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蜷著身子趴在地上不起來,司徒皓傑上前又踢了她一腳,怒不可遏地大罵道:“賤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爺下這般狠口,信不信爺尋了人牙子來把你賤賣出去!爺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正經主子,要了你難道還委屈了你不成?你就這般瞧不上爺,一心一意地只想爬我二哥的床?呵,那你要不要爺成全你,這就領著你去跟我二哥說,讓他立刻收了你做通房?”
他說了半天也不見木槿吭聲,不由愈發陰沉了臉色,脫口的嗓音冷得跟刀子似的:“賤貨,你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聽到我要讓二哥收你做通房,所以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要臉的下賤東西——”
司徒皓傑罵到一半,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滿臉震驚地看著木槿的身下。就見她米白色的裙子被殷紅的鮮血慢慢染透,接著又蔓延到地上,她的雙腿像是浸在血泊裡一樣,看起來好不嚇人。
“你……你……你這是怎麼啦?哪裡來的這麼多血啊?”司徒皓傑有些被駭住,說話都不利索了,滿臉驚慌地蹲在木槿跟前,不知所措道,“喂,你到底是怎麼了?快說啊,哪裡受傷了?要不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先挺著,可千萬別死啊!爺可沒膽鬧出人命來,你忍著些,爺這就去請個大夫過來……”
“不,不要去……”木槿強忍住腹部的疼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慘白著臉色哀求道,“四少爺,不關你的事……求你不要去請大夫,奴婢忍忍就好了……”
“可你流了這麼多血,肯定是傷得很嚴重,搞不好會死人的。”司徒皓傑又慌又怕,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血。在他的認知裡,流了這麼多的血十有八九是要沒命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害了一條人命,他就害怕得有些六神無主了。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雙粉色的繡花鞋出現在他眼前。司徒皓傑抬頭望去,不由唬了一跳:“三……三妹妹,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烈鸞歌冷著臉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我原本是要去棲梧閣的,不巧遇上了你們這等事。既然看到了,自然也不好袖手旁觀。你休要驚慌,剛才怒聲罵人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一出了事就嚇成了這副沒出息的模樣?你儘管安心好了,這丫頭還死不了,我自會救她一命的!你只要記住,這件事情萬萬不能嚷嚷出去!否則的話,你沒臉,二哥也沒臉,而這丫頭丟的不單單是臉,還有性命!你走吧,回頭記得打發個嘴巴嚴實,信得過的人把這地上的血跡給清理乾淨,這丫頭我就先帶回去了!”
聽到木槿不會被自己害了性命,司徒皓傑總算是鬆了口氣,忙感激道:“三妹妹,那就多謝你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臉面,也不敢不顧及二哥的臉面嘛。”這闔府裡,除了老爺外,他最怕的就是二哥了。
“你知道就好。”烈鸞歌說著,低頭看向猶在低低呻【河蟹詞】吟的木槿,聲色淡漠地問道,“你還能走麼?能走就起來,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話,就先跟我回梨香苑好生清理一下。”
“能,奴婢還能撐住……”木槿咬了咬唇,有些艱難地站了起來,滿臉感恩地看著烈鸞歌,“奴婢先謝過三小姐的救命之恩,日後有機會定當結草以報……”
“你顧好你自己吧,我們家小姐才用不著你報恩呢!”玲瓏輕哼一聲,眼中劃過一抹鄙夷之色。四少爺不知道木槿身下流的那攤血是怎麼回事,她雖然還是個姑娘家,可也粗略懂得些人事,怎會不明白木槿這是小產了的徵兆?
不過她可一點都不同情木槿,是她自己要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來,落到現在這般地步可怪不了任何人。不過這木槿也真是好本事,居然還真的爬上了二少爺的床。
玲瓏心底已經認定了,木槿這剛剛小產流掉的孩子,是二少爺的。
不單是玲瓏這麼認為,烈鸞歌也跟她有著一樣的想法。正是因為她也以為木槿肚中流掉的孩子是二哥的,所以她才會出手救人,並竭力將此事壓下。要不然,二哥的臉可丟大了。事情若是再傳揚出去,那丟的更是整個司徒府的臉。
再說了,老爺和老太太一直都那般器重二哥,若是知道他私下裡做了這等不堪的事情,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能預想到的是,二哥少不了一頓重罰,而且這往後二哥的聲譽說不定也會大受影響。
她這也算是投桃報李,二哥對她那麼好,她當然要維護二哥的體面和聲譽,絕不能讓這件醜事鬧出去。
輕嘆了口氣,烈鸞歌冷眼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瞄個不停的司徒皓傑,沒好氣道:“四哥,你這副紈絝輕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