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那麼他就敬而遠之,哪怕日後你如何補償也難得彌補;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好與不好他以心為稱,度量之。
當然這並不是說蘇慕得了老人的賞賜為些錢財便如此賣力,他不過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得到認可,且因為這份認可老人抵去他本該受的罰,故而他將這認為成老人對他的一種好,所以做起事來也就賣力的多,甚至於今日這刨土的動作都變得小心仔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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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一老一少,各居一處,皆是沉寂在各自的世界中,仿若兩個不同的天地互不相擾,顯得分外和諧。
然而這和諧的一幕並沒有持續太久便被老人打破,他睜開雙眼犀利凌冽的光芒在雙眸中湧現而出,蒼老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猙獰的殺意。
“靜心,你之仇恨,我柳涯不曾忘記,等到門派傳信之後我會用冰螭劍將那人誅殺,以祭你在天之靈!”
陰冷飽含殺意的聲音從柳涯口中緩緩說出,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使人聞之膽顫。他伸手探向虛空,曲手成爪,冰藍色霧氣在他的指尖縈繞,流轉不休,像極了調皮的精靈,是那麼的輕靈、敏捷。
當冰藍霧氣越發凝聚,老人的手爪也隨著變得朦朧起來,某一刻他心中一動手爪微旋,頓時在他的手心隱約形成一個冰藍色的漩渦,一股強大的吸力對著虛空暴湧而出。
“嗤”~
“嗤”~
柳府一座漆黑的大閣中,光芒一閃,刺耳的尖嘯聲便隨之劃破空間,在府中響起,一時間整個柳府突然靜了下來,不管是正在晨練的子弟,還是正在吃飯或者工作的僕人,所有人都感覺耳中一痛似乎被細針深刺一般,然後他們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自覺間皆是抬頭往天上看去。
只見一道藍光閃過,快如閃電在空中拖著長長的尾巴,像顆流星一樣在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不見。下一刻,眾人都回過神來,他們感受著藍光飛逝留在空氣中淡淡的冰冷,而後柳府各處都爆發出一陣陣嘈雜的議論聲。
“徐師兄,你可知剛才那聲音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我好像還看到一道藍光……”
“我也不知,不過我感覺那道光像是柄長劍,不過速度太快我們看不清楚而已……”
“呵呵,還是師兄眼光犀利啊,我想那定是一柄長劍,就是不知是何種前輩高手的神兵利器!”
“府中能有這種實力和神兵的,又有幾人?你們自己去想吧,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應該可以感覺自己實力的弱小了吧,所以日後就將那種高人一等的傲氣收起來,我們也不過比常人運氣好些,能成為柳府的嫡系子弟應該珍惜機會,好好學劍……”
晨練廣場上,領頭的大師兄對著一班師弟們語重心長的教誨著,而在他心中卻是充滿了震撼,從刺耳的破空聲和眨眼消失的速度來看,就可推測出那始作俑者實力該是如何驚人!這讓往日有些驕傲的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與井底青蛙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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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幽靜的密室中,中年男子盤膝而坐,他年齡不大,三十出頭,濃眉如劍,剛毅的臉龐將他的性格顯現無疑。此時,他被一聲尖嘯聲從修煉中驚醒,隱約受到了些反噬,正當他心中不爽準備出去檢視時,突然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熟悉的淡淡寒意,頓時震驚起來:“怎麼可能?冰螭劍,師傅怎麼動用了冰螭劍?”
中年男子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震驚,他清晰的記得,從他七歲開始跟著老人學劍,也不過見過一次冰螭劍,而且那一次還是老人黯然封劍,沒有到二十幾年後的今日,那柄長劍再次面世,它為了主人將其封閉二十幾載,刺耳咆哮來宣洩著心中的不滿!
中年男子的震驚,在府中相似的一幕處處上演著,心中有數的就像想起柳府的頂樑柱柳涯,心中不知的就會在震驚之餘與身邊的人激烈的討論著,一時間柳府越發的沸騰起來。
“各人,各做各事,不可喧譁,也不可對外人提起此事,否則刑堂領罰!”
威嚴不容人忤逆的蒼老低喝聲緩緩響徹在柳府上空,將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驚醒,雖不知道發出這聲音的存在到底是柳府中的哪一位高人,但是聽到刑堂領罰四字時眾人強忍著口中未完的話題,意猶未盡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去了,很顯然刑堂在柳府中還是頗具一些威懾力的。
柳府書閣,
一位赤袍老者坐在鐵心木製作的寬大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翻看著一本破舊的書籍。他約莫五十幾歲的模樣,髮色灰白相間,精神抖擻,目光熠熠,不顯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