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我手中執有夜統領的令牌,可調動留在京師的三百精兵。這些雖說是兵,但早已訓練成死士一般的存在。我知道大相士大人有些事必須要做,而你與善都統又不方便出手,那麼由我夜家出手又如何。”
諸武來了興致,雖然殤河的提議不會極端地吸引他,不過殤河說的倒是實話,他的確需要一批執行者,善啟重那護皇軍可是動不得的。
“那你又要什麼呢?”
殤河道:“夜家在京師並無根基,就算背後實力再大,在京師也無多大作用,卑職只是想找個靠山而已。”他現在已是護皇軍的衛長,也就自稱卑職。
諸武“嘿嘿”笑了兩聲,在他看來,慰殤河並非是那種會倒向自己的人,說不定在他心中自己也是一塊墊腳石。
“卑職只是希望大相士大人多到夜家新府坐坐。相信京師中的官員都是有著明亮的雙眼,見到這種情況要插手夜家也會多幾層顧慮的。”
諸武見他雙眼清澈,目光堅定,倒不似在說謊。其實對此他倒不反對,畢竟夜家在野的實力強勁,只是他覺得殤河的擔憂是否過多,夜家在京師的確沒有根基,可也不至於被人欺上門。諸武問道:“我最後多問一句,你此次前來是代表夜家還是代表慰殤河?”
殤河卻毫不猶豫,“自是代表夜家。”
諸武再無話可說,欣然道:“那我也沒有意見,合則兩利這點我還是看得清的。”
殤河向諸武作了個揖,“多謝大相士大人,卑職另有要事須先行一步,請見諒。”
“那本官也不留你,阿壽,帶慰衛長出去吧!”
一個家丁應了聲是便帶著殤河離去。
諸武回到大廳,與善啟重說了此事,“你怎麼看?啟重。”
“那小鬼未必可信,在京師夜家雖然無根基,可考慮到他們在野的力量,應該沒人敢亂動他們的吧,無須因此找上諸叔。”
諸武搖搖頭,“如果夜家真是鐵板一塊那是不錯,只是夜家三支並非表面看來那般和睦,其他兩支不會容夜刑縱一支獨大的,若看清這點只要把京師夜家新府給控制了,夜刑縱不敢隨意動彈。他一心想將夜家三支重合為一,在這種關頭怎麼也不允許有差錯的。”
諸武站了起來,他始終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暫時又想不出什麼,只能嘆了口氣,“啟重,你先打探打探吧,若真屬實,我們也得給他一個交代了。”
殤河走在大街上,他雙手握拳,也他走上了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可他沒得選,他要往上爬,什麼都可以犧牲,況且這麼一鬧,也許可以圓了君少的願望,破除他與昭平公主的婚約。
殤河回到夜家新府,君少立時迎了上來,他搭著殤河的肩膀,問道:“怎麼樣,大相士答應了沒?”
殤河吐了口氣,應該算是答應了,老爺回到瀛洲之後一定會整合夜家三股勢力,在這期間,我們可不能成為累贅。只是諸武那人深沉得很,未必真的相信,只不過他既有求於我們,暫時也會按我說的去做吧!“
君少點點頭,不過只靠諸武一人,他始終不放心,夜家這股勢力任誰都垂涎欲滴,盲目偏向一方,或許會打破之前的平靜,“殤河,需要去臨翰、伯約那邊拜訪麼?“
殤河也點點頭,“夜家到京師也有幾天,期間老爺忙個不停,未曾到左、右相士府中拜訪,按情理,你我也須上門拜訪一趟,只是到時候不可過多表露我們的想法。“
“這點我明白。“
殤河心下惴惴,諸武是一個念舊情的人,只是他會以身犯險麼。這件事若被燭樓發現,他不僅大相士一位保不住,就連他的性命也保不住,還是他別有所圖。儒車那十萬大軍始終是背上的芒刺,殤河總覺得諸武要做之事與那儒車十萬大軍有關。
當天晚上,諸武便把殤河招至府中,商量營救一事。他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可那表情倒有些許生硬,一看就知是裝出來的。說句實話,要完全瞞過燭樓把人救出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善後問題才是關鍵,說到底就是讓誰來背這口黑鍋。不過這一點他也早就想好了,他們不就挺不錯的麼。
只是殤河絕非傻子,在這個問題上與諸武爭論許久。諸武口口聲聲說讓那個吏閱郎兵戎黷扛上,但怎麼扯也扯不上關係啊,殤河哪能任他含糊過去。逼到後來,諸武才不得不說:“兵戎黷是儒車的奸細。“這件事燭樓也是知道的,由他背這口黑鍋再好不過了,只是事出機密,諸武不敢隨便說與殤河聽,這才有剛才的含糊不清。
殤河心道:“真是條老狐狸,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