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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那一揮之力是何其巨大,雙劍一交,那人立即如敗絮往後飛去。只是這一時上風並沒有讓飲朝曲放鬆,一擊得手之後人立即追上,布劍從上劈落,重重砸在那柄紫劍上。那人手一震,手中之劍幾欲脫手。他手一緊,人卻也給掃落。

飲朝曲向飲夜歌喝了一聲,“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隨即撇下那人,與飲夜歌飛身撤出房外。

那人站起身來,低低說道:“我太安逸了麼!”當然不是,他為了與他的目標一戰,甘願捨棄他的榮耀與尊嚴。他要保住一條命,要在那個顛峰與那個對手一戰。在如此之堅的意念,他會讓自己安逸?

那人搖搖頭,也許真的害怕那個結果,無論誰勝誰負,結果似乎漸漸成為他害怕之物。“張子矜……這個名號……怕是要封塵了。”

張子矜從廢屋走了出來,幾下閃身衝到城樓之上,那城門已然緊緊關上。眼下這局面已成了甕局,那隻鱉是逃不掉的。只是他也沒底,那個青年往往出乎他的意料,對於他來說,沒有絕對的困局。你越接近他,你越會清楚這一點。“還是得與她說一聲。”張子矜呢喃著這一句,終於離開城樓,往夜家奔去。

待一切消散之後,兩個人才從房子中鑽了出來。殤河吐了一口氣,右手捂著胸口,心跳幾欲超出他能承受的範圍。他害怕著,此時的他並沒有自信自己的策略一定可以成功。

雲詩蘊就站在他身旁,她的頭髮紊亂,不少雜草還盤踞在上頭,醜化程度高達五顆星。殤河一回頭,看見她那副模樣,只差問一句,“大嬸,你是誰?”可雲詩蘊那眼是多麼的尖,一瞧殤河那表情,自是知道自己的模樣。她不由尖叫一聲,“別過來,別看我。”說話間人已竄到屋內打扮。

殤河將雲詩蘊這一舉動看在眼裡,嘆了口氣,“想來女子都是一個樣,再超然脫俗,也過不了容顏這一關。”只是那位女子卻突然在他心頭浮現,那個臉上有著七道傷疤的女子卻對她的容顏不為意,習慣了麼!

過了些時候,雲詩蘊才梳好頭,整理好衣服出來,那臉又是一副超然脫俗。她看殤河一副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我臉上還有。”說著忙著拭擦,口中仍在碎碎念,“不應該,我剛才看過了,沒有啊!”

殤河露出笑臉,“這是女為悅己者容?”此時他比以前愛笑很多,雖然大部分時間仍是那一副不苟言笑的爛成熟的模樣。

雲詩蘊“哼”了一聲,“怎麼也到了刑縱家門口,不好好打扮是失禮於人。”那是一個怪現象,她永遠都愛在夜刑縱跟前擺長輩的譜,偏生夜刑縱便願意當小的。

殤河苦笑一聲,“可惜你的小刑縱不放過我,當下城門大關是要甕中捉鱉。我們……,恩,是我已無路可逃。由於出了夜家祭祖一事,這瀛洲城有許多夜家英傑,還真是想逃出生天比上青天還難。

雲詩蘊臉色不變,“不是你,是我們,那麼快就想把我撇下麼!這是命,你我註定綁在一起。”如果她能用更活潑的語氣說出來,也許殤河會一笑而過,只是雲詩蘊在“命”上加了重音,一時將他吊了起來,一張臉也變得有些苦澀。

殤河喃喃道:“還真的有些明白當日大哥的心情。”

雲詩蘊拉起他的手,“說什麼呢?”那模樣就如一個小女孩般的天真無邪。

殤河只能打消自己的苦澀情緒,輕輕拍了拍雲詩蘊的頭,“說你長得可愛,信不?”他都覺得自己奇怪,竟能說出如此話語。就算當初對著頑皮活潑的月茗音,他也未曾如此。可能真的如雲詩蘊所說的,那就是命吧,註定他要對雲詩蘊投入他所有的溫柔。只是那位女子卻單單遵從她所看到的命罷了。

如果改變她看到的未來呢?也許在一個支項選擇中做了不可能出錯的選擇,出現了她看不見的未來呢?也許那時她才可以接受自己的溫柔,而不是任憑命運將自己和她綁在一起。那一瞬間,這個怪念頭在慰殤河心裡迸發,然後就如星星之火將點燃整片原野,一發不可收拾。

看著殤河那越發興奮的臉,雲詩蘊多了幾分詫異,“怎麼了,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殤河這才如夢初醒,臉又帶著少許失望的神色搖搖頭,“我們去夜家吧!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在那兒,而且在夜家秘室中有著通往城外的通道。”他說的是三年前,他與雲詩蘊離開瀛洲的那一條通道。只是他臉上又有猶豫之色,“可如果你的小刑縱看破的話,我們就玩完了。他的才智頗高,也應該想得到的。”

就如那智者般的男人所說一般,“徵天上術”將一切看得太透徹了,所以失去“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