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血壓陡升,脖子直髮哽,好半晌眼前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楚。
不多一會兒,梅心去而復返,領著王媽媽並綵鳳彩霞二人一起走了進來。
王媽媽手裡拿著一根光可鑑人的木杖,那杖身因年代久遠浸透了太多鮮血,而隱隱透出暗紅色,看著就有些��恕�
烈鸞歌暗吸了口氣,一看到那根木杖,就覺得自己的臀部似乎還在隱隱作疼。上回自己挨的那二十大板也是用的這跟木杖吧,那上面肯定也沾了不少自己的血。
柳氏看到那根沾染過多次鮮血的木杖,也不由驚嚇得臉色大變。
深吸了一口氣,柳氏驀地推開司徒蜜雪站了起來。而後又“撲通”一聲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極力為自己的寶貝女兒開脫:“老太太明鑑,這些汙物真的不是蜜兒的。兒媳知道自己平日裡太過寵慣蜜兒,讓她有些恣性妄為,可兒媳敢保證,蜜兒縱然再不知輕重,也決計沒有這個膽子私藏這些個禍害名聲和性命的東西呀,還請老太太開恩。”
“你給我閉嘴!今兒都胡作非為到這步田地了你還替她辯解,四丫頭會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勾當還不都是被你給寵的!”老太太氣得直喘,整個身子都有些顫巍巍的。“都說慈母多敗兒,今次在你身上就應了這句話!你還不知好好管教,真要等到闔府的名聲和體面都被她給毀盡了,我們一族的人也都賠上性命,你才知道後悔不成?!你心疼女兒,捨不得管教,那我就替你管教!你要是嫌我管教錯了,那索性拿根繩子來,早早地將我這老婆子給勒死了乾淨,總好過日後丟人現眼,遭萬人唾棄!”
說罷,老太太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抹起了淚。
“老太太,您悠著點兒,千萬彆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烈鸞歌柔聲勸解著,旁的話也不敢多說,只拍著老太太的後背,一個勁兒地幫她順著氣。
柳氏被老太太那一番聲色俱厲的重話說得啖指咬舌,哪裡還敢再有半分求情阻攔。急怒之下,索性自個兒給攬了下來:“老太太,您要處置就處置兒媳吧。原是兒媳不莊重,這些個汙物都是兒媳的,也不知是何時犯了糊塗,竟將這些東西給混到了蜜兒的箱籠裡。老太太若是不信,兒媳可以拿出證據,那個平腳褲是軟綢雪鍛做的,兒媳房裡還剩著有,原是做給老爺的。老太太,兒媳的針線活兒您也見過,比對一下那條褲子上面的針腳,您就知道是出自誰的手。”
聞言,老太太忙讓梅心將摔在地上的幾樣淫物給拾了起來。接過那條平腳褲,拿到眼前細細看了看,做工果然是出自柳氏之手,可見這東西真是她的。
雖是如此,老太太面上的氣怒之色仍舊未有消減半分,聲音依然又冷又厲:“太太,這些東西我雖然相信是你的,可若要說你行事糊塗,一時不慎將此等汙物混入四丫頭的箱籠裡,這話卻是沒有一分說服力的!你不用再替四丫頭辯解脫罪了,雖然這些東西從你那裡得來要比從別處得來讓人好想些,可這性質卻是一樣的惡劣!萬惡淫為首,今日這頓家法如何也不能免了!哪怕真是太太一時糊塗給錯混了,我也不能心軟一時縱容了四丫頭,寧可錯懲,不可姑息!”
話已至此,柳氏也再無話可說,只能用力抱著自個兒的寶貝女兒失聲痛哭。
“綵鳳,彩霞,上前將你們太太拉開!”老太太厲聲命令,又陰沉著臉吩咐王媽媽道,“就地行刑,杖責三十,不許手下留情!”
“是。”王媽媽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待綵鳳彩霞二人拉開了柳氏,她才執著木杖走到司徒蜜雪面前。
讓梅心和綵鳳將司徒蜜雪按住之後,王媽媽撩起她的下裙,手中的木杖隨即高高舉起,再落在她的身上。只一下,便可以看見司徒蜜雪白色的褻褲上浸出絲絲血漬來。
司徒蜜雪一開始還高聲哭叫求饒,掙扎了一陣,後來竟是一點聲息也無,猶如一個死人一樣任由木杖擊打。
那沉悶的杖擊聲猶如落在柳氏的心上,打得她五臟六腑都要碎了,臉色蒼白得如同水鬼,死死地咬著下唇,長長的指甲直嵌入了掌心,冷汗更是浸溼了層層裡衣。
好不容易打完了三十木杖,司徒蜜雪已是面白氣弱,似是去了大半條命般,半絲兒也動彈不了。
“蜜兒!”柳氏痛呼一聲,用力推開攙著自己的彩霞,俯身蹲跪到司徒蜜雪跟前。見寶貝女兒氣息奄奄、褻褲上滿是血漬的慘狀,更是忍不住聲淚俱下,直哭得幾欲斷氣。
老太太心裡雖也是有些心疼不忍,卻少不得仍舊沉著臉,句句話都往重裡說:“四丫頭今兒既然還剩著這口氣,往後就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