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夜繼戚說道:“侄兒日夜兼程,應該沒問題的。”
“好,你準備準備,那就出發吧!辛苦你了。”
夜繼戚一點頭,接過信便匆匆離去。
“繼邦,我今有件事說與你聽!你跟我來。”既然慰殤河那麼清楚夜家的結構,連密道的位置出口也一清二楚,那麼他也不得不防。
慰府
殤河便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激動過了頭還是上天不讓他高興,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燒。雖然度數不是很高,可也令他有些迷迷糊糊,眼睛有些睜不開,也怕冷。月茗音便坐在她身旁,她把溼毛巾蓋在他的額頭,也難得輕聲細語,“身體還好吧!”可之後就暴出本性,“平時都叫你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多穿幾件衣服,就是不聽,活該了吧!害得本小姐要服侍你。哎呀,我這手指是不是有些發皺了,有沒有什麼京師那兒的手霜啊!”她抱著自己的臉,“我也熬成黃臉婆了,怎麼辦,怎麼辦啊!”
殤河啐了她一句,“你不就……只是……咳咳……吧冷毛巾蓋在……我額頭上麼,有那麼嚴重!大驚……小怪……”
月茗音回過頭,罵了一句,“你這個大男人自然不知家庭主婦的辛酸了,每天都要好好保養的,萬一熬成黃臉婆,你們這些臭男人不一腳把她踢開。天下烏鴉一般黑,我還沒見過有白鴉出現的。”
殤河只能苦笑著搖搖頭,對著這個自說自話的小妮子,他還真是沒有辦法。有時候他也不懂,如今她這一條橋應該沒多大作用,他居然不抽板。也許在他跟前可以保持如此形象的月茗音讓他有種如以前可愛的鄰家妹妹般,或許這些話語對他來說是另類的撒嬌。那時,他會覺得自己還活著,還可以算是一個人,即使如今他已不認為自己算是人。
“想什麼,先宣告,千萬千萬別在想我,我可是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老套的冤家變親家的情節絕對不會在我身上發生。”
“沒有,我在想我娘而已!”
“幾乎沒聽過你提過她,他是怎麼一個人?”
“她啊,手很粗糙,也不漂亮。”
月茗音忍不住插上一句,“看你那副嘴臉,她也漂亮不起來吧!”
殤河卻不理她,繼續道:“有點兇,有時候會用藤條打我,可有時候很溫柔,輕聲叫我起床。‘小河,起來啦!’那聲音真的很令人懷念。這一點倒挺像你的。”
“呸呸呸,頂住反彈給你,本小姐怎麼說也是溫柔賢淑,怎麼會像一為老婦人,而且還是你娘。萬一我爹聽到我夫君居然把我當成他娘,那他不是要哭上一輩……你……”
殤河已閉上眼睛,頭輕輕靠在月茗音的肩膀上。月茗音輕罵一聲,“死小鬼,佔老孃……不,本小姐便宜……”
殤河已是迷迷糊糊,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叫吧叫吧,算怕了你了,叫吧……”
“娘……”
月茗音穩住左手,用右手拉過被子,蓋在殤河身上,“都說過睡覺要蓋好被子,不然會著涼的。”
卻傳來殤河似睡似醒的聲音,“哦,我知道了,娘……”說著又抱緊月茗音的左手。
第二日一早,琴言樹與殤河、白世官三人早早便在城門等待。本來要在昨天到達的伯約在路上遇到冰雪封路,阻延了行程。當然這只是伯約給大家的交代,殤河早與他通了氣,而他也早就到了瀛洲,只是不露面而已。
三人等了半個來時辰,才遠遠望見一支隊伍走來。那支隊伍人數也不是很多,就百來人。一隻硃紅的轎子被夾在護衛中央。不多時,那支隊伍停在瀛洲城門之前,一個男人撥開硃紅的紗幔,從轎子中走了下來。他大約四十來歲,有些發福,一副憨厚的樣子。他身上穿著青衣便服,自表明他非以官職入瀛洲,無須眾人多禮。
可白世官三人如何敢這般猜想,三人中白世官官職最低(當然是勉強算的,軍政無可比性也挺難述說的),他忙趕到伯約跟前長鞠一躬,口中說道:“下官白世官參見右相士大人。”
伯約憨厚一笑,微擺手道:“白大人不必多禮,素聞白大人勤政愛民,把瀛洲打理得井井有條,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白世官雖知這只是客套話,可說這句話的是當朝三公的右相士,心裡當然是美滋滋的,他忙抱拳答道:“右相士大人過譽了。”
此時殤河與琴言樹也上前行禮。伯約也是微笑著說道:“琴統領與慰副統領不必多禮,我此次只當是遊山玩水,別拘禮,別拘禮。”說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