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竟是賽過遠山含黛,勝過百媚千紅。真真是,暖風冰雪融,一笑萬山橫。
玲瓏險些看痴了,情不自禁地讚道:“小姐,你剛才笑得好美,是我見過的最美最美的笑容!”
“有麼,”烈鸞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笑道,“你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頓了頓,又催促道,“好了,別發呆了,我們趕緊走吧。姨娘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就聽到蘇姨娘的聲音在身後喚她:“鸞兒。”
玲瓏忙道:“小姐,是姨主子回來了。”
烈鸞歌轉身望去,可不就是讓她擔憂了半天的親親姨娘麼,身後還跟著碧顏。
“姨娘。”她親暱地喊了一聲,立刻眉眼含笑地迎了上去。待走到蘇姨娘跟前時,原本帶笑的容顏一瞬間陰冷了下來。“姨娘,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太太打你了?”早上還好好的一張臉,這才剛去落梅苑請了一回安,就帶了個鮮紅的手掌印回來,柳氏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鸞兒,我沒事。”蘇姨娘搖了搖頭,雖然捱了打,臉頰此刻還有些紅腫,可細細看她的神色,卻尋不出半分不滿和難過,眼角眉梢反倒還流瀉出絲絲愉悅和甜蜜。
烈鸞歌有些發懵,哪有人被甩了耳刮子,不難過反而還很高興的?姨娘不是被柳氏給打傻了吧?
她擰著眉頭看向碧顏,沉聲道:“碧顏,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小姐的話……”碧顏才剛開口,就被蘇姨娘止了住。
“鸞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要問的,回頭姨娘都告訴你,我們先回去吧。”蘇姨娘柔柔地笑了笑,拉起烈鸞歌的手,步履輕盈地往前行去。
直到幾人遠遠離去,這時方從一簇茂密的花樹後閃出一個手拿玉骨折扇,身穿雲錦刺繡華服的青年男子來,看年紀不過二十四、五,劍眉星目,身材健碩挺拔,長得倒還算俊朗,只是眉宇間流露出濃重的浮誇汙濁之氣,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縱情聲色,貪圖享樂,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他邪笑著看向烈鸞歌離去的方向,眯眼吩咐身邊的小廝道:“常祿,你給本少爺悄悄跟上去,打聽一下剛才那個笑得勾人心魂、讓人骨頭都要酥軟了的小女子是誰。聽那丫鬟喊她小姐,本少爺怎的不知道姑媽家還有這樣一位弱質纖纖、身如蒲柳的嬌嬌小姐?”
“少爺,那女子既然是這府上的小姐,那不就是您的表妹麼。”常祿狗腿地笑了笑,又分析道,“這司徒府裡一共就四位小姐,大小姐、二小姐和四小姐少爺您都是見過的,唯一不曾謀過面的只剩下三小姐了。依奴才看,剛才那位小女子極有可能就是府上的三小姐了。”
“放屁!姑媽曾說過三小姐是個傻子,剛才那女子看起來像是不正常的麼?”紈絝男子用力踹了自己的小廝一腳,陰著臉斥道,“不長腦子的東西,還不趕緊跟上去給本少爺好好打聽打聽,問清楚問仔細了,本少爺好求姑媽幫我玉成好事!”
“是是,奴才這就去打聽。”常祿低頭哈腰地應了一聲,立馬領了命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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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歹毒心思
回到梨香苑,烈鸞歌親自調配了些消腫化瘀的藥膏給蘇姨娘細細敷上,而後挨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只等著她告訴自己去給柳氏請安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姨娘面色柔和地拉著烈鸞歌的手,正打算跟女兒說說自己為何被打了非但不難過反而還很開心的原因,不想春草打起簾子進來回稟道:“姨主子,三小姐,太太跟前的彩霞過來了。”
“她來做什麼?”玲瓏沒好氣地哼了哼,撇嘴道,“打了我們姨主子,還要派自己的大丫鬟過來看看笑話麼?”
“誰看誰的笑話還不一定!”烈鸞歌面色沉了沉,蹙眉吩咐春草一聲,“讓她進來!”
“是,小姐。”春草福了福身子,立馬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簾子再次被打起,一個身穿橘紅色衣裙,五官相當明豔靚麗的女孩兒,款擺著腰肢走了進來,正是太太跟前的四大頭等丫鬟之一的彩霞。
她走到蘇姨娘和烈鸞歌跟前,敷衍性地福了下身,有些哼聲哼氣地說道:“奴婢見過五姨娘,見過三小姐。”說的雖是行禮問安的話,語氣卻帶著幾分高傲和不屑。
烈鸞歌微微眯了下眼,此刻也沒那份閒心思去計較她的無禮,只沉著臉冷冷問了一句:“太太打發你過來,不知是有什麼事?”
彩霞暫時壓下心底的憤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