍男子正要再給陰鷙男子講講其中的瓜葛,卻突然閉上了嘴,他的神識,在山腳的一處山洞裡發現了異樣。
“找到了。”
陰鷙青年一喜:“在哪裡?”
紅袍男子遙指山腳,不再多言,帶著陰鷙青年,紅袍當先自山頂飛掠而下,落在發現異樣的山洞之前。
感覺到了酒樓中在懸雲觀弟子身上留下的標記,看著山洞前用符籙佈下的法陣,兩人相視一笑,他們要找的人果然躲在洞中。
既已找到目標,兩人便不再著急,四平八穩開始攻擊法陣。
元嬰期獨有的幾十個法術丟進符籙陣,不想,那符籙陣雖然搖搖欲墜,卻一直堅挺著不曾破除。
能承受住他的幾十次攻擊,這分明不只是一般的中級符籙陣。
收起了心頭的最後一點輕視,紅袍變得認真起來,再次變幻了攻擊的方法,開始持續使用火系法術,並且,還將幾顆火系靈雷扔進了陣中。
劇烈的爆炸聲中,符籙陣暴發出一陣灼眼的光亮,光亮過後,紅袍與陰鷙青年看去,卻見法陣邊沿四角已經顯了出來,只是,那通向山洞的路仍然被擋得嚴嚴實實。
“可惜咱們不懂陣法,只能硬攻,若是通陣法,哪需要這麼麻煩,便是能找到陣眼,也比現在輕鬆不知多少倍。”陰鷙青年一邊向著符籙陣丟法術,一邊嫉恨地咬牙。
紅袍男子眯了眯眼,“真正高深的法陣,要麼被皇室控制,要麼被那些死守著名門大派虛名的老不死們抓在手裡,咱們這些新興勢力,便是用盡了計謀,也不過得了些中級法陣的佈設之法,法陣真正的精髓又哪裡能納入手中,與其花時間在那些無用功上,不如像現在這樣專心修煉,至少咱們結嬰了,如此,才有更多的時間去搶奪資源。
門中一輩子把時間花在研究陣法的低階、中級陣法師,你見過有幾人結嬰成功的?”
陰鷙青年狠狠咬牙:“我們陰山一定要搶到傳承久遠的傳承才行,要不然,終有一天,我們會死在那些花樣百出的攻擊手段之下。”
也許是山洞中的人功力有限,無法再主持法陣的執行,在兩個元嬰修士的連續攻擊下,山洞外的符籙陣終於在一陣暴閃的亮光中化成了灰燼。
此時,天色早已黑了下了,唯有了輪彎彎的月芽掛在天際。
陰鷙青年衝著山洞恐嚇了幾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那個被符籙陣保護著的山洞,在黑暗中更顯陰暗沉寂,聲息全無。
看著黑黝黝的山洞,紅袍眉頭緊皺,在略作思索後,抬起腳步,向著山洞小心地靠了過去。
眼見便要走進山洞時,劇變驟現,三道流光自山洞飛出,向著洞口的兩人轟擊而來,走在前方的紅袍飛快後退,卻還是被其中一柄利器劃破了衣角,定神看去,卻見山洞幾米外的地上,插著兩柄尖刀與一柄尖椎。
尖刀與尖椎盡皆被塗抹成了豔麗的紅色,插1進泥土之中時,恰恰碰著了土中生長的一株野草,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那株碰到了尖刀與尖椎的野草的枝葉,便已化成了一灘汁水,並且在,因為毒性劇烈,那種腐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延著,在紅袍與陰鷙青年的眼皮子底下化作了汁水,滲入土中,什麼也沒剩下。
“好強的毒性!”陰鷙青年看得一陣心驚。
猛然回過神的紅袍回手一劃,染上毒液的衣角飛落在地,再看自己貼身穿著的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