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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只是殤河顯然沒把他的汙言穢語聽進去,他猛地一拔匕首,本被封住的傷口頓時噴出血來,濺得他滿臉、滿身是血汙。

“其實……”他開始用袖子拭去臉上的鮮血,“你活了那麼久,也知道這世界的規則。弱肉強食,我也曾像你這般,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眼前,可是我一點法子也沒有,我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對自己說,一定要成為強者。”他湊到琴言樹跟前,“你……是否有這個覺悟。”

“你……”

“上路吧,莫讓你女兒等久了。”殤河話剛說完,手中的匕首便扎入琴言樹的心臟。那一刀他刺得很深,可在他眼裡,他刺的並不是琴言樹,而是慰殤河。出於怨恨,他將匕首扎入琴言樹的身體之後仍不斷扭轉,將琴言樹的心臟搗爛,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怨恨發洩出來。

此時,餘成孝跑了過來,“慰大人,白雲寒那邊已經解決了,不過小亭姑娘重傷昏迷,雲寒說他也沒把握,您是否要看看她!”

殤河淡淡道:“不必了,如今才是重頭戲,佛堂那邊我還得去演一場戲,可沒空做這些無聊之事。”殤河停了下來,又道:“書房那邊怎麼樣了?”

“慰大人請放心,重主已讓重兵把守,一個殺手也進不去。”

殤河點點頭,終於與進入重頭戲,“月神,你這一次還能跑得了麼!餘上將,先去佛堂外守著吧!只要有弦月的殺手去炸那千斤石,一律格殺毋論。”

“屬下遵命!”說完他一個閃身又消失不見了。

殤河拿起匕首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割了一刀,之後一瘸一拐地往大廳跑去。那兒有著通往佛堂的最後一條秘道。原本那條秘道是不存在的,是夜刑縱在十來天內命人修好的。為什麼?殤河在他面前說了那麼多夜家的秘密,如果一切全都按殤河的計劃去做,萬一殤河背叛他,那麼夜家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要留一手,給夜家留最後這一條秘道。只是很遺憾,恰恰是最後這條秘道,成全了殤河最後的計劃。

等殤河到達大廳之時,僅有一個黑衣女人在等他。殤河有些疑惑,“月神大人,月言大人呢?怎不見她?”

那女人淡淡道:“暮晴與夜家的關係千絲萬縷,怕她影響大局,我讓她去追燭陰。”她瞥了殤河一眼,“你怎麼了,受了傷?霓衣與長歌呢?”

殤河鎮靜道:“琴姐與趙姐怕攔截燭陰那邊會出意外,也趕過去了。我剛才不小心遇到一個夜家的下人,讓他砍了一刀,沒什麼大礙。”

“恩,我們進去吧!這一次也該落幕了。”那女人驟出一掌,強勁的掌力將大廳東南角的地板震了個稀巴爛,露出一個出口。

“就我們兩人?”

“已經足夠了,你怕麼?”

殤河聳了聳肩,“我怕,我當然怕,我怕我們逞強而毀了全盤計劃。實不相瞞,在我手上仍有一張隱藏的牌沒打出。我仍有一支護皇軍,人數不多隻有兩百人,是臨來瀛洲前聖上交付予我的,他們也埋伏在附近,可以隨我們一同進去。”

月神冷冷道:“可是,我並不相信你。”

殤河“哦”了一聲,“沒想到事到如今,月神大人還不信我,那好,就我們兩人。”說著他便先行鑽入那秘道,然後向月神招招手。

月神冰著臉,也隨之進入了秘道。兩人穿行一陣,到了秘道盡頭,殤河將頭頂的石板頂開,然後爬了出去,而月神也隨之爬了上去。那是一間巨大的房屋,房屋裡擺滿蠟燭,可依然昏暗。在房間正中位置擺著一尊金佛,雖然只是鍍著表面那層金,可依然價值不菲。在佛像前放著著一隻香案,香案上擺著香爐,水果還有三牲。

至於香案前則或站或坐三十來人,正是夜家一干將領。夜秀心跪在香案前,正在唸著佛經。而夜公儒、夜刑縱、夜斥候三人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剩餘眾人則散在屋內各處。他們見到突然從地底鑽出來的殤河與月神,都嚇了一跳,每個人都把武器拿在手上,盯著殤河那兩人。

夜刑縱站了起來,“殤河?她是誰?”

可殤河卻冷冷道:“夜刑縱,本副統領之名也是你等賤民可以直呼的麼!請稱我為慰副統領。至於她,她可是弦月的首領月神啊!我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審判夜家而已,各位無須緊張。”

眾人一時都呆了,慰殤河要審判夜家,他不是夜刑縱的義子麼?他不是站在夜家這一方的麼,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東廂房

燭陰便坐在房內,而張子矜則在他身旁。

張子矜始終有些不放心,“重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