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果當時夜君盛願意撤離,或許他也不會戰死沙場。可如果撤離了,那城池定保不住,那麼就會愧對燭樓了吧!而聽了如此言語的夜刑縱自然會把喪子之痛而轉化的怨恨轉到燭樓身上。若說燭樓與夜家之間的矛盾全因夜君盛也是不為過的。
當往事再度襲來,暮晴真如再一次經歷那一幕幕。所以那盟誓便更深深地烙在她心上。為此,她成了燭樓最忠心,最得力的助手。而又因害怕真相公諸於眾,夜君盛在夜家的榮譽會一無所有,所以她寧願一個人承擔著這一切。
夜秀心握住暮晴的手,“也許一切都不會太糟糕,你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之後的一切就由我與你爹來承擔吧!君盛是我們的兒子,他的誓言,我們做父母的也應該承擔的。”
暮晴抬起頭,微帶著迷惑的雙眼開始清澈起來。為什麼燭樓當時就那麼巧出現在那兒?為什麼明明看起來夜傾葉的死不僅僅像問天鑑所說那樣簡單,可夜刑縱依然接受了?而又為什麼她與夜君盛兩人僅對燭樓發過的盟誓,夜秀心會知曉?
一切的矛盾都指向那個事實。
便在此時,餘成孝敲門走了進來,“夜統領,重主請你過去商量起兵一事。重主說了,三日之後起兵攻打月見天。”
夜刑縱點了點頭,揮手讓餘成孝離開。他臉色沉重,無論他多麼不希望,這一日始終是要到來的。是勝是負,如今真的不可枉下定論。
第三十章 是攻
更新時間2009…12…31 14:31:40 字數:4324
夜家的動盪已成為一種標誌,整個蕭騎都嗅到一種不安分的氣息。眾人知曉,如果身為蕭騎最大實力的夜家叛亂的話,整個蕭騎都會翻一翻。且不論結局如何,可向來安定的鼎天第一大國一定會遭受前所未有的動盪。
天策殿
燭樓的臉都殘了,人已顯得憔悴許多。他就一個人呆呆坐在天策殿的龍椅上。或許他不應該太相信慰殤河。如果當初對他的懷疑更強一些,或許今日便不會出現如此局面。弦月可是他辛辛苦苦扶植起來的殺手集團,無論是月神、月言的夜暮晴、月妃的琴霓衣,月祭的麗雲裳,月司的趙長歌,還是準月神的小亭,全都是他得力的助手,可如今死的死,被擒的被擒。而為他所信任、看重的慰殤河卻恰恰是罪魁禍首。
燭樓輕輕搖頭,吐了口氣,似自我安慰著喃喃道:“這一仗還沒完,我的王牌還沒完全亮出來。如果瀛洲失陷,那麼就把決戰的地點改為月見天!一定要將燭陰給引到這兒來。”他攤開地圖,瀛洲在蕭騎的東南方,與月見天相隔八座城池,若有抵抗地,就算兵力佔優的燭陰也要花上七個月才可攻上月見天。可若實行不抵抗政策呢?一個月就可以到月見天了。
燭樓漸漸將緊繃的臉部肌肉放鬆下來。他臉上漸漸有了笑意,“還沒到絕境。燭陰,你要攻城掠地麼,朕給你。”他右手握拳,重重捶在龍椅之上。
此時,願下相於慶敲了敲門,說道:“稟聖上,左相士求見!”
燭樓點點頭,該演的戲已經演完了,“讓他進來吧!”
“是”於慶在天策殿外應了一聲後,朝身旁那六十開歲的老人道:“左相士大人,請進。距上次大人私下前來天策殿,怕是有五年時間了吧!左相士大人,辛苦了。”
臨翰微微一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這是為人臣子所應做的。於大人客氣了。”說著他便走入天策殿。這位侍奉三朝君主的老臣在此刻顯得異常精神,此刻,他終於可以做一些他想做的事了。
臨翰向燭樓抱拳鞠躬,“臣參見聖上。”
燭樓微微道:“左相士不必多禮。”
臨翰站直腰板,“謝聖上。稟聖上,臣已命趙統領嚴加訓練,那十萬護城軍定可為聖上出一分力。”他抱拳,再道:“如今燭陰與夜家一干逆賊在瀛洲集結兵馬十六萬,可瀛洲與月見天之間尚有八城在,若攻到月見天,至多也只剩下八九萬,論兵力,聖上完全可無懼。”
燭樓淡淡道:“怕就怕儒車那邊。本來瀛洲是蕭騎的東南方的大門,可如今瀛洲淪陷,儒車自然要插一腳。”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念道:“儒車與燭陰已達成共識。到時儒車軍一路北上,牽扯大部分兵力,那樣可就難防了。”
臨翰點點頭,可這也在他的計算之內,“這一點臣也考慮過。燭陰如何會不重演當年那一幕,所以臣有一計,讓沿途八城不抵抗,撤軍。”
燭樓微微一笑,“我也正有此意。”
臨翰也跟著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