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是打心底裡,越人歌都不太願意相信罷了。
畢竟當時這個人可以說是敵人。
“若是算起來,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越人炎卻目光復雜的看了越人歌一眼。
“哥哥……”越人歌看向面具人,本能上還是有些排斥。
面具人卻並不生氣,也不強求,道:“你不願認我也無妨,只是,名義上,我確實是你的哥哥。”
“咱們的父親為了越人一族的傳承,處處留情,我娘也是心甘情願跟著他,為他生子的人。”
“本來,我出生之後,娘就過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遠離家人,遠離生活的故鄉,躲在深山林中,過著如野人一般的生活。”
“好在,父親會常常來看我們,給我們帶些外面才有的東西,日子過長了也不覺得單調。”
“可有一日,我們還是被人給找到了。”
面具人說到此處,似乎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
“越人一族,從我懂事開始,便像是永遠逃不脫的魔咒,時時的在提醒著我,這一生,可能都不能生活在明亮的地方,都不能接觸過多的人。即便不怕連累了他人,就是自己被人找到,下場必然悽慘。這就是越人一族的宿命。”
“可是我不服。為什麼越人一族就要東躲西藏見不得人?可是被困於深山之中,連外出都要躲躲藏藏如同喪家之犬的人,又能如何打破這宿命?”
第二百零八章 越人一族的真正仇人?
面具人有些失落。
他曾想過無數的方法,企圖逃脫越人一族這種東躲西藏永遠見不得光的命運,但是最後都失敗了。
一開始他還安於現狀,覺得即便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一生倒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一開始習慣了。
他聽著越人一族的慘痛過往而長大,心中對於越人一族的人甚是同情,但其實那也只是對別人的同情而已。
因為自己還沒經歷過那種絕望,所以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來施以憐憫,但等到有朝一日,自己等來的不是父親,而是那些期圖置所有越人一族族人於死地的人的時候,他才知道,從前的那些對別人施以的憐憫是多麼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開始那些人是不打算殺他的。
他們只是抓走了他,卻殺了他的母親,他經歷過掙扎,也企圖逃跑過,最後卻都失敗了。而就在他都已經認命等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天真。因為對他而言,死亡真的是一個太過美好的結局了。
死亡也不過是那一瞬間的事情,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死了就不會再感受到痛苦了,可是敵人怎麼會好好的讓他死去?
他們有無數種方法讓他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開始,他被抓到了一處寒潭之中,浸泡了無數日月,他在寒冷的潭水中感受不到時間的變遷,待到體內全被寒氣凍住,他們才將自己打撈出來,餵了無數種亂七八糟的草藥,讓他的意識始終保持著清醒,然後又將他放入了火坑之中。
來來回回無數次,他的體內陰陽相撞,五臟破碎不堪。
但這卻只是一個開始。
對方似乎是在做什麼實驗一般,但冰與火的碰撞卻以失敗告終。然後,他們就如同是惱羞成怒一般,將他扔到了蛇窟之中。
蛇窟裡的蛇有千千萬萬條,且都不是那種普通的蛇,它們全都是帶著龍族血脈的蛇,大多擁有劇毒,且種類幾乎都不相同。
他被扔進蛇窟後,被千萬的毒蛇纏繞,撕咬,體內混入了萬千種劇毒,卻無人問津。
他們似乎將自己和那些蛇一樣當做了蠱蟲一般飼養,讓千千萬萬條蛇互相殘殺,而自己是唯一的餌料。
但是,他們似乎沒有想到,他的生命力會如此的頑強。他不僅沒有成為蛇的食物,卻反倒因為體內的毒物太多,互相混雜,互相糾纏,最後卻抵抗住了所有的毒液,頑強的活了下來,反將那些蛇全都殺死,然後吞噬。
生吃這些噁心的東西讓他感到痛苦,但是他沒有辦法。
不吃就會餓死,而他偏偏不想死。
在他認命等死的時候,對方不讓他死。而對方想他死的時候,他就偏想要活下去。
因為那時候支撐著他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
在幽暗的蛇窟內,他不知道日月輪轉多少遍,不知道時間流逝多少回,他只知道,他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但卻比那些蛇活的長久。
當那些抓了他的人開啟蛇窟,想要取出勝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