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浮動間,聽到雲墨非似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喃喃道:“你可以當做玩笑,而我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難得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我是決計不會放棄的。這個世上,是沒有人會喜歡後悔的滋味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烈鸞歌沒太聽清楚他具體說了些什麼,只是從他那幽幽的語氣中,能感受出絲絲縷縷的孤寂和傷感。
輕咬了下雙唇,她忍不住地問了一句:“小侯爺,你在說什麼?”
“呵呵,沒什麼。”雲墨非回過頭來,眉眼略略彎起,那削薄唇際的一絲輕笑,如風如月,如霧如煙,清清淡淡了無痕。
凝眸望著烈鸞歌,好一會兒,雲墨非忽而話題一轉,柔聲問道:“鸞歌,你難道不想讓我對你負責麼?”
“啥?”他思維轉換的太快,烈鸞歌一時間沒明白他什麼意思。“負什麼責?”
雲墨非唇角往上一揚,挑著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是雲淡風輕地提醒了一句:“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幫你換的。”
聞言,烈鸞歌的臉,“唰”的一下,當場紅了個通透。
“你……我……”她低垂著頭,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心裡又羞又窘又懊惱,暗忖著,自己的身子果然已經被雲墨非給看光光了。
一想到這點,她立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彷彿自己在雲墨非面前就是個沒有任何隱私的人,身上穿了衣服也跟沒穿一樣,似乎仍舊是一絲不掛地展露在他眼前。
見她低著頭半晌不語,雲墨非暗暗嘆了一口氣,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鸞歌,你不用如此羞窘。我提起這件事不是想給你增添不自在,而是想告訴你,撇開我對你的心意不提,我既然看過了你的身子,按理說也是應該對你負責的。”
“不,你不用對我負責。”烈鸞歌連忙搖了搖頭,乾咳兩聲,極力穩了穩尷尬羞赧的情緒道,“小侯爺,你……你只是無心之過,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你根本不用為這件事負責。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不要再提起了,我們兩個最好還是當它從沒有發生過。”
聽她這麼說,雲墨非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只一瞬不瞬地看著烈鸞歌。漆黑晶亮的茶褐色眸子在陽光的映照下,彷彿籠上了一層迷離的輕煙,朦朦朧朧,虛無飄渺,內裡的思緒叫人看不真切。那張白皙無瑕的俊臉,仿似冬夜月下的千山暮雪,清寂一片。
烈鸞歌被他不錯眼的凝眸而視看得不好意思,不由地面紅耳熱起來。正想換點別的話題來打破這種讓她極度不自在的氣氛,小腹突然湧上一陣難以忍受的絞痛來,疼得她立時煞白了臉色。
雲墨非被她陡然變白的臉色驚了一下,慌忙問道:“鸞歌,你怎麼了?”
烈鸞歌雙手捂著肚子蜷成一團,艱難地說了一句:“小侯爺……我肚子疼,好疼……”
片刻,又一陣愈發劇烈的絞痛侵襲而來,疼得她尖叫一聲,踢開身上蓋著的薄絲被,不由在床榻上翻滾了兩圈,嗚咽著呻【河蟹詞】吟道:“啊……好痛……肚子好痛啊……”
雲墨非嚇了一大跳,見她滾到床沿上險些掉下來,忙一把抱住她,將她放到床裡側:“鸞歌,你怎麼突然肚子疼?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他一邊擔憂不已地問著,一邊執起她的手握住,那觸手的冰寒之感愈發讓他心驚。
天啊,她的手怎的如此冰冷?彷彿沒有一絲溫度似的!
“鸞歌,你先忍一下,我這就去把子寒叫過來,讓他給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雲墨非放開烈鸞歌的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你不要去……”烈鸞歌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為何不讓我去?”雲墨非頓住腳步,滿臉不解地看著她,“你肚子疼得這麼厲害,不讓子寒過來給你看看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能放心?你不用怕,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忍一小會兒就好了!”
“不是,我……我沒有病……”烈鸞歌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如何說。
不一會兒,她只覺得下體有一陣熟悉的熱流一波一波地往外湧。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感覺到身上的褻褲被染了個溼透,整個身子頓時僵住了。
該死的,她果然沒有猜錯!她為何就這麼倒黴,初潮偏偏這個時候來?
“小侯爺,你趕緊出去,然後幫我把玲瓏叫過來。”
烈鸞歌強忍著腹疼說罷,又哼哼唧唧地低聲呼疼了起來。額頭上也不知什麼時候沁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浸透,黏黏的貼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