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沒跟你母親說吧?”
“沒有,我可不想被母親責罵。”柳思明搖了搖頭,“姑媽放心,這事兒只有我和你知道,旁的人我誰都不會說的。父親和母親若是問起我身上的傷,我自會尋個理由圓過去。”
“那就好,今兒這事確實太不光彩,聲張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柳氏略略放下心來,又看了看柳思明,而後起身道,“思明,那你好生休養著。姑媽先走了,改日再抽空過來看你。”
——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
烈鸞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明媚的陽光自窗欞外斜射了進來,照得室內極為明亮。陽光如細碎的金子般,在紫檀木鋪就的地板上活潑地跳躍著。
烈鸞歌伸手遮擋了下燦爛得有些刺眼的陽光,眉頭皺了皺,逐漸恢復了意識,想要坐起身子,卻覺得頭重腳輕,全身如生了大病般,乏力,酸楚,疼痛,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重又閉上雙眼,緩了好半晌,直到四肢百骸不那麼痠疼難受了,她才慢慢爬坐了起來,軟軟地靠在床頭。
大睜著雙眼四處打量了一番,只見自己置身於檀木精刻的牙床之上,上好的雲錦綢緞床單和薄絨絲被,水藍色的花紋雲帳,幔上還垂掛著幾隻雕有龍鳳呈祥圖案的羊脂玉吊墜。
水藍的幕帳之外,首見的是一張紫漆鏤雕嵌螺鈿方桌,桌上供著一個青銅九鳳轉祥爐,一股淡淡的檀香從爐中溢位,縈繞不絕,很是清神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