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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殤河那個笑容在君少眼裡分明是狡詐的奸笑,或許他長期受夜刑縱的薰陶,對國君有種陌名的敬意。此刻他也覺得這是一件大不道之事,“殤河,聖上向來對待你不是極好麼!”可他又覺得如果殤河與夜家走上對立之地那麼情況也是極為糟糕。

“大哥,他為什麼會是國君呢?如果當年不是因為燭樓叛亂,今日的重主便是你所說的聖上了。如今不過是撥亂反正而已。何為亂臣賊子,天下間僅有成王敗寇。況且聖上之位是能者居之,燭樓能力雖強,尚不如重主,那麼由重主居之有何過錯。”

君少一時轉不過來,殤河又道:“既然你是崇尚聖上而非燭樓一人,那麼你也不違背自己的原則。”他見君少不開聲,又道:“大哥,皇族與夜家之間已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頭,不下定決心,這仗是沒法打了。如果我們贏了,尚可留皇族一脈苟活於世,若我們輸了,夜家一脈可是滴血不存。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君少終於開聲,“那昭平呢?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殤河臉色一鬆,“公主自是殺不得,到時候讓她與燭樓去善始那兒隱居吧,相信那會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君少沉默片刻,終於道:“殤河,這件事太過複雜,我不想管,你們也不會讓我插手的吧,我只是希望你千萬別做令自己後悔的事。”

殤河長揖道:“多謝大哥諒解。”

君少打了殤河一拳,“我倆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

小村

自小亭離開瀛洲趕往京師已有七天,她於兩天前與月言夜暮晴會合又趕往瀛洲。這一日,兩人便在一座小村莊稍作歇息。得知君少安全在瀛洲夜府之後,小亭也冷靜許多,表情也變得單薄,就一個麻木無神的表情。

“慰都統已經把資訊傳了出來,照他的計劃,應該完全打入敵方內部,夜刑縱與重主不能說是完全信任他,可也有九成。而且九天後將召集所有夜家首領前來。到時候就可將他們一網打盡。姐姐,你沒事吧!”小亭冷冰冰的話語將暮晴拖入一個不能面對的現實當中。

“我還好……”

夜暮晴……為什麼會寧願與家族為敵也要維護燭樓呢?小亭有時候在這麼疑問著。毫無疑問,在夜暮晴身上仍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此時一隻白鴿從遠方飛來,停在小亭肩上,小亭取下綁在它腳上的紙條,開啟一看,然後淡淡道:“月神發話了,弦月已全都出動。七天後到達瀛洲。”

暮晴道:“好吧,長歌與霓衣還在等我們,先混入瀛洲再說。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夜家的人,大大方方入城便成了。”

小亭的聲音突然間有些顫抖,“他真的毒死了三個血殺一宗的首領。”

“他……慰殤河?”

“他曾說過他會毒殺血殺一宗之人,而且就算那些人知道那是一杯毒酒,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他真的做到了……而且現在還將夜大調離夜家,怕此刻夜大應該遭遇到他的埋伏了。”

暮晴也有些動容,“慰殤河,這個孩子真的太可怕了,我如何都想象不出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會做到如此地步,難怪聖上會那麼重視他。”自從慰殤河踏入瀛洲那一刻,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仙林鎮

夜大將那三具屍體按殤河所說埋好之後正準備往回趕,那時一絲異樣在他眼前閃動。也許他真的大意了,又或許他不相信那個慰殤河會擺他一道,這兒不僅僅是三具屍體,應該會有第四具屍體。夜大被包圍了。慰殤河一直在說謊,燭樓絕不會讓他隻身一人到瀛洲,早在他來瀛洲前,燭樓早已撥了一支隸屬護皇軍總都統的軍隊給他。此時這一支兩百人的小隊便成為了關鍵。

夜大如今插翅也難飛,一個面對著數十架勁弩,就算他輕功再好,也飛不出仙林鎮。

“假象,慰殤河根本不是站在夜家這一方,老爺……別信……”他喊得淒厲,可無論他喊得多麼響亮,也不可能傳到瀛洲那邊。

一個聲音冷冷一喝,“殺……”

頓時數十支勁矢射出,將夜大射成箭豬。可他心有不甘,硬是撐著不倒下去。

一箇中年人點點頭,“果然是條漢子,若非計劃需求,真不打算犧牲這麼一枚忠心的棋子。”

此時一個將領過來道:“右相士大人,路已掃清,我們可以去夜家了!”

那中年人一個陰笑,一個巴掌把那個人掃到一旁,“做下屬的便不須話太多,招人嫌。”

伯約的眼光一冷,又道:“走吧,大家在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