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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曉,而且能取得慕廉的信任。在外雖說是大相士師曠統領百官,可實際上是你這個吏卿燭陰掌握朝綱。當年你欲以蒼曉為搖籃重新發展,不過你擔心那個蒼曉名將乘初,所以才會故意在儒車在攻打蒼曉重城之時不發援軍。當年一戰乘初寡不敵眾,雖殲儒車十來萬兵士,可也落得城破人亡的下場。而這位烈如水的父親當時任乘初副將,自然也逃不過一劫。”他停下來,“想不到你還可以厚著臉皮,顛倒黑白!”他臉上倒還真的是欽佩之色。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燭陰竟也露出微笑。那是他的計策,只要心中有情緒波動,他就一定會露出微笑,那樣你的對手便看不穿你的心思。

千不世與謝清齋也抄過那杯酒,一飲而盡。也許他們背後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只是那一段故事會很哀傷,可他們卻希望將它永遠藏在心中,永遠孤獨地走著他們的路,所以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為燭陰賣命!

而剩下四人卻對此熟視無睹,就如什麼事也沒發生,眼神依然堅定。或許死的是其中任一個人,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燭陰,真的那麼有魅力?

月茗音始終是個女孩子,眼見三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永遠消逝,心裡多少會發酸,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緊緊抓住殤河的袖子,她輕聲道:“殤……河……別再……殺……”她停了下來,卻見殤河握緊她的手,“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我會保護你的!”沒人清楚這一句是真心還是假意。

可是月茗音掙開殤河的手,假的,那如冰一般的手,冰一般的臉孔,冰一般的眼神。那只是一具冰冷的軀殼。他說得越漂亮,那就說明那句話越假。

“為什麼要對我說謊?我已沒有利用價值?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在一瞬間這麼多奇怪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湧動,可她的臉卻依舊帶著甜甜的微笑,“夫君,你對我真好!”就那麼一句,那具冰冷的軀體又似乎有了溫度。

殤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月茗音那膩膩地帶著撒嬌的話語。

殤河竟打了個冷顫。月茗音輕輕脫下披在身上的貂皮披風給殤河披上,然後甜甜說道:“夫君,可別著涼了!你著涼了,我會心疼的!”那話語比密糖還甜上百倍,殤河就如被一大桶麥芽糖淋在身上那般,渾身不自在。

“慰殤河,你要的屍體我已經給你了,千萬別讓我失望。若你不能將弦月一網打盡,我可是會要你的小命!”燭陰的話很沒底氣。此刻已進入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如果弦月沒有連根拔除,那麼夜家將領便幾乎殆盡,而失去這張王牌,燭陰的勝算也會降三成,至少要成為蕭騎的天也會是困難重重。

“你要的局面一定會到來。燭陰大人,我願以我項上人頭擔保。”殤河說得很自信。他從不說做不到的事,只要他開了口,這種局面必將來臨。雖然他並非看清結局,可他可以引導他想要的結局。

燭陰一拂,與四名血殺一宗的首領離開夜家。那一刻,殤河臉一鬆,攤坐在椅子上,他鬆了一口氣,“果然,對著燭陰是一件累人的事!”

夜刑縱看著他,也分不清此刻的殤河是不是真正的殤河,他道:“這幾條屍體怎麼辦?”

“乾爹,我想讓夜大親自將這幾條屍體送到西北一里之外的仙林鎮。我來瀛洲時正是由那兒過來,那兒比較溼熱,有利屍體的腐化。待小亭回來時,屍體已腐蝕了些許,以屍蟲的成長情況來判斷可以把他們的死亡日期時間提前一至兩天。只要她們確定我在她們走後便動手,那麼對我的懷疑又少幾分。只是夜大需要將屍體埋得比較顯眼,因為我與她們說,這招是用來迷惑重主,故意將屍體埋在遠方顯眼處,讓她們發現。”

殤河停了下來,他頓了頓道:“乾爹,讓我見見大哥吧!”

夜刑縱稍稍有點猶豫,此時的慰殤河殺氣太重,誰知一個不小心君少冒犯他,說不定就被他殺了。可夜刑縱依然點頭,殤河再六親不認,也會對君少留情的,畢竟那幾年的兄弟不是白叫的。

殤河一個人推開門走入君少房內,他正無聊得在大瞌睡,直到殤河開啟門那才醒將過來。他一見殤河,臉上稍微黯然,“殤河!你來了……”之後他意識到什麼,“你被我爹捉了。我爹他,你們……怎麼會這樣?”

殤河臉上帶著少許淡淡的笑容,“別擔心,我一直都站在夜家的陣營,打入燭樓陣地也是乾爹的策略。為的是給完美的夜家制造些破綻。如今夜家有難,我怎麼能不為夜家出力。”他說得越好聽,君少便覺得越假,與夜家同一陣地,那即是說他也要助重主打倒燭樓,也就是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