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高攀得上?所以,鸞歌從未有過多餘的心思!侯夫人大可以放心,別說您不同意鸞歌嫁入侯府,就是您同意了,鸞歌也不會嫁進來的!”
聽她說得這麼堅決,侯夫人暗自放下心來。可轉念想到她是瞧不上自己的寶貝兒子,又忍不住生起氣來。
不過,她瞧不上更好,免得跟非兒兩情相悅,讓她越發不好拆散。
“鸞歌小姐,你既然如此通透,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侯夫人偽善地笑了笑,故意嘆聲說道,“其實你也是個很不錯的姑娘,我並非看不上你,只是覺得你不適合我們侯府而已。你也知道我們侯府深門望族,門第太高,若是非兒娶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進來,叔伯妯娌之間免不了會說些碎言碎語,甚至是冷眼嘲笑,這往後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不是那麼好過的。看得出來,鸞歌小姐也是個心氣兒高的女子,我想你肯定也不願意平白受這些冤枉氣的對不對?”
烈鸞歌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極度不屑,她明明是嫌棄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偏偏還要把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不過侯夫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定國侯府裡確實人口不少。除了雲墨非和纖纖郡主這兩個嫡出的,另外還有兩個庶出的小姐,以及四個庶出的少爺,其中兩個已經娶了親,娶的還是二品官家的名門千金。
她如果嫁進侯府的話,還真的是叔伯妯娌一大堆,要如何平衡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光是想想就夠讓人頭疼的。而且,以她商賈庶女的低微身份,卻能嫁給侯府的小世子,日後還要掌當家之權,不被那兩個高官之家出身的嫂嫂碎語嘲諷、嫉恨在心才怪。
她光是在司徒府裡勾心鬥角地過著日子就已經夠累了,可不願意再去淌侯府的那潭渾水。再說了,這侯府的水可比司徒府要深得多,又豈是那麼容易淌的。
與婆家人爭鬥,以及與孃家人爭鬥,這二者之間又怎能相提並論?哪一個更艱更險更難,相信沒有人會不清楚。
侯夫人見烈鸞歌半晌不說話,長嘆一聲,語重心長道:“鸞歌小姐,說實話我還挺喜歡你的,論才情,論品貌,論氣質,你都算得上是拔尖的,你們司徒府能養出你這麼一個女兒,也是你們老爺和老太太的福氣。”
說罷,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自古以來,這婚姻大事不但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還要講究門當戶對。鸞歌小姐,我是過來人,瞧著你也是個好姑娘,所以今兒就跟你說幾句推心置腹的話。”
“這女兒是嬌客,在家裡千嬌萬寵都不在話下,可一旦做了人家的媳婦,那可立時就調了個頭,東邊的公公婆婆你得恭敬侍候著,西邊的妯娌小姑你得殷勤賠笑著,北邊的叔伯兄弟你得小心應付著,南邊的管事婆子你得恩威並施著,夫家上上下下這一屋子隔著血脈山水的生人,哪一個都不能輕易得罪了,一個不好便都是你的錯,你連分辨都無從辯起!”
“鸞歌小姐,在夫家,想要將各處的場面都走得圓滑,委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你的聰慧和品貌,日後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婿,那日子肯定不會艱難。而我們定國侯府於你來說,門檻確實太高,這潭水不好淌。”
話落,又是幽幽一聲長嘆:“說了這麼多,還希望鸞歌小姐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我真的是為你著想的。”
烈鸞歌凝眼看著侯夫人,雖明白她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要生出任何一丁點兒想要攀上侯府這門高枝的心思,但也知道她剛才所說的句句都是貼心話,也不排除她是真的存了幾分為自己著想的好意在裡面。
“侯夫人,您這些掏心窩子的肺腑之言,鸞歌句句都會牢記在心裡的,謝謝您了。”說著,她站起身來,朝侯夫人深深鞠了一躬。
侯夫人忙笑著說道:“鸞歌小姐快別這般多禮,你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就好。”頓了下,她的目光在她的右手腕上掃了一圈。
烈鸞歌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想著侯夫人心裡既然跟明鏡兒似的什麼事情都知道,便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直接將右手腕上的袖擺往上撩了撩,隨後言辭懇摯地說道:“侯夫人,那串翡翠瑪瑙手鍊鸞歌已經退還給小侯爺了。”
想了想,又解釋了兩句:“之前鸞歌是因為不知道那手鍊的特殊意義,而小侯爺又說是纖纖郡主委託他轉送給鸞歌的禮物,所以鸞歌才收下的。若是鸞歌一開始便知道那條手鍊所代表的意義,鸞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下它的。”
“原來是這樣的啊。”侯夫人瞭然地點了點頭。
她就奇怪著呢,瞧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