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玲瓏一時沒會過意來,有些丈二和尚地反問道,“姨主子瞞了小姐什麼事情麼?是什麼?奴婢怎麼不知道啊?”
聞言,烈鸞歌嘴角忍不住抽了下。想了想,又神色認真地說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忘了昨天的事了?昨天姨娘給柳氏請完安回來,那古古怪怪的神色很有些不對勁,好吧,這我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跟老爺有關係。可奶孃說的那番話跟打啞謎似的,到底什麼意思?奶孃對姨娘說‘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莫要時不時地再去想了’,而姨娘卻說‘有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輕易放下的’。說這話時,姨娘神色看起來既傷心又悲痛,顯然是陷進了某些讓她不堪承受的過往之事裡面。玲瓏,我昨兒個問了姨娘她也不告訴我,所以現在才來問你,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姨娘究竟隱瞞了我什麼事情。”
玲瓏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小姐,姨主子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一直都是跟在小姐身邊伺候的,與姨主子其實並不十分貼近。奴婢覺得吧,姨主子真要是有什麼秘密的話,頂多也就方媽媽能知道,便連碧顏姐姐估計也是要一併瞞著的,更何況奴婢呢。小姐,你如果真想知道姨主子隱瞞了你什麼事情,恐怕只有去問方媽媽了。”
“恩,說的也是,看來我還真得從奶孃身上尋根究底了。”烈鸞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捧著青花瓷的描金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人參茶。
玲瓏也沉默了下來,半晌,忽而歪著個腦袋,很是不解地說道:“小姐,昨兒表少爺闖進來的時候,太太跟前的綵鳳也一起跟著的。奴婢被表少爺打暈之前,還向綵鳳求救了的,讓她趕緊去將太太找過來,可最後怎麼是小侯爺來救的小姐?難道是綵鳳把小侯爺叫過來的?沒道理啊,綵鳳應該立馬去找太太才對,小侯爺可不是她什麼人,又哪裡會被她一叫就跟著過來救人的?”
“你說什麼?”烈鸞歌面色陡然一緊,將手裡的茶杯放下,眸色沉沉地問道,“柳氏跟前的綵鳳也跟著柳思明一起進了我昨兒午睡的那個院子?”
“對啊,怎麼了小姐?”
“沒什麼,回去暗暗探問一下彩鳳是完好無損,還是也與你一樣被柳思明給打暈過。”烈鸞歌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一副諱莫如深的神情。
雲墨非根本不是綵鳳叫過來的,那麼,綵鳳如果有心要去找人來阻止柳思明的話,柳思明肯定也會像對待玲瓏一樣把綵鳳也給打暈,總不能放任綵鳳去把太太找來壞了他的“好事”吧。
可如果綵鳳若是好端端的什麼事也沒有,那就很說明問題了。柳思明不打暈綵鳳,要麼是她直接冷眼旁觀、放任柳思明行禽獸之事而知情不報,要麼她根本就是與柳思明一夥的。而這兩種情況不論是哪一種,綵鳳都該死,哪有眼睜睜看著府上的主子小姐即將遭人凌辱而不找人來幫忙的?
呵,這件事細細想起來還真是存在著不少疑點。如果綵鳳參與了進來,那就是柳氏在設毒計陷害自己了。綵鳳可是柳氏的大丫鬟,只惟柳氏之命是從,她若與柳思明一夥,那實際上不就是柳氏與柳思明一夥麼。
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若昨天的事情真是柳氏與柳思明聯合起來算計自己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司徒府的大門前。
烈鸞歌被玲瓏扶下馬車,讓她意外的是,這回竟然有不少丫鬟婆子等在府門口迎接她,為首的是老太太身邊的梅心。
這副陣仗還真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三小姐,你可算回來了,老太太一直叨唸得緊,早盼著呢!”梅心滿臉含笑地上得前來,給烈鸞歌福身行了一禮。
其他的丫鬟婆子也都簇擁了上來,一邊行禮,一邊“三小姐”“三姑娘”親熱無比地喊著,個個臉上都是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玲瓏暗自撇了撇嘴,甚是看不起這些下人前倨後恭的巴結嘴臉。以前見著自家小姐,這些奴才架子端得比主子還高,說起話來譏言諷語的句句帶刺。而今瞧著自家小姐得老太太寵愛,便都巴巴地粘上來巴結討好。
切!
玲瓏嗤諷一聲,直接無視那些丫鬟婆子,只揚起臉朝著梅心笑了笑,又叫了聲姐姐。這可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力的大丫鬟,她可不能失了禮數,給自家小姐臉上抹黑。
烈鸞歌拉著梅心的手,眉眼含笑道:“梅心姐姐,你回去給老太太道個平安,就說我一切安好,承蒙老太太掛念。這也快到晌午了,我先回梨香苑見過姨娘和哥哥,用罷午飯就去養心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