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陣中,玄月汗如雨下,陸衍、陸珉體內靈力幾乎耗盡。
花娘站在玄月身後,握緊了拳頭。
“花娘,把蘆葉和桓溫叫過來,我要減小陣法涵蓋範圍。”
“是。”
幾分鐘後,花娘領著蘆葉,扶著桓溫進了正廳。
見眾人都聚在了正廳,玄月吸了一口氣,將舌下的元氣丹咬碎,大量元氣瞬間湧入經脈,一聲輕喝,外界星辰海中星芒再次閃動,而後聚然收縮,覆蓋了整個正廳。
“哼。”
青巾褐衣人帶領著手下,齊齊躍入院中。
“給我破。”
一聲低喝,青巾褐衣人的飛劍向著只有十幾米大小的光球重重一擊。
“咣!”
“哇。”
陣中,玄月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陸衍、陸珉同時受創,齊齊歪倒在地。
“主人。”花娘與蘆葉不敢怠慢,直接替代了陸衍與陸珉的位置,體內靈力,飛快向著寶符輸送過去。
靈力的接續,維持住了搖搖欲墜的陣法,只是,花娘與蘆葉的靈力完全無法與陸衍陸珉相比,玄月不得不再次收縮陣法,周天星辰陣變得只有幾米大小,堪堪護住六人。
青巾褐衣人漫步進入正廳,看著大廳正中幾米大的光球,眼中掠過一絲詭異的笑意,而後,再次向著光球發出了全力一擊。
“咣!”
光球破碎。
光球破碎後,廳中被掩藏的六人顯現在所有人面前。
除了肩部受傷的桓溫,其餘五人,全都靈力耗盡,或躺或靠在廳中。
大廳牆角,一個高階陣盤歪倒在地,玄月沒有焦距的目光直直看向桓溫的方向,艱澀地開聲問道:“為什麼阻止我佈置陣盤?”
少年臉上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伸出手,熟練地從玄月的頸間摘下鳳儀宮親傳弟子令,好像他曾經摘過許多次:“鳳儀宮親傳?不過如此。”
說完,他將被禁制住的玄月直接提了起來,回頭看向青巾褐衣人:“爹,我捉住她了。”
靈力耗盡的陸衍陸珉歪在地上,目眥欲裂:“該死。”
唇角帶血的蘆葉一把抓住桓溫的腳:“你到底是誰?”
一腳將蘆葉踢飛,看著蘆葉的身體重重撞在牆上,再次吐了一大口血,少年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我是誰?瑤臺淳熙分堂俞寶。”
花娘的手隱蔽地動了動。
“賤人,還想報信。”
名叫俞寶的少年回身一腳踢在花娘的胸口,花娘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踢飛,一枚傳訊符,自她手中飄落,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
“花娘!”
玄月狠命掙動四肢,只是,經脈靈力被禁後,修士的力氣太小了。
俞寶回手一耳光抽在玄月臉上:“你給老子老實點,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他們都殺了。”
玄月的臉瞬間被抽得腫了起來,唇角也被牙齒磕破,她閉上眼,吸了一口氣:“你們為什麼抓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一直看著俞寶施虐的青巾褐衣人突然伸手自懷裡掏出一枚震動的傳訊符,他伸出手指,一點那枚傳訊符。
“鳳儀宮駐吉州的人手將於一刻鐘後抵達。”
傳訊完畢,傳訊符恢復了原樣,收起傳訊符,青巾褐衣人喝令:“趕緊撤,不能讓鳳儀宮的人發現我們的蹤跡。”
一刻鐘後,鳳儀宮駐吉州的執事長老站在小院空蕩蕩的正廳,看著牆上、地面的血跡,心中一陣一陣發緊,宮主的親傳弟子出事了,他這個救援不及的執事,完蛋了。
……
幽暗的囚室裡,玄月睜開眼,握了握拳,很好,雖然靈力被封,不過,*的力量卻仍然強大,砸扁一個金丹,完全不成問題。
儲物袋被收走,親傳弟子令也被拿走,就連身上的法衣,也被那個叫俞寶的女人扒了下來。
摸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以及被毀了的臉,玄月眯了眯眼,希望師門接應的人手能快點來,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將加諸到自己身上的一切反施回去。
那個俞寶因為有著先天缺陷,故而無比仇視身體健全的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忍著痛,玄月小心地探索著周圍,也許,她應該慶幸自己看不見,要不然,會被虐待得更慘。
“你在找什麼?”
黑暗中,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我的眼睛無法視物,靈力也被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