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老太太,孫女兒陪您一起過去。老太太先別擔心,孫女兒也懂些醫術的,正好可以幫太太瞧瞧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也好尋思應對之法。”
“恩,三丫頭說得對,我這一急,倒忘了身邊就有個醫術不俗的小神醫了。”老太太滿臉慈愛地拍了拍寶貝孫女兒的手背,笑道,“我們趕緊過去瞧瞧吧。”
說罷,老太太被烈鸞歌攙著往外走去。
出了大廳,二人上了一頂雙人乘坐的青帘軟轎,一路往落梅苑而去。
彩霞在前面引路,梅心與蘭心二人一左一右,緊緊跟在軟轎兩旁隨行。
大約兩刻鐘的時間,一行人來到了落梅苑。
“老太太當心點。”
烈鸞歌扶著老太太小心翼翼地下了軟轎,梅心忙上前一步攙著老太太的另一邊手臂。
“太太在臥房裡躺著,此刻恐還在就診。”彩霞輕聲說了一句,又謹慎問道,“老太太是直接去太太房裡,還是先去側廂,等大夫瞧完了,再進去?”
老太太淡淡說道:“直接去太太房裡,不用等在側廂了。”
“是。”彩霞恭聲應下,復又在前面引路。
烈鸞歌和老太太入得柳氏房內,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正在床前給柳氏把脈。
這個大夫她還記得,不就是剛從家廟裡回來那天,司徒皓梵特意給她哥哥請來看病的王大夫麼,聽說還是坊間最有名氣的大夫。
不過,烈鸞歌挺討厭這個王大夫,誰讓他當日對哥哥的病一臉遲疑避諱之色。輕哼一聲,她抬眼四處掃了一圈,房內除了司徒蜜雪和綵鳳,再無其他人。
“老太太,您怎麼來了?”司徒蜜雪回頭瞧見老太太進來,忙上前行禮。瞥見老太太身側的烈鸞歌,又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三姐也來了。”
烈鸞歌佯作一臉關切:“聽彩霞說太太出事了,我這做女兒的怎能不為母親擔心,自然要陪著老太太一起過來看看。”
“是嘛,三姐還真是孝順呢。”司徒蜜雪撇了撇嘴,從鼻孔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微蹙眉頭問道:“你母親這會子情況怎樣了?”
司徒蜜雪略略紅了眼眶,滿臉憂心地說道:“我娘已經痛得暈過去了,具體情況如何,待會兒等王大夫診視完了才知道。”
“痛暈了?”老太太雙眉又皺緊了幾分,“看來這情況還真的是有些嚴重了。”
“老太太,先別急,等王大夫診視完了聽他怎麼說,您先坐會兒罷。”烈鸞歌寬慰了一句,攙著老太太坐上了一張鋪著厚厚軟墊的羅漢椅,自己也搬了個繡墩挨在老太太身邊坐了下來。
司徒蜜雪似有不滿地瞪了烈鸞歌一眼,也搬了個繡墩過來,坐在了老太太的另一邊。
彩霞手腳利落地倒了兩杯泡好的熱茶過來,恭敬道:“老太太和三小姐請先喝杯茶吧。”
“不喝了。”老太太擺了擺手,似乎沒心思喝茶。
烈鸞歌倒是伸手將茶杯接了過來,卻只輕吹著漂浮於水面上的幾片茶葉玩兒,並未喝一口。她不喜歡喝黃山毛峰茶,最喜歡君山銀針,其次是碧螺春和鐵觀音。
幾人等了大約一刻鐘的功夫,王大夫終於診視完畢,佈滿皺紋的臉上神情頗有幾分凝重。
回頭看見老太太,忙上前拱手作了一揖。
待見到老太太身側的烈鸞歌,略微一愣,隨即皺了皺眉,明顯也是為她當日瞧不起自己的醫術而耿耿於懷。
老太太朝王大夫點了點頭,而後問道:“王大夫,我們太太情況如何?可還嚴重?”
“挺嚴重的。”王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略頓了頓,實話實說道,“你們太太這回可是中毒不輕,而且中的都是些蟲毒和蟻毒。本來嘛,單方面中蟲毒或者單方面中蟻毒都沒太大問題。可這兩者同時中了,毒素混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種特別棘手的新毒。這種新毒雖不至於危及性命,可是在體內毒素被清除乾淨之前,每隔一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疼痛鑽心入骨,彷彿火燒針扎一般,讓人極度難忍。”
他話音未落,司徒蜜雪便微哽著聲音急急說道:“王大夫,那你趕緊開個方子幫我母親把毒解了呀。”
老太太也開口言道:“是啊,王大夫可有什麼解毒良方沒有?”
“我剛說了這混合而成的新毒有些棘手,不是那麼容易解掉的。”王大夫搖了搖頭,尋思了一會兒,神色頗有些嚴肅地說道,“我暫時可以給你們開個方子,等毒素髮作的時候,按藥方煎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