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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那武濤是江湖中人,算是右相身邊的隨護,卻不是官,所以他敢說出這種話來,婁慶雲不置可否的在右相身後說道:“既要屠我滿門,那我還顧及什麼?右相你說是不是?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都給我退開!”

說著就將右相頸骨捏出了微響,右相的臉漲的通紅,武濤見狀,急得跳腳,知道婁慶雲不是開玩笑,他今日敢這樣對待右相,那就說明他已經想好了退路,並非自己三言兩語就能震懾住的,而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右相就吃了這麼大苦頭,若是他真敢動手,雖說也不會讓婁慶雲逃出這個府邸,但右相的命必定也是保不住的。

婁慶雲手中稍微鬆了鬆,右相就不住喘氣,已經不復先前的淡定,啞著聲音說道:

“世子,你當真要用婁家的百年基業來和我賭嗎?縱然我死,你婁家今後也斷難再有太平日子過!”

婁慶雲冷哼一聲,說道:“誰說我要你死,我今日不過是奉聖命來緝拿你歸案,哪裡就是要殺你,再說了,就憑你手下那些人,若是能撼動我婁家分毫,右相又豈會留我們至今?如今還大言不慚,說要撼動我婁家,豈非是痴人說夢!相爺你信不信,我今日就是把你殺了,皇上最多處罰一個我,連填命都算不上!不是我和相爺賭,是相爺在和我賭,相爺在用自己的性命和我賭啊!”

右相此刻才覺得自己太過大意,竟然被婁慶雲控制在手中,強忍著怒火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婁慶雲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我不想怎麼樣,就想帶相爺去駕前把刺殺太子一事說清楚罷了!”

右相轉頭看著婁慶雲,目光中滿是陰毒與質疑,因為他在婁慶雲眼中看到了狡詐,多疑了半生的他,又怎麼可能聽信婁慶雲的話,乖乖跟他走呢,在右相心中斷定的結果是,只要和婁慶雲走,脫離了他的這些忠心手下,到時候入了宮,等待他的不就是軟禁和殺戮嗎?他算計了大半輩子,臨了又怎麼可能相信婁慶雲的話?

婁慶雲已經挾持右相出了府,眼看就要把右相帶走了,武濤再也忍不住,指揮人動起手來,只不過箭是不敢放的,怕傷及相爺,兩方人馬在府外不住交手,婁慶雲的唇邊露出一抹冷笑,突然放開了對右相的鉗制,右相震驚的同時,卻感覺到自己後腦受了重重一擊,頓時耳內齊鳴,眼冒金星,受不了捂著耳朵卻也抵不住那發自內心的尖銳鳴聲,婁慶雲一個手哨吹響,他帶來的人便開始有規律的撤退,婁慶雲和嚴洛東早就趁亂飛身了屋簷,看著下方的混亂,還有巡防營的兵正大量往這裡逼近,火光照亮了半邊,看著所有參與毆鬥之人皆被巡防營控制,而垂頭喪氣的相爺也被武濤扶著入了相府之中,他們倆才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回到府中。

婁慶雲沒走正門,是偷偷的鑽入滄瀾苑的。

薛宸已經睡下,側著身子,肚子大如簸籮,婁慶雲怕自己身上的血腥氣驚著她,站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後,就去了淨房,換了身衣裳,見薛宸還在睡,不禁笑了,她懷孕之後,總是嗜睡,連平日裡的敏銳都降低了很多,若是以往的話,婁慶雲一定會悄悄的爬進內床,把她摟入懷裡好好睡一覺。

只不過今夜事發,他這兩天是註定不能留在府邸裡的,只好俯下身去,將薛宸叫醒。

薛宸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就看見婁慶雲站在床邊,便自覺地往裡床挪去,婁慶雲順勢坐在了她原本睡覺的位置,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在她耳邊低喃道:

“我接下來要出府去,家裡有爹孃和老太君在,不會有人為難你的,你安心等我回來接你,好不好?”

薛宸迷糊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仰頭看了看婁慶雲問道:

“你要去哪兒?”

婁慶雲親了親她的額頭,將今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薛宸:“我和太子謀劃多時,今夜誘得大王子出手,太子負傷,皇上震怒,命我緝拿刺客,我帶人闖入了相府,打傷了相爺,相爺定會要皇上對我嚴懲,我若待在府裡,對誰來說都是為難,乾脆出府躲一陣子。”

薛宸剛醒,腦子還有些不夠用,但也聽到了婁慶雲說的那句:打傷了相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坐直了身子,正面直對婁慶雲,蹙眉道:“你說……可,可你幹嘛要闖相府?還打傷了相爺……他,他……”薛宸說話有些發愣,似乎清醒正在恢復中,那可愛的模樣讓婁慶雲不禁笑了,乾脆什麼也不說,靠在床架上,靜靜等待,看她能說出什麼話來。

薛宸深吸一口氣後,才縷清了思緒,堅定的對婁慶雲說道:

“你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