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白夢瑤所說的話來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雲墨非當日在騙她。根本不是纖纖郡主委託他將手鍊轉送給她,而是雲墨非自己要送給她的。
他肯定是怕自己拒絕,才撒謊說是纖纖郡主託他轉送給自己的。那麼纖纖郡主也是對自己說了謊的了,不對,應該是幫著她的哥哥圓謊。
難怪,之前在宴會場上時,纖纖郡主說話總有些閃爍其詞,還說這條手鍊有著特殊的含義,原來如此。現在再回想起郡主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也終於明白了那股不對勁是在什麼地方,她那眼神根本就是小姑在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未來嫂嫂,還一瞧一個滿意。
莫怪她看到自己手上戴著這條手鍊,笑得就跟得了一件無價之寶般興奮開心。還讓自己一定要好生保管,千萬不能弄丟了。
這對兄妹還真是將自己給騙了個團團轉,雖然他們並無一點惡意,可終究是合起夥來欺騙了自己不是麼。
此刻,烈鸞歌也不知是該覺得好笑,還是該覺得氣惱了。不過有一點她是知道的,那就是這條手鍊她絕對不能收,必須儘快退還給雲墨非。
這種意義非凡的東西,她哪裡受得起?
想到這條手鍊是侯府未來少奶奶才有資格佩戴擁有的,烈鸞歌這時又陡然明白了侯夫人先前為何會用那種明顯帶著敵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右手。
原來侯夫人看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手腕上帶著的這條手鍊,侯夫人肯定是極度不滿雲墨非將手鍊送給了自己罷?
也對,之前聽大姐說過這侯夫人最是看中門第貴賤和嫡庶之別,而自己不但是商賈出身,還是一個姨娘生養的庶女,對於侯門望族來說,自己那是遠遠的配不上。
她能想象得到侯夫人心裡是如何的看低自己,如何的瞧不上自己,只怕是打死也不會同意讓自己嫁入他們定國侯府做少奶奶的。
這樣也好,反正自己也從未想過要嫁入侯門。以後雲墨非若是再在自己面前提起這些兒女情事,自己還能多個理由拒絕他呢。
深吸了一口氣,烈鸞歌抬頭看著白夢瑤,淡淡說道:“白小姐,多謝你的如實相告。你放心,這條手鍊我會盡快退還給小侯爺的。我說過對小侯爺沒有一絲非分之想,信不信都隨你。就算小侯爺再優秀再完美,於我來說也是枉然。我最多將他當做朋友,除此以外,再不會有多餘的心思。”
說罷,她最後又看了白夢瑤一眼:“白小姐若無其他事的話,鸞歌就先告辭了。”
話音剛落下,忽而聽到白夢瑤驚呼一聲,隨即抖著手指,指著她的肩膀說道:“鸞歌小姐,你肩膀上有毛毛蟲,好多毛毛蟲,都快爬到你脖子上了!”
“你說什麼?”烈鸞歌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下,側頭往自己的肩上看去,果然看到有三條食指般粗長的黑色毛毛蟲蠕動著往自己的勃頸處爬行。
“啊——”
烈鸞歌嚇得尖叫一聲,瞬間慘白了臉色。
她一邊用帕子使勁揮開肩上的毛毛蟲,一邊帶著哭音地說道:“白小姐,你快看看我身上其它地方還有沒有毛毛蟲,有的話就請你趕緊幫我弄掉,快點弄掉,我求你了!”
白夢瑤眼瞧著烈鸞歌那副花容失色,被驚嚇得不輕的模樣,暗自冷笑不已。好一會兒,她才上前一步,裝模作樣地怯聲說道:“鸞歌小姐,我剛才瞧見你後背上好像也有幾條毛毛蟲,你趕緊轉過身去,我用帕子幫你弄下來。”
“好的,謝謝你了!”烈鸞歌點了點頭,慌忙轉過身去。
白夢瑤盯著她的後背,冰冷的雙眸中陡然閃過一抹殺機,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司徒鸞歌,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凡是想跟我爭搶表哥的女人,都該死!”
“你說什麼?”烈鸞歌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正欲轉過身來,一股大力猛地推向了她的後背。
猝不及防之下,她整個人頓時往前栽倒,跌向了欄杆下深不見底的池水中。
見水面上平靜無波,白夢瑤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心底湧起陣陣除掉最大情敵之後的快感。
可她還沒得意三秒鐘,池面上忽而“譁”的一聲水聲響起,就見烈鸞歌陡然冒出了水面,伸手抹了把滿臉的池水,眼神冷厲如刀鋒地看著自己。
白夢瑤被她那抹冷銳肅殺的眼神給唬了一跳,顫聲道:“你……你懂水性?”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烈鸞歌忽又在水裡掙扎了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便沉了下去。
白夢瑤愣了愣,隨即再次得意地笑了起來,心忖著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