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兄弟,她一個親人也沒有。沒想到重生在這異世,卻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真心疼她護她的親人。
哥哥,姨娘,老太太,二哥,玲瓏,還有奶孃和素妍,他們每個人都是一片真心待她,而且還全心全意地信任她。她真的好感動,也覺得好溫暖,不枉她重生這一回。
“二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客氣,可我就是忍不住要跟你說一聲謝謝。”烈鸞歌語氣懇摯,滿臉真誠地看著司徒皓梵,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仿若寒冰破凍的春水,波光粼粼,璀璨生輝。
司徒皓梵晃了下眼,隨即點著頭道:“好,那我就最後承三妹一聲謝謝,下不為例哦。”說罷,嘴角輕輕揚起,溫潤的笑容猶如水面的漣漪慢慢泛開,帶著滿滿的疼愛和寵溺。
“恩,我以後再不會跟二哥客氣的。”烈鸞歌眉眼彎彎,一臉愉色。
司徒皓梵摩挲了幾下手中的白釉描金茶杯,片刻,面色微微凝重了起來:“三妹,我覺得今日之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第一個讓人奇怪的地方就是大嫂,按理說大嫂平日裡為人是十分和善的,卻不知今日為何會蓄意陷害你。”
“我剛剛看到了,你手臂上確實有被東西扎過的痕跡,估計是繡花針之類的。之前就只有大嫂與你有肢體接觸,那肯定就是她拿針扎的你。可她為何要這麼做呢?”
“誠如蜜雪所說,大嫂不是傻子,若是要扎你的話,肯定料得到你會因疼痛而下意識地推開她。如此,大嫂還敢對你下手,那她豈不是在拿腹中的孩子當兒戲?大嫂向來對自己腹中的孩子緊張在乎萬分,為何會故意陷孩子於危險之中?”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我想老太太她們也是想不透這一點,所以才既相信你是清白的,又不願去懷疑是大嫂扎你在先,只當這件事是個意外,再不讓人提起。”
“是啊,我也看得出大嫂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烈鸞歌淡淡一笑,話鋒驀地一轉,“可她卻有一個心腸歹毒,一直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婆婆。誰又敢肯定,不是太太在背後挑唆自己的兒媳婦來誣陷我的呢?”
司徒皓梵擰了下眉頭:“太太確實是個心機相當重的人,可她一向也很看重大嫂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太太嫡親的大孫子,她就算再不喜歡三妹,也不至於不顧及自個兒孫子的安危吧?”
“這或許就是太太的狠毒之處,為了陷害到我,哪怕知道自己的親孫子可能會有閃失,也要鋌而走險。”烈鸞歌冷冷一笑,她可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今日風紫晴蓄意陷害她,一定是受了柳氏的指使。
“也許吧,這個可能並不是沒有。”司徒皓梵蹙了蹙眉頭,面色似乎愈發凝重了。“三妹,太太若是連自己尚未出世的孫子都能拿來利用,那你日後可就要愈發小心謹慎了。還有就是另一個讓我有疑慮的地方,我覺得太太好像知道你手臂上有這些不能見人的吻痕和瘀傷,所以才一直語氣逼人,態度強硬,非要你在眾人面前露出手臂來以證清白。可讓我奇怪的是,太太怎麼會知道你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呢?莫不是柳思明說與太太的?”
烈鸞歌臉色一瞬間冷如冰雪,眸中閃著凜凜寒光:“原本我就懷疑柳思明辱我一事與太太脫不了干係,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又加大了幾分。”
“太太果然夠陰毒,她不止是想要單純地唆使大嫂來誣陷我,她恐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我手臂上的這些吻痕和瘀傷示之於人。一旦如此,我不管是說出真相還是不說出真相,我的名節都要被毀個乾淨。”
“我如果說是柳思明做的,太太要麼趁勢將我推入火坑許給柳思明做妾,要麼反咬一口說我誣陷他的侄兒,畢竟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柳思明做的。”
“而且,我昨日去了郡主的別苑,太太若是誣陷我是與郡主別苑裡的野男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那我可就百口莫辯了,這樣的後果還不知會有多嚴重。到時候老太太哪怕就是想要偏心袒護我,也是有心無力了。一個敗壞門風,不知廉恥的女兒,又豈是一頓板子就能輕易了事的?”
聽罷烈鸞歌的一番話,司徒皓梵渾身一震,心裡一陣驚駭。若三妹果真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與人苟合的醜事,便是被家法處死也是極有可能的。
如此看來,太太的心腸還真是狠毒得讓人難以想象,居然存了要置三妹於死地的心思。
“三妹,太太既然是衝著你手臂上的吻痕和瘀傷而來,那她今日的誣陷未得逞,必定還會有後招,你不得不加倍防範啊。”司徒皓梵面染憂色,他最怕的還是太太狗急跳牆,想不出好招,便直接衝上來撩開三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