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隨他一起來到宜城,而後便修身養性鑽研劍道,府中少有人知道這個劍僕的存在。
“劍主誇獎了!”郝易謙虛的笑著:“不是我的棋藝精進,而是因為您的心不靜!”
不可否認,這個郝易不愧是跟了柳涯幾十年的劍僕,他清晰的把握住此刻主人的心態,正是因為心亂,所以柳涯才會一子落差,滿盤皆輸。
“哎”,
柳涯嘆了口氣:“這個世界除了靜心以外,也唯有你才能懂我、知我心意!”
郝易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問道:“是因為那件事麼?”
“嗯,不錯,今天早上我再次收到門中傳信,吳師弟說害死靜心的主謀會參加一年以後的百宗試劍大會,現在我正在思考,是不是該回宗門了!”柳涯抬頭看向西方,目光似乎是穿越了空間,看到了遙遠的九衍宗所在……
“劍主,您說我等修劍,所為的到底是什麼?”很突兀的郝易問了這個問題。
柳涯一愣,他想了想,道:“劍,乃是為殺戮而生,我等修劍,所求無謂是快意恩仇,仗劍而行,立,要如君子,臥,要如蒼龍!萬萬不能墜了劍修一脈的威名,殺則要殺伐果斷,即便是要屠殺千萬人,只要心中念頭暢達,那屠殺千萬人又何妨?”
“是啊,劍主!這些年來我始終在想,我等劍修要奉行的遵旨,只要念頭暢達,屠殺千萬人又有和關係呢?”郝易滿臉的不在乎:“屠殺一人是罪孽,屠殺千萬人也是罪孽,既然都是罪孽,那就無需顧忌太多,只有讓念頭通達,我們才能達到劍心通明之境啊”!
柳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我何嘗不明白,可是我可視人命為賤草,卻不能視我親人的命為賤草啊!”,說到這裡,柳涯有些痛苦:“其實,我早就懷疑過宗內的某些老傢伙,當年他們一直以靜心閉關為由來搪塞我,實則當時靜心已經身死一月有餘,他們卻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呵呵,這次吳師弟隱隱也透露出一些端倪,靜心的死跟我九衍宗的幾個太上長老有些難以逃脫的關係!可是……他們是教我養我的前輩啊,等同我的親人,我若動手,豈不是與畜生無疑?”
“劍主!”郝易突然大喝一聲,他從六歲開始便跟著柳涯,雖然兩人以劍主和劍僕這種關係來稱呼對方,但是在他郝易心中,柳涯就如同他的恩師、父親一般,所以此刻他不禁為柳涯那種世俗的想法感到可笑,他凝重的看著柳涯,沉聲道:“如果他們不拿你當作後輩親人,那你又何須熱臉貼著冷屁股,把他們當成前輩親人呢?我輩中人,人敬一尺,我還其一丈!素來都是恩怨分的清明,該殺之人,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勢必可殺之!”
“你……唉,你的思想已趨魔道啊!”柳涯沒想到郝易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該殺之人,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也勢必可殺之?
這分明就是弒父屠母的大逆之道,如此魔性,如何修煉?
“此事就此結束吧,以後不要再提了,至於你要好好養心一段時間,不然魔念滋生,修為盡毀啊!”柳涯語重心長的對郝易如此說著。郝易那他當親人,他何嘗不是拿郝易當親人呢?算算時間,如今郝易已經跟了自己整整四十七年了,在柳府中除了自己以外,就連親傳弟子見了郝易都要恭敬的喊一聲“伯”,這足可看出郝易在柳涯心中的地位。
“劍主,我希望您能慎重的考慮一下,逝者雖已不在,但冤魂不散,抬頭三尺或者就可見,她正看著您,等著您為她報仇啊!”郝易痛聲道。
逝者雖不在,抬頭三尺見冤魂!
柳涯心中猛地一驚,他慌忙抬起頭看了看,似乎想要看到那個令他魂牽夢繞一生的女子,此刻他的心竟有些動搖,或許郝易說的也對吧!
兩人皆是抬頭看著亭閣的頂部,犀利的目光彷彿兩柄利劍將亭閣射出兩個窟窿,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人急急忙忙了走了過來。
這人豁然是管家阿福,他一臉的焦急,人還沒到,聲音卻先傳來過來。
“老爺,不好了!門外來了一個瘋子,非說我柳府有一個叫作柳慕的人輕薄他的徒弟,我查了許久,如今府中確實有一個弟子叫作柳慕,可是他僅僅才十歲啊,我把柳慕叫到那瘋子面前當面對質時,那瘋子居然大打出手,把柳慕給打的頭破血流,他還說……要老爺您親自出去給他道歉,否則,……”
“否則如何?”柳涯還未開口,一旁的郝易就已經怒了,此時他心中正感煩悶,沒想到居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