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真的想看麼?”烈鸞歌輕聲問了一句,眼角眉梢皆帶著猶豫和顧慮。
司徒皓梵回望著她,柔柔一笑道:“三妹若是信不過我,我絕對不會逼迫你的。”
烈鸞歌暗自深吸一口氣,片刻的遲疑過後,一語不發地撩起衣袖,將兩隻蓮藕一般白皙嬌嫩的手臂伸了出來。
司徒皓梵放下茶杯,忙低頭看去,這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烈鸞歌的兩隻手臂上遍佈深淺不一的吻痕,甚至還有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傷。那麼纖弱白嫩的兩隻手臂,印上這吻痕和淤青,看起來要多刺人眼,就有多刺人眼。
司徒皓梵神色陡然一凜,俊美的面部輪廓緊緊地繃了起來,雙眼中迸射而出的刺骨寒光仿似冰刀霜劍,更似淬了劇毒與烈火。
此刻的他,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優雅形象早已消散殆盡,剩下的只有滿臉的陰森酷寒,以及渾身往外直冒的冷厲肅殺氣息。
司徒皓梵緊緊地盯視著烈鸞歌的手臂,削薄雙唇一張,沉沉問道:“誰傷的你?”四個字仿似刀鋒劃過千尺寒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
烈鸞歌被他如此駭人的神情和語氣嚇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從她第一次見到司徒皓梵到現在,這還是她頭一回看見他這副陰冷狠絕得仿似要殺人的模樣。一直以為他溫文爾雅如君子,氣質和煦若春柳,沒想到一旦變起臉來竟是如此恐怖。怪不得這府裡的一眾小姐少爺們,似乎個個都很敬畏他,不敢在他面前有半點放肆造次,原來如此。
烈鸞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迅速將自己的手臂縮了回來,又趕忙拉下衣袖嚴嚴實實地遮住那些觸目驚心的吻痕和淤青。似怕自己慢了一步,兩隻手臂便會被他那冷厲如冰刀霜劍的目光給刺穿了一般。
司徒皓梵許是知道她被自己嚇到了,於是柔和了面色,語調也瞬間放柔放軟了下來:“三妹,到底是誰傷了你?告訴我,好嗎?”
事已至此,烈鸞歌知道再難掩飾下去。幾度思索過後,終是將自己昨日去柳府給舅老爺道賀時,被柳思明欺辱的事據實說了出來。
“該死!”
司徒皓梵聽完之後,陰沉沉地咒罵了一聲,面部輪廓愈發緊繃了起來,眼神陰鷙犀利,深不可測,俊美如玉的面容中壓抑著滿滿的憤怒和冷殘。
“柳思明與我們乃是表親,他怎能對你做出此等禽獸不如之事?”司徒皓梵一字一句都仿似從牙縫中迸出一般,浸染著濃濃的寒意,直凍人入骨髓。“我就說麼,你哪那麼湊巧的就遇上了侯府的纖纖郡主,還被她邀請到別苑作客,原來事情的真正原因竟是這樣的。不過,倒是真要好好感謝一下雲小侯爺,不然的話,就是將柳思明千刀萬剮,也彌補不了他對你所造成的傷害。”
“二哥,這件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只想將它當做一場噩夢儘快忘記,以後再也不想提起。”烈鸞歌神色淡淡的,明顯一副不願多提的樣子。
“三妹放心,這件事我以後都不會再提起,也絕不會對任何人多言半個字。”司徒皓梵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她的眼神盈滿了心疼,有一種想要將她揉入懷中好好呵護憐惜一番的衝動,卻又找不到任何這麼做的理由和藉口。
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開口:“三妹,這件事可以不再提起。不過,柳思明絕不能輕易放過。他敢對你做出這等禽獸之事,我若不好好教訓他一頓,焉能對得起你喊我一聲二哥?”
聞言,烈鸞歌身子不由震了下,心底有種暖暖的感動。看著司徒皓梵輕柔一笑,語氣決然道:“二哥,我原本就沒打算輕饒了柳思明,只不過眼下這事剛剛鬧出來,還不是教訓他的好時候。等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了,我自會找他好好算賬。”
司徒皓梵忙問道:“那三妹打算怎麼做?”
“暫時還沒想好。”烈鸞歌搖了搖頭,“反正又不急於一時,慢慢想唄,總之不會讓柳思明好過就得了。”
頓了片刻,又反問道:“那二哥又打算如何教訓那個禽獸?”
司徒皓梵凝眸望著她,故意裝神秘:“暫時不告訴你。反正教訓不嫌多,三妹你教訓你的,我教訓我的,同時讓你大出兩口氣。”
說罷,他驀的又極為鄭重地叮囑道:“三妹,以後你若再受了欺負,一定不可以瞞著我。我這個哥哥不是用來讓你叫一叫就了事的,我還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來保護你。誰欺負了你,我定會加倍幫你討回來。”
聞言,烈鸞歌鼻子一酸,水眸中不由泛起盈盈淚光。
前世,除了一幫心思不純的