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簡直要發瘋,派人出去打聽到底是誰在散播著惡意到底流言,可是無論她怎麼查,就是查不出具體原因來。而長寧候似乎也有些影響,在朝中莫名其妙便會招來彈劾,有些雞毛蒜皮的事,非得有人揪著不放,非要讓他在聖上面前顏面盡失之後,才肯罷休。
宋家的這些倒黴事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兩個月以後,他們如約前往魏家迎娶魏芷蘭入門。
鬱氏本來就不打算給魏芷蘭做排場,也就是府裡張燈結綵一番,用一頂花轎把新娘子接入府中拜堂,宋安堂臉上的疹子還沒有完全好,這些日子喝藥喝的他雙腿都有些發虛了,晚上別說是洞房了,就連蓋頭都沒揭,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魏芷蘭的蓋頭才剛揭開,筋疲力盡去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便就被婆子拉去了鬱氏的院子,說是鬱氏要給她講講宋家的規矩云云。
☆、第113章
長寧候府近來委實過的有些鬱悶,宋安堂莫名其妙在外面倒黴回家得了怪病,勉強成親,卻連夫妻同房都不做不到,眼看著十幾日過去,情況才稍稍轉好一些,外頭對鬱氏的流言逼得鬱氏這段時間根本不能走親訪友,連出門都不敢,成日在府中調。教她剛娶進門的媳婦。
要說這個正經媳婦那真是連妾侍都不如的,鬱氏不僅不給她絲毫的權利,還日日折騰媳婦學規矩,儼然就是一個年輕版的魏老夫人,並且鬱氏在幾次教訓之後,就直接對魏芷蘭提出要讓她嫁妝也充入公庫的事情。
魏芷蘭的嫁妝是她和魏芷琴對分而來的魏家一半產業,那可是她賴以生存的命,說什麼也不可能充入宋家的公庫,不管鬱氏怎麼折騰她,她就是不鬆口,鬱氏逼得實在太急,她乾脆也豁出去,找了魏家的人到長寧候府門前吵鬧,把鬱氏的心思當眾給說了出來,說是鬱氏再逼,她就到京兆擊鼓鳴冤去,看看這天下婆婆搶兒媳的嫁妝是個道理。
鬱氏沒想到魏芷蘭是個這樣的滾刀肉,上一回她就說要拿著迷、藥去京兆告宋安堂奸、汙她,可那不過是她嚇唬宋安堂的手段,哪裡會真的用這事兒去京兆告狀,她自己又不是不要名聲了,可這回不同,這回是鬱氏明火執仗的要搶她的嫁妝,這是她的命,如何能讓鬱氏得逞?當即聯絡了魏家,允他們多少錢銀,讓他們帶著旁支的魏家人到長寧候府門前鬧騰,當著四方街鄰的面,揭穿了鬱氏的這個把戲,先發制人,搞得鬱氏有口莫辯,只好當眾承諾不會動魏芷蘭的嫁妝,若非如此,魏家這些像是地痞流氓樣的人,可就真的要闖進府,把她揪到京兆去了。
直到現在,鬱氏才有些明白,她這是娶了個燙手山芋回來,原以為說不給她排場,不給她面子,魏芷蘭總能感到難堪吧,可人家根本不介意,勉勉強強的嫁了進來,這才進門幾天啊,就敢召集孃家人到門前來鬧事,這怎麼看可都不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小姐能做出的事啊。鬱氏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然而,已經晚了。
這一仗魏芷蘭贏的漂亮,鬱氏短時間內,是動不了她的嫁妝了,只好在府裡的規矩上拼了命的折騰她,甚至還限制兒子與她同房,以至於魏芷蘭都嫁進宋家快一個月了,宋安堂都沒有踏入過她的院子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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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那邊鬧得雞飛狗跳,薛家這邊倒是一派祥和。
端午之時,嫁出去的閨女有給孃家送節禮的風俗,可薛宸都還沒嫁,婁家端午之時,竟然也送了一份頗為豐厚的節禮過來,這是真尊重她這個準媳婦的做法了,糕、棕、團、圓這些就不用說了,各四擔,連帶各四擔魚肉挑入了燕子巷中,另外還有幾車貢酒,萬金難求的蘭陵春就跟不要錢似的挑入薛家大門,所有糕點團圓之上全都貼著御賜的字眼,可見這些東西都頗有來歷。
薛雲濤如今是恨不得把婁慶雲這個準女婿認作兒子,只要聽到有人提他,那就是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向人誇讚,只誇得他天上有地下無的,婁慶雲也是乖巧,人前人後都給薛雲濤極大的臉面,就連衛國公婁戰都對薛雲濤一口一個老弟,一副怕別人不知道婁家和薛家訂了親似的模樣。
一如薛雲濤說的那樣,婁慶雲自那回登門拜訪之後,出入薛家的次數可就頻繁啦,頻繁到三天兩頭就上門,連東府都驚動了,寧氏還特意將薛雲濤喊了回去,就是和他說這事兒,問他婁世子是不是去的太勤了,薛雲濤倒好,拍著胸脯給婁慶雲作保,把一切責任都給擔到他自己身上去了,一點都不給薛宸和婁慶雲拖後腿。
這夏季是最難熬的,薛宸穿著一身散花底蘿絲紗裙,靠在觀魚亭上,恨不能效法魚兒鑽入水中才好,婁慶雲坐在石桌前給她剝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